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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4:45:54 作者: 沈為凰
講完,又說:「行了,也別守著我了。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阿渝,你趕緊取練習吧。就讓小陸留下來,跟我說兩句話,行不行?」
一直默不作聲守著柏渝的陸子期,眸色微閃,但並未出言拒絕,而是問柏渝:「你一個人在冰場練習,行不行?」
柏渝頓了幾秒後,說:「我行!」
不就是在冰場練習嗎?這有什麼問題?
柏渝跟爺爺和陸子期道了別,準備打車回去。沒想剛出醫院,就碰上了傅一鳴。
傅一鳴昨晚值夜班,再加上給柏英銳做了手術,他的精神狀況並不是很好。他交接好病人的情況後,就準備回去休息了的,卻意外聽見柏渝要單獨回冰場,便有意等在了醫院門口。
等到柏渝的傅一鳴捏了捏眉心,說:「我也回家,順道送你去冰場吧。」
柏渝哦哦兩聲,然後準備招計程車。
傅一鳴壓了他的手,說:「我們坐地鐵,這個上班的時間點,路上堵車。地鐵往咱們家那邊去的人,很少。」
向來出門都跟著陸子期的柏渝,不清楚這種事。聽說地鐵會快一點後,他就毫不猶豫的跟著傅一鳴走了。
地鐵上,柏渝坐在傅一鳴身邊,難得沉默著。
傅一鳴見不得平常熱情,有活力的小孩這副喪樣,於是強打著精神,問:「你那冰場,我能跟你一起進去嗎?」
柏渝一愣,問:「小傅哥,你不回去睡覺嗎?」
傅一鳴抬臂,揉搓柏渝的腦袋,問:「怎麼?我不能邊看你滑花滑,邊休息?」
柏渝當然不覺得有問題,他表示:「當然可以呀,就是小傅哥,你不會無聊嗎?我練習的時候,就沒空跟你講話啦。」
傅一鳴不是陸子期,柏渝不可能跟傅一鳴撒嬌。再加上現在爺爺病重,他去冰場練習,就是衝著冠軍去的,也沒空跟傅一鳴閒聊。
傅一鳴哼笑一聲,拍了一下柏渝的後腦勺,說:「小子,我用得著你陪我講話嗎?我可是比你大了七八歲,三歲一個溝,咱兩隔了差不多三個溝,沒有共同話題,你曉不曉得啊?」
「跟你去冰場,是我又困又睡不著,想看你的花滑,瞧瞧能不能催眠我。」
這話是謊話。
傅一鳴是聽見了陸子期對柏渝的憂心言論,所以強打精神,來陪柏渝。
柏渝並不曉得傅一鳴的心思,他小聲嗶嗶說:「我滑冰可厲害,可精彩了,才不會催眠人!」
傅一鳴笑,說:「真的假的?那等會兒我細緻看看,你可別把我催眠了。」
因為是鄰居,柏渝清楚小傅哥對除醫學以外的事兒都不太感興趣,所以他有點心虛,說:「小傅哥,你要是睡著了,肯定不是我不厲害,是你自己困了!」
傅一鳴故意逗他玩兒,跟他拌嘴,才是讓喪氣遠離了柏渝。
地鐵果然快,半個來小時,他們就到站了。
柏渝領著傅一鳴進冰場時,已經九點多了,恆教練急得上火,瞧見柏渝,當即迎了上來,催著他做熱身運動,且絮絮叨叨的問:「昨天不是跟你講了,要早點來練習嗎?瞧瞧,這都要十點了……」
柏渝也沒解釋說他爺爺病了,老老實實的熱身,認認真真的聽恆教練絮叨,和平常隔那麼一會兒就要跟陸子期撒嬌,哼哼的樣子,完全不同。
恆教練不由稱奇,問:「愛徒啊,今天你咋個這麼老實?我羅里吧嗦的,你竟然沒去跟小陸撒嬌?」
熱身運動做得差不讀了的柏渝說:「陸子期沒來。」
恆教練:「???」
「不是啊,那剛才跟你一塊兒過來的是哪個啊?」
邊問,恆教練邊往冰場邊的休息區瞄看。
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一跳。坐那兒閉目養神的,壓根就不是陸子期!
恆教練:「……愛徒,你這是換老婆了?這是個alpha吧?雖然看起來比小陸斯文,但是吧,愛徒,我瞧著還是小陸比較適合你,最主要的是啊,小陸更在意你,圍著你轉。這個,一進來就自顧自的閉目睡覺,瞧著不怎麼在乎你。」
「恆教練,你說什麼呢?!」這種原則性問題,讓柏渝熱身運動也不做了,十分嚴肅道,「這是我小傅哥!還有,我是絕不可能換老婆的!我只喜歡陸子期!」
休息區閉目養神的傅一鳴,將這師徒兩的話,聽了個齊全。他眼睛都沒睜開,說:「阿渝,我知道你只喜歡陸子期,但你沒必要這麼大聲吧?陸子期沒在這兒,你喊多大聲,他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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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這熱身運動,都搞了半小時了吧?什麼時候開始練習啊?不是說讓我瞧瞧嗎?」
柏渝邊做最後一組熱身運動,邊說:「再等兩分鐘。」
同時,這大狗勾還瞪著圓潤的狗勾眼,跟恆教練說:「恆教練,你別亂說話了,今天幸虧陸子期不在,要是他聽見了,誤會了,難過了怎麼搞?」
恆教練心道,話題怎麼歪到這兒來了?他想問的,應該是柏渝今天為什麼這麼老實巴交,完全沒有哼哼唧唧,沒有跟陸子期撒嬌了才對吧?
算了,不哼唧,不撒嬌,不耽誤時間是好事兒。
恆教練將問題甩到一邊,開始督促柏渝練習。
花滑運動,這一項在冰上十分優美,且具有藝術性的運動,訓練時,卻是枯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