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6章 態度使然

  有時候褚文昊會靜靜哭泣，他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改變世界，改變當下面臨的苦難。

  他又會想，我做了自己該做的，真的能改變自己覺得應該改變的事情？

  答案是否定的。

  後來，他認命了.

  就像現在他應該痛痛快快活著！想找女人就找女人，想殺人就殺人！也許活在這種狀態中他才對的起當下的自己，因為他覺得這樣是對的。

  夢醒了.

  知道自己要按部就班——活著。

  天亮了以後，他要去整軍。

  望著院內堆砌的各類物資，各類可以展示自身能力與魅力的物資。他心情好了，可能覺得這一刻能掌握生死。

  葡萄牙侵占澳門，他該死！他不應該亂來；可他就是亂來你能怎樣？我想要用一種東西告訴他答案。

  這種東西存在每個人心裡，不可言傳身教，不可畫虎類犬，應該是實打實的東西，比如——力量！

  張寶擔任直屬維新政府海軍陸戰師團師長職務後覺得自己行了，最起碼能一言以蔽之，手執幾千人生死後決定幾萬人是否能苟且活著。要比個大拇指，真心贊一句——你真行。

  匯報的各類工作都很到位，比如一晚上搶了三十萬美金，順便看到幾個漂亮媳婦要獻給他之類的馬屁。

  武器彈藥勉強能欺負欺負偽軍，想打葡萄牙，恩，做夢！

  然後，他要去想怎樣才能解決目前面臨的局勢。後來，他聽日本女間諜的提議，兩軍交戰應該不斬來使，先跟葡萄牙溝通，在和諧中解決問題，會讓事情變得簡單。再後，原諒他所有的罪過，畢竟要往前看嘛，你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在島上的幾十萬民眾，讓他們健康快樂的活著，你是偉大的，顧全大局的，你沒錯。

  然而，褚文昊覺得帳不是這麼算的。我原諒了你，誰去原諒他呢？誰去原諒為守護這片土地犧牲的人呢？你要我往前看，我為什麼要往前看？當下仇恨都沒解決，你讓我大度的原諒他們！

  那我是什麼？

  死去的人是什麼？

  所以，他自私的認為血債就應該血償，沒有金錢與苟且的遠大理想，應該殺了他。殺了他，給當初心存護衛這片領土的人一個交代——哪怕是一個人。

  迂腐！

  小眾思想！

  這樣的觀念不應該存在。

  ——他放飛了自我。

  正在褚文昊整軍時，葡萄牙代表真的來了，恩，好像趾高氣昂覺得自己很牛逼的來了。

  褚文昊在臨時辦公室接待了一行幾十人，忘了告訴你，還有日方安排的各國隨行記者。

  代表沒有開口，那些自由的舌喉先開始輪番轟炸。問題多樣化，比如褚文昊你身為資深漢奸在葡萄牙保持中立的狀態下為什麼要義無反顧發起戰爭？對於島上幾十萬民眾生死而不顧，你這樣是不是毫無大局與人性可言？

  褚文昊喜歡抽菸，因為他有很多思緒。

  靜默中回答：

  回首當年，清政府荼毒百姓，不曾有勇氣去針對任何國家，也不曾欺壓任何洋人，足夠忠誠的保持中立，可換來的是什麼？

  你們的堅船利炮！你們假借通商貿易來窺視、欺壓我天朝民眾，到最後甚至想當家做主。以一種完美主義姿態來奴役天朝子民，來壓榨他們僅剩的價值。

  哇，我要感謝你們的無私風險，讓我們的民眾三百年來不知生活的美妙，自由飛翔的感覺；同樣不知自己老祖宗早年原來是想打死你們！不想跟你們洋鬼子搞什麼親疏遠近，搞什麼自由民主。只想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按部就班生活而已。

  結果你們來了

  改變了他們。

  從這點來說你們就是罪人。恐嚇記者說：你們這幫自以為正義的混球，不要仗著一張嘴就胡言亂語，你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那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要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所以.

  葡萄牙代表開口了。

  起初還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來表達憤怒，闡述什麼狗屁理論。到後來，見褚文昊態度強硬，打算用五千偽軍收復國土，他變得沉默了。

  「褚先生想怎樣？」

  我想怎樣？

  堅定回答了四個字：血債血償！

  葡萄牙代表些許鄙夷說：褚先生不要自視甚高，我方武力之強，不是你能僅靠五千偽軍能夠奈何的。

  褚文昊問記者這樣該怎麼解決？

  他們巧舌如簧的嘴突然變得笨拙起來，好像牙牙學語的兒童，不知該如何表述。

  褚文昊給了明確答案：

  我要收複本該屬於天朝的國土，這件事跟任何勢力黨派無關。日方沒有提供絲毫幫助，山城沒有，甚至各國正義之師也沒有。所以，僅代表先烈與那些想要掙扎的民眾收回本該屬於自己東西。

  後來葡萄牙代表轉變態度，打算以和為貴，以葡萄牙政府名義提供五百萬美金，換取褚文昊不要攻占澳門，換取和平。

  五百萬？

  你在開玩笑嘛？

  你覺得所有事情都能靠錢來解決？

  那麻煩你先復活死去的將士，我給你五百萬，你看可好？

  過分了！人家都低聲下氣了，何必窮追猛打，非要掙出個子丑寅卯來，何必呢？你拿錢，享受生活大家心照不宣，豈不樂哉？

  「不行！」

  簡單兩個字背後的意義深遠異常，造成的結果；劍拔弩張，不懂大局，毫無遠見，如果都是你這樣的人，你們沒希望了。

  他遵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放他回去，並給記者表明態度，這場戰役代表了百年怒吼，誰都無法阻止，即便只有他自己。

  事情進行到現在，也只有兵戎相見，用生死來解決問題。葡萄牙怕不怕他不知道，但他已經抱定心態，非死即生！

  他要殺人！

  殺一個能解決問題的葡萄牙長官，這方面除了日方情報機構提供助力外，他主要依靠中統人員提供消息。

  或許等殺幾個侵略者，這幫洋鬼子就知道怎麼談判了。

  所以，他要做一些準備工作。以身噬虎，或者以身犯險悄悄變裝後進入澳門區域，來操作殺死葡萄牙總督皮丘卡！

  他打算完美點，讓洋鬼子死的舒服點，死在溫柔鄉或者他認為的美好幻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