第145章 大型雙標現場

  線索出了問題？

  江立飛回憶了一下系統給出的深度提示。

  包括「傑哥行善」的直播時間、直播內容，以及詐捐金額和受害對象……

  既然這禿頭在警車上都供認不諱了，還能有啥問題？

  聽儲茜的語氣，似乎也不是很緊急……

  這位警花不會是在跟他逗著玩兒吧！

  「不可能啊，儲警官！」江立飛說道。

  「我的線人不會出問題的，你放心吧，可能是那個胡杰又在演了。」

  儲茜在電話那頭噗嗤笑了出來。

  「那傢伙是挺愛演的，不過他看到證據確鑿，就把所有犯罪事實都招了，跟你提供的線索分毫不差！」儲茜說道。

  「除此以外，他還把斗音其他搞假慈善的主播都供出來了，這些線索你的線人可沒給提供給我們啊！」

  「這可是我們治安局自己查出來的！」

  江立飛愣了下，怎麼儲茜這語氣，聽上去還有點小驕傲呢？

  「不錯不錯，」他鼓勵道，「治安局的同志能夠查到我線人沒查到的線索，值得表揚！」

  「呸！輪得著你表揚嗎？」儲茜笑罵道。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和吳隊正在帝都出差呢，還抽空幫你聯繫了外地治安局，等我回去你得請我吃飯！」

  「嗯？你們在帝都幹嘛呢？」江立飛好奇地問道，「是保密任務不？」

  「我們來帝都幫你領治安部的表彰啊，等回去之後發給你，別急。」儲茜輕笑道。

  「真的不說了，我得去換正裝了，白白！」

  說完，儲茜就掛斷了電話。

  徐述一臉八卦地湊過來。

  「飛爺，女朋友？我聽那邊聊得挺開心啊~」

  焦貝貝和楊淼淼手上假裝忙著發信息，耳朵也豎了起來。

  江立飛斜了他一眼：「桑海治安局刑偵大隊的警花，你想認識認識嗎？」

  徐述一臉壞笑，忙不迭地擺手：「別別，飛爺，那只有你能駕馭！」

  江立飛忍不住開始掃描這個大鬍子。

  這貨真的戒色了嗎？

  徐述見江立飛瞪著自己兩眼發直，嚇得趕緊走出會議室。

  迎面正好碰上遛彎回來的史清松和顧信平。

  「徐導？」史清松問道，「小江老師怎麼樣了，好點沒？」

  徐述怔了下，朗聲道：「好得不得了！剛抓了個詐騙犯！」

  史清松和顧信平面面相覷。

  他們出去不到20分鐘，江立飛抓了個詐騙犯？

  「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抓的誰？」顧信平問道。

  徐述指了指會議室：「就在這兒，剛把昨晚演出軌男的那禿頭抓了。」

  「焦主管那裡有錄像，你們進去看看吧！」

  二人快步走進會議室。

  江立飛正在和焦良濤兄妹坐在一起，桌面上放著一沓簽好的文件，律所公章、合同章、法人章排成一排。

  史清松心頭一驚，這架勢，該不會……

  他顧不上問「詐騙犯」的事了，趕忙坐到江立飛身邊。

  「小江老師，你們怎麼自己聊起來了？說好的大家一塊面……一塊聊聊嘛！」

  顧信平見狀，也帶著助理李夏夏走到他們身邊，一左一右站在江立飛身旁。

  他的目光從桌面上的文件掃過，心裡咯噔一下。

  我湊！這已經簽了字了啊！

  「史律師，我和良貝所已經簽好合同了。」江立飛直截了當地說道。

  「他們給的條件太好了，我無法拒絕。」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桌上的合同遞給史清松。

  後者一把抓過來，嘴裡嘀咕道：「條件？論條件我們和君肯定比老焦的……嗯？」

  他的話說到一半，慢慢停了下來。

  拿著勞動合同的雙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半晌之後，史清松放下合同，看向焦良濤，眼神里寫滿了欽佩。

  「老焦，還是你狠！你這個條件，我們和君是真的給不出來！」

  一旁假裝矜持的顧信平實在忍不住了，他沖李夏夏使了個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對江立飛說道：「江老師，我們能看看您的合同嗎？」

  「有何不可！」江立飛大手一揮，焦貝貝立刻將一份合同遞給李夏夏。

  顧信平湊了過去，一行行看了起來。

  越看臉色越差！

  實習律師對律所事務有表決權，參與律所日常管理和決策，代理費稅後全提，公章由江立飛經紀人代為保管……

  「喪權辱所！喪權辱所啊！」顧信平忍不住喊出聲來。

  焦貝貝嗖地將合同抽了回來，笑眯眯地說道：「顧主任，我們所的內務，你就別評價了吧！再說了，江主任可是我們的未來主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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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信平不可思議地看向焦良濤，後者靠在椅背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別瞪我，師哥。」焦良濤悠悠說道，「人家江主任剛進所，就給我介紹個大案子。」

  「小白樓這麼好的辦公地，也是江主任找的，我也不想再奮鬥了，該讓位就得讓位啊！」

  顧信平的嘴巴張了又合，一句話愣是沒說出口，只能在心裡吐槽。

  你那破位置，讓給江立飛，人家稀罕嗎！

  「行！既然你們已經達成合作了，我就不打擾了！」顧信平一甩頭，朝門外走去。

  李夏夏趕緊跟上。

  兩人走出小白樓，又沿著公園綠道走出伍家匯公園。

  顧信平忽然停下腳步，沖李夏夏招了招手。

  「主任，有何指示？」

  顧信平回頭看了看小白樓的方向，低聲說道：「你跟江立飛都是桑政的吧？」

  李夏夏點點頭：「是的，主任！我大江立飛一屆！」

  「你以後不用打卡了，沒事就以師姐的身份去小白樓串串門，跟江立飛套套近乎！」顧信平指示道。

  「爭取把他給我們所套來！」

  李夏夏面露疑惑：「主任，江老師不是已經跟良貝所簽約了嗎？」

  「簽約那只是第一步！後面掛上實習關係才是綁死了！」顧信平說道。

  「趁著律考成績還沒出來，咱們爭取在江立飛掛上實習之前，把他挖出來！」

  李夏夏恍然大悟：「明白了主任！」

  顧信平點點頭，看了看李夏夏的打扮，叮囑道：「你的任務很重啊，夏夏！我們團隊能不能得到一名優秀人才就靠你了！」

  「從今天開始，你不但要好好學習法律知識和辦案技術，還要用心研究一下江立飛！」

  「研究江老師？」李夏夏眨了眨眼睛。

  「對，好好研究一下他的喜好！」

  李夏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她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思路，先去多泡泡「飛判官研究中心」，然後翻一翻飛哥的收藏夾。

  「很好。」顧信平轉身朝桑海中心走去，忽然又停下腳步。

  「哦對了，南極鳥這事兒幹得太猥瑣，我不喜歡！」他對李夏夏說道。

  「你讓行政去聯繫一下南極鳥的人，進所拍攝的事情，我們要重新考慮！」

  ……

  另一邊，在小白樓里，史清松坐在會議室，看著良貝所的三名成員，心裡像是打翻了醋罈子。

  「明明是四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他轉著手裡的茶杯，哼起了歌。

  這時，徐述摸著自己的大鬍子，一屁股坐在史清松身邊。

  「史律師兒，我剛才和飛爺兒談了，你猜怎麼著兒？嘿！人家基本同意參加我的節目兒啦！您瞅瞅這事兒，我……」

  「我們帝都人不這麼講兒化音……」史清松翻了個白眼說道。

  「嗐，我這不看您不開心嗎？」徐述諂笑道。

  「我知道您愛才，江立飛去良貝所您心裡不舒服！」

  史清松沒說話，幽怨地看著良貝所說說笑笑的三人。

  徐述嘿嘿一笑：「史律師，我那節目有個律所聯動環節，您想不想跟良貝所聯動下？說不定有機會再爭取一下飛爺。」

  史清松眼睛一亮，隨後又暗淡下去。

  他猶豫片刻，說道：「我昨晚剛跟合伙人開會，否決了南極鳥進場拍攝的要求，我要是放你進場……」

  「嗐，史律師！」徐述趕忙說道，「我那也不是進去拍和君啊，我是跟拍飛爺啊！對不對？」

  史清松愣了下，對啊，他拍的是江立飛，和我帝都和君有什麼關係呢？

  「可以可以！」他讚許地點了點頭，「等你和江立飛敲定拍攝合同，去帝都找我，這事兒我做主了！」

  ……

  ……

  深鵬市，南極鳥TV總部大樓。

  在一間巨大的會議室里，費明奇坐在主位上，正在聽取市場分析部匯報昨晚的「飛判官模擬直播」報告。

  「此次模擬直播，我們邀請了4名導演、5名演員、5名編劇，作為專業觀眾進行了全程觀摩。」市場分析部技術總監正在講解PPT。

  「有78%的專業意見認為在劇情編排上，已經具備了相當的真實度，下一步還需要對劇本進行疊代，對直播進行賦能，最終形成閉環……」

  巴拉巴拉巴拉……

  費明奇邊聽邊點頭，還時不時地記一下自己的點評意見。

  這時，他的助理推開會議室的門，小步快走到他的身邊。

  「費總！」助理彎下腰來，低聲說道，「有幾個事情，需要跟您匯報一下。」

  「等開完回再說。」費明奇揮了揮手，說道。

  助理一臉焦慮，加重語氣說道：「費總，事情很急！」

  費明奇瞪了他一眼，訓斥道：「急？什麼事能比復刻『飛判官』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