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矢口否認

  「如何？」

  「檔案可做不了假，你說他跟日方情報人員私相授受引為知己，這麼多年到底傳遞多少情報出去。我要是暹羅民眾打死也要查清楚，免得被賣了還要幫人數錢，哪天把皇室公主賣給敵人當和親對象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到和親公主幾個字眼，依娜怒就不打一處來，踢了他一腳。死死盯著金山：「說，你到底是誰！」舉了舉手中檔案，「鄭立身份確認無疑，妥妥的日本間諜，你居然跟日本間諜時常見面聊天，說說，這麼多年都出賣了多少暹羅利益給日方！」

  金山聽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殿下，千萬不要被褚文昊利用，假的，一定是假的。他是漢奸，如今擔任明機關長，給日本人賣命，怎麼可能抓自己人。」

  依娜覺得他說的也對，可證據看上去很真，有點糊塗了。

  褚文昊擺擺手：「你只管翻譯，不要想其他，讓你看到身份要保密，翻譯起來不要帶有主觀情緒，讓他回答問題就行。」

  依娜糊裡糊塗，反覆思量後告知：「他說檔案是假的，既然鄭立是日本間諜，你為何不招他來說明情況，何必這麼麻煩？」

  褚文昊沒打算跟她解釋，眼神犀利盯視金山，「告訴我你真實身份，不要抱有僥倖。這裡是日本陸航團內部，敢抓你就說明有充足證據，沒動刑你應該知道原因。」

  依娜只好把話翻譯給他，金山搖搖頭：「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卑職出身曼谷，參加工作時間快十年，一直對皇室忠心耿耿。即便鄭立有問題，也不能說明什麼，卑職沒有出賣任何消息給日方，雙方交往也很少談及工作。」

  「混蛋！還不老實交代，你要是真做了什麼事情現在說明，我幫你遮掩過去。你當他是善人，等會給你用刑，有你苦頭吃，要是覺得自己能挺住，那當我沒說。」不管如何，就算褚文昊說的對，這時候也要全力否決，等事後在慢慢處理，萬萬不能讓其抓到把柄。

  「這個.」金山腦袋裡快速合計，要是其他人這般說絕對不能相信，但依娜是暹羅公主，所行所思皆要從皇室角度考慮問題。他也知道即便自己什麼都不說，自己的政治生涯到此結束了，如今要考慮保住自己小命同時儘量誤導。

  深吸口氣，「殿下，卑職不知道鄭立真實身份，跟他交往也是出於工作原因。剛才在教堂見面沒有說什麼，幾句牢騷。另外，讓我幫忙到美國辦事處送個口信，褚文昊來曼谷的真實目的，其他沒有了。」

  依娜狠狠瞪他一眼：「你當褚文昊是白痴，三言兩語讓你糊弄過去，老實跟你說，今天這事他籌劃已久。中午到此政府耀武揚威，點明日方態度，如今看來他是以退為進，目的就是要抓到你跟鄭立的把柄。敢抓你，敢暴露自己人，說明早就收到消息，你們兩人身份昭然若揭，不老實交代就做好準備死在這裡吧，想出去門都沒有。」

  「說！就算你是英美情報人員，到了這個時候也要如實交代，我要統籌思考後幫忙遮掩。放心，要是你為英美賣命，我不會怪你，等事情結束我會安排送你走。」

  金山低著腦袋不言不語，這會有點心慌意亂，沒想到褚文昊會直接點明鄭立身份，說明日方已經發現他有問題，沒有直接抓捕是在外圍尋找證據。或者說不需要證據，目的想知道暹羅跟英美各國私下有沒有交往。

  「屬下.屬下只是收集點情報，私下裡賣給美國辦事處賺點錢花，其他沒有涉及。」

  依娜對他說的半信半疑，「你可不要騙我，否則誰都保不住你！你到美國辦事處跟誰接觸？一共接觸過多少次，都說過什麼？」

  「呃，那個.」

  「說！」

  金山無奈道：「找辦事處副主任霍斯，五年來交易幾十份情報，都是小打小鬧，我只是中間人，具體的事情都是霍斯跟鄭立當面說明。」

  「你的意思，鄭立跟霍斯兩人認識，他獲得情報後不交給日方卻交給美方，那他到底是日本間諜還是美國情報人員？」依娜聽到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好像也搞明白褚文昊為何不直接抓捕自己人，很明顯對其身份有懷疑，卻沒有十足把握才從外圍探尋。

  倘若證明鄭立不僅僅日方情報人員，還是美國情報員，那日方說私底下跟英美接觸也就有了充足藉口。

  不行！

  真要如此暹羅會陷入到麻煩中，「咳咳，那個他說自己只是中間人，鄭立的身份她也是剛剛知道，平時見面都是家長里短，並沒有傳遞重要情報給他.」依娜當著兩人面開始編造故事，欺負兩人聽不懂暹羅語言。

  「哦，中間人。」褚文昊狐疑問：「那他跟誰接觸？」

  「那個，他說跟法國辦事處主任相熟，平常有情報都會交給法國換取點錢財。兩人彼此合作賺點小錢，並沒有跟英美方面有接觸。」話沒毛病，法國也是同盟國，私下出賣點情報換點錢花，並沒有跟英美有所交易。

  「原來如此，法國辦事處主任。」褚文昊聽的清楚，「那你問問他到底是何種身份，跟法國接觸倒也沒什麼。」

  依娜心裡鬆了口氣，看來褚文昊沒有懷疑，「你聽清楚了，咬死說自己跟法國人有交易，即便動刑也不能鬆口，一旦牽扯到英美各國你明白其中的厲害，誰都救不了你。」

  「是是是，卑職也是一時糊塗，殿下救救我。」

  「看你造化吧。」依娜沖褚文昊解釋，「他說了，跟法國人見面說明中午的事情，換了兩百塊錢，算是利用職務之便謀取私利，其他沒事。」

  「你當大日本皇軍是白痴嘛！給你機會老實交代，是不是想嘗嘗帝國的皮鞭！」猛獁失去耐心，直接用暹羅語言開口訓斥，這個金山很不老實，言語閃爍，根本沒有吐露實情的意思。

  「你！」

  地道的暹羅語言讓依娜氣結，感情自己枉做小人，氣得她臉都綠了，暗罵混蛋，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