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遲鈍······光線！！！

  無名的海灣，

  海賊的旗幟飄揚在風中。

  這裡的地勢並不適合用來建設港口，雖然近海沒有暗礁，但是問題在於陸地上的這片亂石灘太狹小了，從水邊前行不足五十米，就是近乎九十度的陡峭山崖，這大概有八十多米高的山崖阻止了阿拉巴斯坦王國在這裡開港的念頭。

  不過好在這裡還有條小路通往內陸深處，膽子大的商人會走小路運送物資到這無名的海灣和海賊們做交易。

  「可惡，波爾琪，還沒有完成補給嗎？」

  「老大，還要等等。」

  「還要等？到底還要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等多久啊！我們已經在這鬼地方呆了三天了。」

  「老大，別生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裡不是正經的港口，過來這邊的商人很少，再稍微等等，明天差不多就能完成補給了。」

  「明天，明天，這都是第幾個明天了！阿拉巴斯坦的那些頭巾佬全特麼是混蛋！」

  一個披著紫色皮毛大衣的矮個子男人坐在山崖下的大石上生悶氣，他揉著自己那長長的紅鼻子，咒罵著阿拉巴斯坦王國不干人事，以前克洛克達爾那個混蛋都沒有現在這麼狠，不至於說把所有路過的海賊全乾掉。

  現在連正經的港口都去不了，只能想辦法避開阿拉巴斯坦的海軍，窩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餐風露宿。

  這個男人就是銀狐海賊團的船長，福克西，綽號「銀狐」，懸賞金2400萬貝里，是從南海初次進入偉大航路的新人，說是新人······實際上他已經三十八歲了，以前一直都在南海廝混。

  這次之所以有勇氣闖入偉大航路，可不是他生出來了什麼雄心壯志。

  純粹是因為前不久南海崛起了一個超級瘋狂，殺人不眨眼的新人海賊，不管是海軍、海賊、平民······只要是敢擋在他面前的傢伙就沒有誰能活著逃走的，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實在是太特麼兇殘了。

  南海的海賊們都被嚇壞了。

  福克西不敢在南海蹲著呢，生怕被那個到處找茬的新人撞見，於是一咬牙衝進了偉大航路。

  「老大，那邊······好像有船來了。」說話的是個女人，長得挺漂亮，有著一頭靛藍色的長髮，臉上戴著有等於無的奇怪黑色面罩，貌似是海賊團標配······還有，身材相當nice！

  她是銀狐海賊團的戰鬥員兼啦啦隊長，

  她踮起腳尖遠眺，努力眺望著遠方的帆影。

  這時候，

  停靠在海灣中的海賊船也發生了一陣騷亂。

  顯然海賊船上留守的海賊們也注意到了正朝著海灣行來的艦隊。

  「沒看見海賊旗······好像不是海賊？」回到了海賊船上，波爾琪接過來望遠看著那不斷接近的戰艦，沒有找到黑色的海賊旗，只看到了船頭有個男人拿著電話蟲，似乎是在與人通話？

  她放下瞭望遠鏡。

  看向了身邊的船長······同樣拿著望遠鏡遠眺的福克西在顫抖，像是抽風了似的兩腿戰戰。

  「老大？」

  「老大？」

  「你沒事吧？」

  波爾琪被嚇到了。

  「波爾琪，撤退，撤退······不對，不對，逃走·····快點逃，我們回南海！！！」福克西猛地丟掉望遠鏡，跳腳大叫，吼叫著讓海賊們起錨出航。

  因為補給沒有完成，再加上海灣附近也沒有敵人，海賊團上下相當鬆懈。

  福克西自己剛剛也才下船到岸上散心。

  哪怕是因為發現身份不明的艦隊靠近，海賊們開始做出反應，但紀律鬆散的海賊哪有那麼快就完成集結，再加上大家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船長突然下達這麼離譜的命令。

  所以，

  福克西的命令並沒有被有效執行。

  「你們這些白痴，還站著幹什麼？等死嗎？給我滾去起錨啊！」

  福克西火冒三丈。

  「老大，老大，到底怎麼了？」波爾琪看著歇斯底里的福克西，只覺得一頭霧水，大家好不容易翻過顛倒山來到新世界，現在又要回南海去面對基德那個殘暴的瘋子嗎？

  「波爾琪，你沒有看見嗎？」

  福克西氣的聲音都變調了，「那是黑王子，黑王子，你······完了完了，已經跑不掉了。」看著那極速逼近的戰艦，意識到不可能再有機會逃走的福克西瞬間被抽空了力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

  黑王子？

  陌生中夾雜著些許熟悉的名字讓海賊們面面相覷。

  然後，

  有人想起來這個曾經一度連續占據過報紙頭條的名字。

  「黑王子······是那個和四皇齊名的怪物？」波爾琪也想起來了，將剛才看到的那個男人的模樣與記憶中報紙上的照片對應了起來，巨大的恐懼如同海嘯一樣擊潰了她的堅強。

  自己，或許就要死了？

  產生類似意識的海賊不只是一兩個。

  名為絕望的毒藥灌入了海賊們的心田當中。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黑王子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應該是在新世界嗎？」波爾琪跪坐在甲板上，仰著頭都能看到那逼近的戰艦上飄揚的繡著黃金咖啡樹的深藍色國旗。

  海風不停的吹拂，海賊旗高高飄揚。

  死氣沉沉海賊船簡直像是變身成為了海上的移動墓地，海賊們就等著和海賊船一起被埋入海底了。

  事實上，也不是說所有人都不敢反抗，只不過福克西這個船長的表現讓人不免心灰意冷，打消了那少數人的勇氣，乾脆有樣學樣放棄抵抗。

  「······喂喂，不是吧？」

  「這是什麼情況？」

  艾爾烏斯愣住了。

  銀狐海賊團的狀況······委實是超出了他的預料，他還想著拿這些個雜魚通過實戰鍛鍊一下果實能力呢！這不反抗的架勢是鬧哪樣啊？簡直不可理喻。

  艾爾烏斯揮了揮袖子，伴隨著「噹啷啷」的響聲。

  他座下的旗艦和對面的海賊船被強行連接到一起，水手們抱著木板，動作飛快的架起了一座浮橋。

  艾爾烏斯踏著咯吱咯吱響的浮橋走上了銀狐海賊團的海賊船，看到了行動的目標人物······銀狐福克西，超人系·遲緩果實能力者，爛泥一樣坐在甲板上，垂著頭做出來引頸就戮的姿勢。

  「為什麼不反抗？」

  艾爾烏斯踢了紅鼻子一腳，福克西像是屍體一樣不動彈。

  「反抗······沒用啊！」

  福克西沮喪到了極點。

  他的腦袋很靈光，比起來那些個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笨蛋們，綽號『銀狐』的福克西在海賊們當中算是個聰明人，可惜的是他的聰明全是小聰明，當他意識到撞上了難以逾越的高牆的時候，他頓時就放棄了嘗試的念頭。

  「······」

  艾爾烏斯無語。

  這話······是實話呢！

  不過這樣一來很沒意思啊！沒有一丁點成就感。

  「要不，試著反抗一下，如果你們能傷到我，我可以饒你們不死。」艾爾烏斯不死心的試圖挑起這些個海賊們的反抗意識，「我不會用霸氣的力量，你們這麼多人可以一起上，哪怕是擦傷，就算是蹭破皮都算你們贏······」

  「······」

  福克西抬起了頭，能不死的話誰也不想死，他就是因為怕留在南海被基德那個不講武德的後輩給幹掉，這才來的偉大航路，他當然不想這麼快就死在偉大航路。

  「那個，我們會在戰鬥中被打死嗎？」

  福克西的腦袋的確很靈活。

  這時候了還能考慮到這一點。

  「不會。」

  艾爾烏斯笑道：「殺了你們對我來說好處不大，頂多就是把你們打到喪失反抗的能力。」他沒忘記要收集靈魂補充崩玉消耗的力量，不過他的確不準備在戰鬥中殺人，他還要利用這些傢伙來試驗果實能力。

  反正等試驗結束，再全部幹掉也沒什麼差別。

  當然，這些傢伙要是真能傷到他，他也不會違反自己的許諾，左右不過幾百個品質低劣的靈魂而已！

  唉！

  沒辦法，他就是這麼個言而有信的男人。

  「嗯······那個，如果您飛上天的話，我們不可能傷到您的。」

  艾爾烏斯樂了。

  他都不知道這條銀狐到底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了，說其膽大吧······面對艾爾烏斯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說其膽小吧······敢和艾爾烏斯一而再的講條件。

  「不如······我們的戰場就限定在那邊亂石灘如何？」

  艾爾烏斯這時候分外通情達理，他也不想贏得太快太無趣，樂的給自己增加限制條件。

  亂石灘，

  就是福克西之前散心的位置，前後縱深不足五十米，左右橫向距離也就是一百米出頭的樣子，兩頭就是高高堆積起來的石堆，應該是地震造成的自然景觀······這區域可算不上大。

  嚴格來說，這還沒有一塊標準足球場大。

  「怎麼樣？這下滿意了吧？你別告訴我還有什麼問題？」艾爾烏斯笑眯眯的盯著福克西，一而再就算了，要是敢再而三······直接用靈壓擊潰所有有意的、無意的反抗意識，強行剝離惡魔果實算了。

  惡魔果實的剝離需要宿主不反抗。

  不僅僅是肉體層面沒有反抗之力，最重要的是精神意識不能有任何反抗的念頭，哪怕是潛意識都會妨礙到惡魔果實的剝離······在經過研究後，艾爾烏斯發現用靈壓可以徹底的擊潰宿主的反抗意識。

  不過，

  這一招大概只對這些弱者有用。

  布魯諾這樣水準的，艾爾烏斯分分鐘就能擊潰其意識，剝離惡魔果實，真正的強者只靠那霸王色霸氣就足以抵消艾爾烏斯的靈壓侵襲······

  像海賊皇帝、海軍大將之流，哪怕是淪為了階下囚······不消磨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都估計是沒希望成功剝離惡魔果實的。

  「喂喂，還要考慮多久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要是害我心情不高興······痛快的死亡都會變成遙不可及的奢侈品的。」艾爾烏斯出言嚇唬，別說這簡單的恐嚇效果還真不錯！

  「我答應了。」

  福克西瘋狂點著腦袋，生怕艾爾烏斯的耐心在下一秒鐘消耗殆盡。

  「很好。」

  艾爾烏斯拍手。

  「那麼······去做準備吧！給你們······」艾爾烏斯轉身勾了勾手，暫時代替了芙蘭跟隨在他的身邊服侍，名為克拉莉絲的女僕快步行來，「克拉莉絲，現在幾點了？」

  「殿下，現在是下午三點二十七分。」

  掏出懷表看了一眼，克拉莉絲精準的報上了現在的時間。

  「三點二十七分······紅鼻子，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排兵布陣，等到四點鐘······我會從這裡直接衝上那片灘地，聽明白了沒有？」艾爾烏斯笑著問道。

  「明白明白。」

  福克西腦袋點的飛快。

  他看到艾爾烏斯轉身踏上浮橋離開，明白自己現在就應該開始行動了，不敢浪費時間，當即就將波爾琪、漢堡、旗魚魚人卡波迪、匹庫魯斯、泥鰍魚巨人比庫潘達······這些個幹部們叫到了一起商議該怎麼辦。

  回到座艦的艦橋中，

  艾爾烏斯屁股剛剛沾上沙發，克拉莉絲就送來了剛出爐的小鬆餅和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牛奶······都是他喜歡的東西。

  「喲，布魯諾，吃點心嗎？」

  「不用。」

  就在他的對面，沒有被施加任何束縛的布魯諾坐在沙發上，拿著白色的絲巾正在擦杯子。

  明明已經被擦得鋥光瓦亮，可是布魯諾還是在仔仔細細、里里外外的擦拭著擺在茶几上的杯子，專注的態度令人為之側目······這是布魯諾的愛好，作為CP9的同僚中最遲鈍的一個。

  他並不像其他人那樣有著鮮明的喜好，路奇喜歡飲酒，尤其是白蘭地，堪稱是痴迷；卡庫沒事的時候就會保養他心愛的佩刀；加布拉總是沉醉於愛情，重複著戀愛和被甩的循環······其他人也有著個自的愛好。

  以前大家在一起接受訓練的時候，布魯諾曾經喜歡過一段時間棒球。

  但可惜的是這是多人運動，沒有他人的配合是沒辦法玩的，他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愛好······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閒暇時除了訓練就是發呆，他找不到喜歡做的事情。

  直到他在水之都偽裝成酒吧老闆，

  他發現，自己迷戀上了擦杯子這項不起眼的工作，看著一個個杯子被擦拭的乾乾淨淨，似乎連帶著自己的心靈都通透了幾分。

  被艾爾烏斯生擒，並且從水之都離開，他不指望在失去了果實能力後能在艾爾烏斯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哪怕他身上沒有任何的拘束······在船上無事可乾的他於是又開始擦杯子。

  堪稱是樂此不疲。

  「······你這傢伙，真夠怪的，喜歡擦杯子······好吧！其實也不算怪。」艾爾烏斯喝了口咖啡牛奶，「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愛好的權力，擦杯子······根本不算什麼。」

  布魯諾沒理睬艾爾烏斯的閒言。

  他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擦杯子的行為當中。

  艾爾烏斯在布魯諾面前碰了一鼻子灰，討了個沒趣，對此卻也不生氣，他不討厭這種專心一意的傢伙，能真正的發自內心的喜歡上某些事物或者某種工作······那是很幸福的事情！

  他喝著咖啡牛奶，吃著小鬆餅，看著布魯諾擦杯子······

  「殿下，還有一分鐘，時間就到了。」

  克拉莉絲出言提醒。

  「這麼快？」

  艾爾烏斯搖了搖頭，「時間過的可真快······讓我看看，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給我帶來足夠的樂趣。」他起身走出了艦橋，站在船舷邊，扶著欄杆遙望前方山崖和海波之間的那一片亂石灘。

  福克西海賊團三百人列陣在東側，西側的土地被空了出來，看樣子是給艾爾烏斯預留的登場空間。

  「挺行的啊！隊伍很整齊嘛！」

  艾爾烏斯看著福克西海賊團的陣列，指指點點發表意見。

  然後——

  「希望你們能扛久一點，讓我能好好驗證一下我的成長。」

  艾爾烏斯縱身躍起，

  靈壓在他的腳下形成了近乎透明的平台，令他在空中如履平地，輕而易舉的越過了座艦和亂石灘之間的海域，他在空中向下俯視，能看到亂石灘東側地面上有挖掘過的痕跡。

  大概是埋了地雷，

  挺用心呢！

  艾爾烏斯身形如大鳥一樣向著下方飄落，右手輕輕一抖，鐵色的鎖鏈如長龍出水，以驚人的速度撞向了地面，猛烈的撞擊果不其然引發了埋藏著的地雷的爆炸。

  然後是第二條、第三條······數十根鎖鏈分化延伸出來，像是大蛇般在地上盤旋行走，將所有的地雷一個不留全部引爆乾淨。

  「開炮！開炮！」

  福克西看著艾爾烏斯這麼簡單久將他們辛苦埋下的地雷全部引爆，猛地打了個激靈，再次意識到他們將要面對的是多麼可怕的對手，那是他們傾盡全部手段都未必能觸及到對方的影子的敵人。

  在他的指揮下，

  二十門從船上拆下來的大炮同時開火。

  一顆顆炮彈朝著還沒有落地的艾爾烏斯飛射了過去。

  「反應還是慢了點！」

  艾爾烏斯左手五指張開，臉上露出來燦爛笑容，開口吐出來簡單的兩個詞語，「熱量······附加。」

  磅礴的熱量瞬息間放出，在限定的空間中極速積累，空氣迅速膨脹並超過了反應的臨界點······於是，爆炸發生了，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熾熱的爆風吹向了前方，將飛來的炮彈一個不落全不吹著倒卷回了銀狐海賊團的陣列當中。

  毫無規律返回落下的炮彈擊破了銀狐海賊團整齊的陣勢。

  海賊們被炸的哭爹喊娘，一片狼藉，

  福克西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竟然還有這種操作？打出去的炮彈又飛了回來······

  附加果實，

  這就是艾爾烏斯目前還在解析中的惡魔果實。

  能夠給指定的目標附加上額外的特性。

  譬如熱量、硬度、重力······等等，艾爾烏斯方才就是給空氣附加了龐大的熱量，從而引發了爆炸反應。

  「穩住，都給我站在原地，不准亂動，炮手繼續開炮，其餘人做好迎戰準備。」福克西按捺住心底的慌亂，強自約束著騷動的部下，總算不至於這麼快就被打崩潰掉。

  炮手們裝填好炮彈，卻發現不知道該往哪兒打。

  因為大量爆炸揚起來的煙塵遮蔽住了他們的視線，根本找不到艾爾烏斯的具體位置，但是面對急紅了眼睛的船長，他們不敢違抗命令，只好朝著前方胡亂開炮，只要炮彈別射到煙塵瀰漫的區域外就行。

  海風平息了飄揚的煙塵。

  不過······他們卻沒有看到艾爾烏斯的人影。

  「上面，在上面。」

  有眼尖的海賊發現了艾爾烏斯的行蹤，伸手指向了側方那近乎筆直的陡峭崖壁。

  福克西連忙仰起脖子，看到了站立在崖壁上的艾爾烏斯，從右手中延伸出去的鎖鏈纏繞著崖壁上凸出來的岩石······有點像是蜘蛛，福克西下意識的想到。

  但轉瞬間他就丟開了這無聊的遐想。

  因為艾爾烏斯正朝著下方極速降落。

  這一次，不用船長催促，炮手們在其他海賊們的協助下快速調轉了炮口對準的方向，也不用調整射擊諸元，距離正不斷拉近，差不離把炮彈打出去就行，再說了也沒多少時間給他們調整。

  如雨落的炮彈沒有一個打中艾爾烏斯的。

  不過撞上岩壁的炮彈掀起來一片片的碎石雨，亂飛的碎石比起來炮彈還要麻煩，艾爾烏斯為了避免被飛來的碎石碰上，鎖鏈如龍蛇盤繞在身周極速的旋動，彈飛了飛來的碎石。

  這時候，

  福克西很勇敢的站了出來，朝著降落的艾爾烏斯迎了上去。

  他的右手大拇指、中指和無名指蜷縮了起來，唯有食指和尾指翹起，有點像是改造版的蘭花指······總之他對準半空中還在勻速下降的艾爾烏斯，「接招吧！遲鈍光線。」

  圓圈狀的桃紅色光波肉眼可見。

  光波照射的速度極快，但也並未達到真正的光速，否則艾爾烏斯根本躲不開。

  他沒有用自己的身體硬接，原本延長的鎖鏈突然縮短，下降的勢頭瞬間扭轉為上升，整個人向上挪移，避開了那桃紅色的光波，只有一條被刻意留下來的鎖鏈被光波照射中。

  瞬息間，

  原本快如閃電般遊走的鎖鏈變慢了。

  如同是進入了慢動作鏡頭，完全失去了靈活性，哪怕是艾爾烏斯拉拽，也無法改變被照射到的鎖鏈移動速度，相比較都快極速震顫出幻影的沒有被照射到部份······難以言喻的落差感是如此的詭異。

  三十秒，

  艾爾烏斯在崖壁上猴子一樣連躥帶跳，閃避著如洪流般的攻擊。

  足足過去了三十秒鐘，陷入慢動作鏡頭的鎖鏈恢復了正常。

  「遲鈍光線······厲害啊！」

  記憶終歸只是記憶，

  親眼目睹，親身體會過後艾爾烏斯才深深的明白了遲鈍果實的能力是多麼的······有趣！在這三十秒內，他已經構思出來了遲鈍果實的多種用法，尤其是配合自己多元化的能力·······

  不能錯過呢！

  這麼好用的果實落到福克西這種沒什麼上進心的傢伙手裡，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遲鈍果實······再讓我多見識見識吧！」

  艾爾烏斯迎風大笑。

  愉快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就在艾爾烏斯玩的愉快的時候，新世界······發生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