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求訂閱,求
2023-12-28 02:17:31 作者: 關昌
「怎麼樣?」
「噓!」馬承鈞衝著葉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貓眼外面,確實是那個和他處理過糾紛的物業經理,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我精神緊張了,你開門吧。」
葉丹白了馬承鈞一眼,打開了房門。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一股很大的力往裡推了進來。
她一時不察,頓時被推得後退一步,倒在馬承鈞的懷裡。
馬承鈞不愧是當了十五年的僱傭兵,如此突發情況,他第一時間掏出手槍,對著門口就是一槍。
「小心。」
賀文秋立功心切,門剛打開,他第一個就要衝進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李想看到馬承鈞已經掏出手槍,衝著門口就要開槍。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想不想其他,衝著已經貓腰衝進去的賀文秋屁股就是一腳,巨大的力量,直接讓賀文秋頭一低,一個前滾翻滾進了房間。
呯~
一聲槍響,賀文秋感覺子彈像是擦過了他的耳朵,他一個前滾翻,直接躲進了廚房。
李想踹了一腳後,再想開槍還擊,出槍速度顯然沒有馬承鈞快了,只好再次躲到門外,順便將門外的物業經理往後也拉了一把。
「犯罪分子有槍,大家注意安全。」
突然地槍響,讓眾人意識到敵人的難纏,此時,作為抓捕行動的總指揮和副總指揮,他們的第一想法,就是不能有人員傷亡。
此時已經衝進房間的賀文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
廚房間非常空曠,沒有任何遮擋物,賀文秋沒辦法,只能先開冰箱門做遮擋,但冰箱門只是一層薄鐵皮,根本擋不住子彈。
而馬承鈞一邊將葉丹拉進懷裡當人體肉盾,一邊推著她往廚房的正面移去,一旦讓他有了射擊角度,賀文秋就真的危險了。
他在賭,賭警察不敢開槍殺了葉丹。
事實也確實如此,李想見賀文秋有危險,當即一個閃身也沖了進來。
馬承鈞見還有不要命的警察敢衝進來和他對槍,心裡頓時充滿了不屑。
自己有肉盾,警察有什麼?
防彈衣嗎?
自己的槍法,他很自信,爆頭是簡簡單單。
想到這,他調轉槍口,衝著李想就要開槍。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衝進來的警察,不躲不避,直接和他中路對槍。
「找死,那就成全你。」
馬承鈞依然將自己完全縮在葉丹的身後,只留一條胳膊舉著槍,對著李想就要扣動扳機。
但李想的速度比他還快,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李想的槍法能做到百分百的指哪打哪。
呯~
只聽一聲槍響,子彈出膛,以極快的速度射向了馬承鈞的手槍。
砰~
馬承鈞只感覺自己的右手突然傳來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將他的手槍給擊飛了,與此同時,他右手食指也不翼而飛。
他怎麼敢?
馬承鈞沒想到,這個警察在這種情況下,居然也敢開槍,他就不怕誤殺嗎?
而且,對方的槍法居然這麼准,直接擊中了他的手槍,導致自己扣扳機的食指也被生生撕裂,不翼而飛。
這下他就是想拉著葉丹同歸於盡也做不了了。
眾人看到馬承鈞手裡沒了武器,頓時一擁而上,將兩人制服。
「不許動~」
「不許動,老實點~」
馬承鈞和葉丹落網,姜拓撿起那把被李想擊飛的手槍,看到槍口直接被子彈打飛,頓時震驚了。
在剛剛那種緊張的環境下,李想居然能沉著冷靜,子彈直接擊中槍口,這樣的槍法,簡直驚人。
「李隊,你這槍法也太神了。」
面對姜拓的誇讚,李想擺了擺手,將自己的手槍收了起來:「一般一般。」
「我們李隊的槍法可是拿過大獎的,他可是我們靖海市槍王大賽舉辦以來,第一個全能槍王。」
孫志東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來出來,吹噓著李想的豐功偉績。
「厲害厲害。」
李想的槍法自然不必多說,就剛剛那種緊張時刻,就算是姜拓本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化險為夷。
果然,如果是一般人,又怎麼當得上指導組的組長?
「李隊,伱救了我兩次。」
這個時候,賀文秋也從冰箱門後面走了出來,來到李想的面前。
之所以說是救了兩次,其一是他剛進門的時候,如果不是李想沖他踹的那一腳,那他剛好就迎上了馬承鈞的子彈。
憑他在國外當了 15年的僱傭兵,他絲毫不懷疑對方的槍法,現在回想起來,他的耳朵還隱隱作痛,差一點,就差一點。
這第二次,就是李想及時衝進來,解了他的圍。
如果那個時候李想不進來,一旦馬承鈞調整好了射擊角度,他也就完了。
那薄薄的冰箱門,不用想也知道擋不住子彈。
只是那個時候,他實在沒地方躲了。
冰箱門更多的是安慰作用。
「都是兄弟,客氣什麼?你別怨我踹你一腳就成,哈哈。」
「怎麼會呢,再踹一腳都行。」
說完,還把自己的屁股撅了一下。
啪~
「還挺 Q彈。」身邊的左義龍看到他這樣,上去就拍了一下。
「別鬧,通知技術人員,立即固定證據,把葉丹先帶去車裡,先送馬承鈞去醫院。」
「明白。」
出於人道主義,此時的馬承鈞受傷了,李想他們先帶他去醫院,進行斷指再植手術。
他被打掉的手指也已經被找到了,這會兒在李想的監督下,被拉到福慧市第一人民醫院進行救治。
李想知道,馬承鈞當了十五年的僱傭兵,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像這樣的犯罪分子,兇狠異常,絕不會束手就擒,而這樣的劇情,李想也熟。
電視劇里,一般都有這樣的橋段,警察把犯罪分子打傷了,順利抓住的,但就是在醫治的過程中,被歹徒抓住機會,順利逃脫。
一般看到這樣的情節,李想都會咬牙切齒地罵警察笨蛋。
所以在這樣熟悉的環節里,李想自然要親自看守,其他人他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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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上次在金嶺,當過偵察兵的岳程就差點逃脫了,他不會讓這樣的事再發生。
相信有自己在,馬承鈞一點機會都沒有。
到了醫院,醫生看到馬承鈞手上的手銬,頓時明白他是一名犯罪分子。
出於醫生的職業道德,主治醫師什麼話也沒說,立即準備手術。
「手術準備好了,請把他的手銬打開,手術室是無菌環境,你們需要在手術室外面等著。」
「不行,此人是重刑犯,危險等級非常高,為了確保沒有意外,我必須在手術室里。」
李想當即否決了醫生的提議,開玩笑呢,讓他和醫生待在一起,李想很為醫生的安危著想。
這萬一發生了萬一,醫生手裡的手術刀,可是很鋒利的。
李想強硬的態度,讓醫生也沒了話說,只能讓李想也穿上無菌服,一起去了手術室。
「現在可以解開手銬了嗎?」
「不著急,麻醉師,給他打全麻。」
馬承鈞聽到李想的話,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李想。
他剛剛確實有想法,想趁著解開手銬,正在手術的時候逃跑,至於斷指,和小命比起來,區區一截,不要也罷。
但是萬萬沒想到,李想對他如此防備。
一個小小的斷指再植手術,居然要給他打全麻。
這……
讓他還怎麼逃。
「放開我,我不治了。」
李想可不慣著他臭毛病:「不治就算了,簡單給他包紮一下就行了,斷一截手指也死不了。」
馬承鈞:「……」
他這會兒老實了,知道有李想在,他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看著李想和馬承鈞進去手術室沒多久就出來,姜拓很是驚訝:「這麼快就好了?」
「他說不治了,那待在裡面幹什麼,包紮一下就出來了,走,先把他關押到福慧市看守所關押審訊。」
他們在異地辦案,到了關鍵時候,還是要藉助本地的一些地方辦案。
目前案子還沒有完結,栗小芳和沈友林至今下落不明,他們在哪裡,也只有馬承鈞知道。
——
福慧市,看守所。
馬承鈞被關押在這,李想和姜拓輪流對他進行審訊,但他就是死鴨子嘴硬,問什麼都不說。
能幹僱傭兵的都是狠人,想要撬開他的嘴,可不容易。
「還不說,栗小芳的手機銀行卡都擺在他的面前了,他就是不說人在哪。」
找不到栗小芳,或者說,找不到她的屍體,那麼很難治他的罪。
萬一法院治罪了,多年以後,栗小芳突然活了,出現在眾人面前,那這樁案子,就成了冤假錯案了。
現在錯案追究都是終身制,一旦案子錯了,你就算退休了,都能把你拉過來追究你的責任,這也就導致現在檢察院起訴非常謹慎。
就算所有人都認為,案子是他做的,但只要沒有找到屍體,就很難治他的罪。
馬承鈞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自始至終,他一句話都沒有交代。
不要問,問就是不知道。
而另一間審訊室里,葉丹的情況和他差不多,顯然他們之前就有過交流。
「這怎麼辦?」
一連三天,熬鷹式的高強度審訊,沒有取得一點進展。
人不可能無止境地關押下去,本案現在的關鍵,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栗小芳和沈友林,他們兩人到底在哪?
碰頭會上,眾人都在想辦法。
葉丹的房間已經仔細勘查過了,只找到一些栗小芳的物品,並沒有發現任何血跡。
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栗小芳已經遇害了。
「他們顯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目前我們唯一能指控他的,只有私藏槍枝罪,但這罪罪不至死,和命案相比,兩害相權取其輕,馬承鈞顯然知道這點。」
「葉丹那邊也是,她把所有問題都推到了馬承鈞的身上,同時也否認了三年前去藍田取錢的事,直接就不承認視頻里的人是她。」
因為在當時取錢時做了偽裝,她矢口否認,眾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總不能說看著像她吧?
這話肯定不能在法庭上說。
「李隊,你說怎麼辦?」
眾人看向李想,李想用自己的實力,征服了這裡的所有人,此時依然真正成為隊伍里的主心骨,大家遇到問題,第一個都是看向他。
「馬承鈞十五年僱傭兵不是白當的,意志力是相當的頑強,我覺得,咱們的重心還是需要調整一下,本案的突破口,還是葉丹,我們得想辦法讓她開口。」
「怎麼讓她開口?」
這些天,他們講政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解,始終沒有任何效果。
各種審訊技巧,輪番使用,沒有取得一絲進展,這讓眾人都很詫異。
馬承鈞可以說是當了十五年僱傭兵,意志力堅定,那葉丹呢?
她是什麼原因?
「蘭惠娜,你一直研究的是犯罪心理學,葉丹也是你負責主審的,你對她有什麼看法?」
見李想問她,蘭惠娜拿出自己的小本本說道:「經過這三天我對葉丹的審訊以及近距離溝通交流,我發現她患有一種著名的心理學效應:斯德哥爾摩效應,也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斯德哥爾摩綜合徵?這是什麼?」
「這裡就不得不提一個小典故了, 1973年 8月 23日,兩名有前科的罪犯,在意圖搶劫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市內最大的一家銀行失敗後,挾持了四位銀行職員,在警方與綁匪僵持了 130個小時之後,因綁匪放棄而結束。
然而這起事件發生後幾個月,這四名遭受挾持的銀行職員,仍然對綁架他們的人顯露出憐憫的情感,他們拒絕在法院指控這些綁匪,甚至還為他們籌措法律辯護的資金,他們都表明並不痛恨綁匪,並表達他們對綁匪非但沒有傷害他們卻對他們照顧的感激,還對警察採取敵對態度。更甚者,人質中一名女職員竟然還愛上了其中一名綁匪,並與他在服刑期間訂了婚。」
「不會吧?還有這種好事?」
孫志東聽完這個典故,驚得下巴都掉了。
「確實,這兩名綁匪劫持人質達六天之久,在這期間他們威脅人質的性命,但有時也表現出仁慈的一面。在出人意料的心理錯綜轉變下,這四名人質抗拒政府最終營救他們的努力,這種心理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