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宇宙的盡頭是編制（求訂閱，求月票

  靖海市公安局，審訊室里，

  馬永衛耷拉著腦袋，坐在椅子上，精神狀態比較萎靡，從他得知警方已經找到郝連山的屍體開始，到現在他就沒有怎麼休息過。

  他復盤了所有細節，也沒想到，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警方這麼快就找到了他的屍體。

  按理來說，他從小在那個地方長大，對那裡的環境可以說了如指掌，那條臭水溝自從工業污水往裡排放開始，就徹底爛掉臭掉了。

  一攤死水，那地方臭的連狗都不會去，屍體怎麼會這麼快就被警察發現了呢？

  這不科學。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是因為他拋屍的時候，編織袋不小心被樹枝劃了一道口子，有一截手指和一些碎肉掉了出來，剛好又被鼻尖的煤球給發現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姓名？」

  「你們不是知道嗎？」老油子再進宮，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這次他可謂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光謀劃就謀劃的差不多一個月，但是警方從發現屍體到抓住他，居然就用了十天不到，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馬永衛，你以為這次還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抓你嗎？沒有點證據，我們至於奔赴貴陽抓伱嗎？殺人罪是什麼情況，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坦白從寬是你唯一的機會。」

  「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你們是怎麼發現郝連山屍體的？」

  「馬永衛，端正你的態度，是我們在問你，還是你在問我們？」曹剛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

  見過狂的，但那都是在普通民警面前，敢在刑警面前狂的，卻沒有幾個。

  「人是我殺的，但我充其量就是殺人的刀。」

  「你的意思是，你背後有人指使你這麼幹的？他是誰？」

  「程江波。」

  「程江波？」

  聽到這個名字，大家都愣了一下，他們不是沒有懷疑過程江波，只不過，當時他們也覺得，程江波沒有理由殺害郝連山，再加上他沒有作案時間，因此排除了他的嫌疑。

  沒想到，真正的兇手到案後，卻把他供了出來。

  「沒錯，我欠他二十萬賭債，他答應我，只要我幫他殺了郝連山，我和他之間的賭債不僅能一筆勾銷，他另外再給我一筆十萬的安家費。」

  「這十萬他給你了嗎？」

  「給了。」

  「錢呢？」

  「貴陽找小姐，花了。」

  馬永衛從程江波那裡得知，警方已經知道死者的身份了，他更加緊張了，被抓到是早晚的事，因此他緊張的睡不著，只好找小姐轉移注意力，累了就躺山里睡覺。

  曹剛有些無語，瘋子的世界，平常人果然很難理解，但他並未多說什麼，比馬永衛還瘋狂變態的人，大有人在，刑警能接觸到這類人的機會，比正常人大的多。

  「說說你是怎麼殺死郝連山的？」

  「一個多月前，程江波找到了我，說是讓我幫他殺個人，我和他之間的帳就一筆勾銷，另外再給我十萬塊錢，我一想，殺個人簡單，這一來一去三十萬呢，就答應了下來，我從小在江安長大，對於那裡的環境，非常熟悉，知道哪裡沒人去，哪裡沒監控，知道郝連山是安裝工，於是我就故意在那個地方租了一個房子，然後偷了一個手機，給他打電話，請他過來裝空調。

  那天，是8號，他進屋後，我就用提前準備的工具，將他殺死，因為屍體太大，不方便拋屍，沒辦法，就只好分屍了，弄了兩天才弄好，這才往半夜往臭水溝里拋，想著因為我沒人會發現的，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找到了他的屍體。」

  馬永衛說完以後，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們到底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怎麼？你還要復盤一下？」曹剛敲了敲桌子，意味深長的問道。

  「不敢不敢。」馬永衛尷尬的笑了笑，其實他還真是復盤，只不過，這個復盤，是他下意識的行為，也正是這個行為，讓他每次犯案，都是在學經驗，導致他越往後，越狡猾，一般的民警根本就玩不過他。

  「不敢做好，你知道程江波為什麼要殺郝連山？」

  「還能為什麼？為了穆興娟唄！」

  「他們不是離婚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大的衝突？」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給我錢，我就拿錢辦事。」

  「郝連山的頭骨在哪裡？」

  「挖地埋了。」

  「為什麼沒有全部埋？而是選擇分屍埋？」

  「我一個人搬不動，就算搬得動，帶著一具屍體也不太好招搖過市，我沒有辦法，只好分屍了。」

  在警方的大記憶恢復術面前，馬永衛交代的很痛快，審訊結束手，曹剛立即安排人帶他去指認現場，同時將郝連山的頭骨挖出來。

  而李想他們，則帶著抓捕手續，再次來到興建路，找到了程江波開的那家程風破浪的麻將館。

  「程江波，你涉嫌雇兇殺人，這是傳喚令，跟我們走一趟吧。」

  看到警方再次過來的程江波，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下一秒，就看到李想拿著傳喚令，兩條腿頓時軟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兩眼無神，嘴裡喃喃道：「完了，完了。」

  「帶走！」

  兩名刑警一左一右，伸手從他腋下一架，便將他架了起來，塞進警車，同時，技術科的民警則開始查封他的麻將館。

  後期，不管是這間麻將館還是他的住所，警方都要進行現場勘察，豐富物證。

  因為程江波不僅涉嫌雇兇殺人，還涉嫌組織賭博罪等其他罪名。

  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程江波緩過勁來，而李想他們，也在這個時候對他進行了審訊：

  「郝連山和穆興娟都已經離婚了，你為什麼還要僱傭馬永衛，殺死郝連山並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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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讓分屍，分屍是他的行為。」程江波先是為自己辯解了一句，隨後才說道：「他們雖然離婚了，但是我懷疑，他們背著我，還鬼混在一起，我拿錢給她開店，她還和郝連山走那麼近，她心裡有沒有我？她一點也不考慮我的感受，她女兒也是，連正眼都沒看過我一眼，她們吃我的，住我的，她們憑什麼這麼對我？」

  「那這些都和郝連山沒什麼關係吧？」

  「怎麼沒關係？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只要他不在了，她們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狂？」

  此時的程江波，想法有些偏激，被抓以後，他內心非常的慌亂，向警方埋怨起他和穆興娟之間的種種矛盾。

  他在穆興娟和她女兒身上花了很多錢，但是穆興娟卻還是和她前夫不清不楚的，經常帶著女兒去找前夫，這讓他內心受不了，加上她女兒已經長大了，也不是很認可他這個養父，因此對他的態度也非常不好，經常給他甩臉色。

  他認為，就是因為有郝連山的存在，所以她們母女倆才如此有恃無恐，於是一場悲劇，就此誕生。

  案件終於明朗，主謀殺手均已到案，系統的獎勵也瞬間到了李想的手機里：

  【叮，任務完成，獎勵經驗+500，鑽石+2500】

  歷經十天，由煤球發現的這起斷指分屍案，終於破了，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李想。」

  就在李想看手機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喊自己。

  「馮大？」

  李想轉頭看去，正是多日未見的馮永麟，這段時間他那也比較忙，很少往他們刑偵一中隊跑。

  「你來一下我辦公室。」

  「哎，來了。」

  見馮永麟喊自己，李想把手機揣進兜里，便跟上了他的步伐。

  一路跟隨來到了馮大的辦公室。

  「隨便坐，這段時間，我看你基本已經融入了刑偵隊的生活了，你感覺怎麼樣？」

  「非常好，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李想剛開始還以為馮永麟找自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呢，現在看來，應該是了解一下自己來刑偵隊的這段時間的一個工作狀態，以及心理狀態。

  很多人到了刑偵隊，很難適應這裡高強度的工作以及面對各類兇殺案件時的心理承受能力。

  不是每個人當警察都想當刑警的，在派出所當民警也很不錯。

  「好就行，我和你們隊長聊到你，他對你可是大加讚賞，原本以為你只是身手不凡，沒想到畫畫也有一手，這次要不是你準確畫出了嫌疑人的畫像，他們也沒那麼容易落網，這次咱們刑偵隊真是撿到了一個能文能武的寶貝。」

  4·11斷指分屍案馮永麟雖然沒有參加，但是全部案宗他也有看。

  犯罪嫌疑人經常和警方打交道，具有非常強的反偵察能力。

  如果不是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了那截斷指，死者還不知道要躺在那個臭水溝里多久，才能重見天日。

  可以說，這起案件，破獲真的不容易，充滿了偶然性。

  「馮大別這麼說，案子能破，是所有人的功勞，我只是恰逢其會。」

  「你也別謙虛，案子的卷宗我都看了，很多關鍵證據，都是你發現並提供的，有件事我想向你求證一下，你養的那條叫煤球的狗，它是不是受過警犬訓練？我看它對氣味非常敏感，這次但是它發現了斷指，更是將拋屍地給找了出來，非常的不容易。」

  「煤球是受過一些訓練，我在它很小的時候，就發現它有非常靈敏的嗅覺，於是我晚上回家沒事，就對它進行一些嗅覺方面的訓練。」

  馮永麟點了點頭：「怪不得，沒想到你還有訓練警犬的天賦，這次案件破了，你和煤球功不可沒，我打算特招煤球入編，加入靖海公安警犬編，你意下如何？」

  「什麼？煤球都可以有編制？」

  李想一下子亞麻呆住了，原來宇宙的盡頭是編制，不但自己成功上岸，就連自己養的一條狗，也上岸了。

  「為什麼不可以呢？在尋找拋屍地點，煤球戰勝了四中隊的三條警犬，它的能力已經說明了一切，既然有能力，我們也是可以對他進行特招的，特招以後，享受警犬特殊津貼。」

  「不行啊，煤球只聽我一個人的話，其他人它都不認，就算我想放，你們四中隊的訓導員恐怕也拿他沒轍。」

  煤球是他系統認定的寵物，基本上不可能再重新換主人，就算實際換了主人，煤球也會情緒消極，鬱鬱寡歡，根本就別想他繼續訓練。

  這也是系統綁定的弊端，有系統訓練的警犬，其他人根本指揮不動。

  「特招以後，煤球還是在你身邊，由你親自訓練，要到出任務，我會提前和你通知，而它的特殊津貼，也是直接給到你手裡，由你統一支配。」

  「這麼說它的工資是直接打給我？」聽了馮永麟的話，李想心裡一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煤球豈不是可以給自己掙錢了？

  「差不多，但它不能說工資，它畢竟是動物，所以錢對於它來說是沒有用的，它沒有花錢的能力，所以給到你的也只是一些伙食津貼。」馮永麟笑了笑，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李想心裡的小九九？

  「那也不錯了，起碼不用我掏錢給他買狗糧了。」實際煤球的狗糧，他也沒怎麼買，當初他就沒想過要養狗，後來還是孫志東讓他養的，煤球很大一部分開銷，都是他出的錢，另外一部分，林菲菲也買了一些，最後是他自己，那就更少了。

  「這麼說你同意了？」

  「同意，為什麼不同意，這可是編制啊，多少人想擠進來都擠不進來，更別說狗了，那麼它的伙食津貼是多少？。」

  「目前警犬的伙食補貼在每天45元，煤球和它們一樣，享受同等待遇，如果以後立功了，這個補貼還是會漲的。」

  每天45元，一個月就是一千三四，那也不錯了。

  李想內心盤算著，這筆買賣值。

  「那我替煤球向馮大報導。」李想站了起來，給馮大敬了一個禮。

  馮大這是變相給自己加工資了，雖然這錢是給煤球的伙食補貼，但是不給，煤球他照樣要花錢，但是給了，他這一部分錢就能省下來。一來一去，就相當於變相的加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