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商討對策

  「身兼四職，執掌北圻，指頭縫裡漏點都夠黨國軍民吃上一年半載！」

  「河內地里位置優越，毗鄰雲南，有成熟的交通線。越南屬於溫熱帶季風氣候，其他資源先不談，單單水稻每年可種植三季，天然的糧倉。」

  「我的意見要慎重，且要馬上派人跟他取得聯繫。一方面繼續為黨國服務，另一方面配合其行動打開滇約鐵路今後各類物資將源源不斷輸送，這可比法國佬執掌北圻要方便的多。」

  褚文昊執掌北圻消息很快傳遍國內，這會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除了震驚外，國共方面要想辦法跟他建立聯繫，目的無外乎看中北圻各類資源。

  這不，老孔坐不住了，他執掌國黨政務，說白了後勤大管家，吃喝拉撒都需要他負責。幾年戰爭下來土地越打越少，民眾相對減少，可吃飯的人沒見少。

  國黨正規軍兩百萬之眾，亂七八糟後勤部隊總有百萬。公職人員隨著城市侵占，相對的人員卻沒銳減多少，七大姑八大姨湊湊總有幾十萬。

  睜開眼啥活不干就要解決接近四百萬人的吃喝拉撒問題，每天的消耗簡直是天文數字。任誰當家都會頭疼，如今戰時只能緊著前方軍人食用，苦一苦老百姓，可寅吃卯糧則卯糧吃完就只能幹瞪眼，如今老百姓的日子那叫個苦。

  開源節流嘛，南亞幾國經濟差點但糧食作物相比如今的黨國可富裕的多，老孔眼巴巴早就想從越南採購糧食解決國內實際困難了，如今機會來臨說什麼也要抓住。

  黃山公館裡商談完正事後，老孔迫不及待提出此事，希望眾人表明態度。

  室內十幾人，氣氛相對輕鬆，唯一的大戰主要防守長莎，其餘地方零星戰鬥而已。

  「咳咳，孔院長的難處大家都理解，可跟他接觸也有實際困難嘛。」陳祖濤屬於攪屎棍那都有他，同樣心裡也很著急，想要在越南分一杯羹。語氣嚴肅開誠布公道：「大家都知道，如今他是漢奸，是日方明機關長，擔任德意日在越南名義上掌舵人。有幾分張力有待商榷，且黨國已經明確把他逐出，是人都有脾氣，總不能還要他無私奉獻。要我說，當初人家褚文昊只是到共黨後方協商部分事宜，卻沒想到招惹了一身騷。軍統人員被挖掘出來能把責任歸結給他嗎？共黨方面早早就摸清脈絡，只等找個合適機會把事情做了而已。」

  「遑論褚文昊在潼關差點被打死，能活著到富縣屬實不易。有些人就喜歡抓住一點小事情無限放大，搞得黨國里外不是人，同樣失去了一個優秀軍人，到如今該如何開口讓其合作？」陳祖濤話里話外都在點戴春風，褚文昊被逐出黨國他占八成功勞，假公濟私打擊報復，小人！

  挖出來的兩百軍統人員都安全送回來，已經做到仁至義盡，卻仍抓住小辮子不放，搞得如今尷尬不已。

  戴春風冷冷瞥他一眼，「陳處長意思黨國不應該處決他？且要繼續讓他留在內部擾亂試聽，把問題更加嚴重化，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才做處理？」

  「哈哈，我沒那麼說，只是說做事情要委婉一點，要把眼光放長遠。對於其他人做了也就做了，可對褚文昊的事情處理起來就要謹慎些，像眼下這件事來說就很尷尬嘛。」

  陳祖濤不害怕他，玩明的他職務比戴春風高，玩暗的陳家有中統，不要忘了三八年之前中統都是吊打軍統的。這兩年軍統水漲船高並非說業務能力有多強，而是得到委座支持，且戰事緊張，職責偏重而已。

  心思都用到監視黨國軍中去了，可惜屁作用沒有，該叛投的一個沒少，偽政府都湊了五十萬大軍了，還在這洋洋得意以為有著天大功勞。

  業務能力中統甩軍統三條街，壓根就看不上這狗腿，就知道打小報告，屁大的事搞得跟天塌地陷一般，很多事就壞在他手裡。

  「我聽說戴副局長安排了兩千人到越南，本想協助法國方面，卻沒得到禮遇，明確給拒絕了。哈哈，啥時候回來？要不要黨國安排飛機把人運回來，省的繼續留任被褚文昊抓起來吊打，又要毀壞其名聲了。」打臉赤裸裸打臉，珍妮已經明確告訴余卓偉儘快把軍統人員撤離，否則會抓起來，她不想再讓褚文昊抓住把柄，所以嘛軍統人員很快就會撤離。

  「咳咳.陳處長有何高見？」正牌局長何耀祖見他擠兌戴春風，好歹掛著頭銜，不能裝作沒聽見，開口打斷也算堵住他那張討厭的嘴。

  「何主任客氣了，我的意思這事軍統不能在參與。反覆無常徒增煩惱，既然軍統在越南的人被趕走，也就沒有在接觸的必要。我看這事乾脆有中統來做吧，一來，中統跟褚文昊沒啥直接矛盾，溝通起來方便，而且中統對指導政務有一定經驗。二來，我跟他也算相熟，說話辦事總要留點情面。就算不已黨國身份接觸，以私人身份也可以，總好過當面鑼背面鼓。」

  戴春風撇撇嘴詫異道：「陳處長打算以私人身份親臨越南，跟他商談今後合作事宜嗎？這樣的話軍統可以不參與。陳處長且不要忘記，褚文昊如今身兼四職都是虛名而已，在日本人眼皮底下做事總不會光明正大的跟黨國合作。那樣他的小命難保，所以，北圻所有府縣政務歸屬都會落到偽政府官員身上，與其說跟褚文昊合作，更應該把精力放在他們身上才更具張力。」

  「軍統去了幾天沒啥收穫，但在派往越南的漢奸身上可是花了功夫。簡單說百人中軍統能影響十餘人，只要想辦法分派到合理職務上，今後自然有源源不斷的物資流向國內。這才是重點，同樣是軍統今後工作的主要方向，把那些還有一絲良心的漢奸收攏回來，可比收攏褚文昊來的實際且簡單。」

  「不知陳處長能掌控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