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背後謀劃

  「好，不能保密好。」

  木馬錯愕望他，「長官意思刺殺失敗也沒關係？」

  褚文昊蹺其腳靠在沙發上，神秘一笑：「你要清楚了解明機關職責，更要跟其餘廢物小組區分開。明機關並非要成為誰的殺手，幫忙清除異己，成為棋子。你能保證殺了阮福傑那個副團長阮南燭就會順利執掌警備團？或者說你能當奧古斯的家，讓他選擇阮南燭？」

  「這個.」

  木馬皺眉道：「屬下無法保證。」

  「是啊，誰都無法保證，也許奧古斯正盼著你幫忙除掉阮福傑這個保皇派，他好順理成章更換成法國人，打著為其報仇雪恨的旗幟跟日方死磕到底。不要忘記，警衛團里都是本地人，奧古斯即便更換團長也未必能壓得住場，總要需要個理由。」

  「不至於吧？」

  白箬在旁邊狐疑道：「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怎麼不至於，之前我也沒多想，可珍妮的突然出現，讓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堂堂總督夫人總要矜持點，沒到生死關頭何須出面來見我呢？要談也會跑海防港，跑南京去談，跟我談有個屁用。」

  「商談不成殺人滅口，意在警告試探日方態度。這一千萬美金絕對不會給，目的就要看看日方敢占領海陽城否。倘若一個漢奸生死榮辱都認真對待，強占海陽城，就表示沒有絲毫緩和餘地，日方定會全面占領越南。」

  「迅速調整應對方案，跟南京談判。明明知道我對美女抵抗力差，還故意出來挑逗我，甚至不惜明著刺殺，無非要故意刺激我，在城內胡作非為幫忙除掉那些不聽話的將領。理由剛才我說了，這個時候法國人誰都不信，只有快點掌握全部力量，才有跟日方談判的籌碼。另外把挑起雙方戰爭的帽子扣在我頭上，站在制高點去跟德國告狀，從而牽制日軍。」

  「當然，這都是猜測，不一定對。」

  「所以.」

  「所以殺人的事要從長計議，明機關要做的事，是要站在絕對有理有據的位置上。意思，不管法國方面找誰告狀都沒有絲毫作用，並且默許日方執掌越南。」

  「阮福傑要殺，但目標卻不是他，城內有日本民眾嗎？」

  「呃、那個.有幾千人。」木馬有點跟不上節奏，看來當長官需要有腦子，他缺這塊。

  「那就挑選上百老弱病殘，負責配合行動。你在想辦法鼓動些德意民眾，五點二十趕到路口，這些僑民身份要落實好，事後能查到出處。」

  「城內有能動用的力量嗎？」

  「嗨，屬下能調動上百警察。」

  褚文昊掃他一眼，木馬潛伏身份他沒詢問過，以免出事冤枉他，看來有點本事。

  「好，既然能調動警察，應該知道流氓在哪裡。」示意白箬：「給他拿兩千英鎊。」看向木馬：「拿著錢去操作，組織幾百流氓在路口打一架，你安排警察驅趕時把阮福傑車輛包圍起來。狙擊手負責開槍打死幾個流氓製造混亂，其他人可以跑，但甄選的日本民眾要裹挾著德意兩國民眾靠近汽車，目的讓士兵打死他們！」

  「這」木馬皺眉道：「這不好吧，畢竟是帝國民眾，換越南本地人不行嗎？」

  「八嘎！」

  白箬責罵一句，鳳眼怒瞪：「換成越南民眾還怎麼站在有理有據一方！帝國有何理由占領河內！」

  「嗨！」

  褚文昊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要想換得今後名義上執掌越南，必須要有理有據。日本民眾要死，德意民眾也要死，事情發生後馬上控制現場，拍照留念，把士兵扣押住。」

  安排白箬：「你讓明澤帶隊埋伏在周圍，槍響後出來協助掌控現場。」

  「記住，刺殺消息要在無意間泄露出去，到時阮福傑定會將計就計捉拿殺手，想要反守為攻。狙擊手不是用來殺警備團人員，而是用來殺自己人跟德意兩國人，看現場情況判斷。」

  「總之，人要死，事要做，今晚必須拿下海陽城！震懾河內武裝頭目，這時候那些想投靠日方的人才會跳出來。安排人，聯絡珍妮掌控的空軍後勤團長官，要明目張胆的秘密進行。」

  「女神一慌亂，說不得要請威爾回兵河內駐守不出。這時候才是迅速掌控火槍營的最佳時間，那個想殺死威爾的人是誰，為何想殺死他？」

  「嗨！」

  「此人叫大衛，三十四歲，法國人。法國皇家軍事學院畢業，能力很強，想殺死威爾的原因很簡單，想徹底掌控兩支火槍營及所有在越南法國武裝力量。他想回國效忠自由政府，跟德國方面抗爭，幫助正在遭受壓迫的法國民眾。陸軍跟空軍他要帶走，但威爾被珍妮迷的只想留在越南當土皇帝，不管國內亂局，才迫使不得不除掉他。他承諾掌握軍隊後即可召集士兵，開著飛機回國內，絕對不跟帝國作對。」

  褚文昊點點頭：「還是個愛國將士，好啊，我就喜歡愛國的。你通知他準備秘密接手軍隊，只要威爾跑城裡來，就馬上召集所有長官開會，暫時囚禁起來。」

  看向白箬：「你跟小林說明，交代井田大佐，等大衛釋放信號後迅速進軍控制城防營，不能出現傷亡，更換軍服有大衛率領隨時準備進城保護神女。」

  褚文昊笑道：「給神女個驚喜。」

  「這一切都需要今天下午的刺殺事件順利執行，要演好戲，不能出現差錯，要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河內，賺他幾個億花花。」

  「嗨！」

  不出意外，下午三點軍統得到消息，褚文昊要刺殺保皇派頂樑柱阮福傑。

  「余處，咋辦？」

  余卓偉苦笑：「還能咋辦，當然要保，褚文昊個混蛋在軍統那會沒見這般犀利，當了漢奸腰杆硬起來了，直接要對警備司令下手，好手段。那法國小娘們恐怕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主動爬到床上等著褚文昊糟蹋。」

  李大龍被雷的呲牙咧嘴，果然都是同道中人。

  「直接通知他？」

  「這幫死硬派，腦袋缺根弦，說不得告訴他後順水推舟要抓刺殺的日特反咬一口。」余卓偉捏著下巴轉動眼珠沉思，「你說褚文昊個混蛋，會不會故意泄露消息，讓軍統去通知法國方面？」

  「這個.」

  李大龍皺眉道：「應該不能吧，褚文昊中午差點被殺死，報仇雪恨，安排人給法國娘們點厲害看看很應該。那幫鬼子在河內政府大院抗議了半天，灰溜溜撤走，一毛錢沒討到，惱羞成怒下殺幾個重要將領合情合理。另外，消息來源很可靠，從警察局自己人哪裡傳出，安排流氓擾亂視聽趁機暴力刺殺，也有可能。」

  余卓偉皺眉吸著煙思忖片刻，「算了，先安排人給阮福傑送信，告訴他儘量早點回家，或者乾脆待在軍營，不要想著去抓日本間諜，真抓出來反而很麻煩。這混蛋未必聽話，給霍爾特送個信，讓他安排警察提前把流氓隔離在外，沒了流氓掩護刺殺行動也就無法實行。你安排人到街上悄悄觀察，儘量尋到刺殺地點，要是能獲取整個行動過程就一併告訴他。」

  「另外.這事只能遠遠看著，裡面透著股蹊蹺，說不得法國方面有意安排。」

  「是！」

  「哈哈哈」

  「刺殺我，哼！不自量力！」

  警備團辦公室里，阮福傑一襲軍裝，眼神兇狠，背負雙手淡淡道：「你回去吧，事情我知道了。」沒有跟軍統特務多言的意思。

  「是。」

  軍統剛走，有人送來秘密信函，無非通知他小心刺殺，「團長，既然軍統都說了，那消息不會錯，褚文昊很可能惱羞成怒要殺人誅心。屬下覺得先避其鋒芒，等事情過去在回家不遲。」

  「哼！」

  「區區一個狗漢奸，值得我躲藏嘛！把自己當盤菜，真以為成了日本軍人了！」阮福傑語氣鄙夷，對褚文昊沒點好感，最討厭叛徒！「既然想殺老子，老子就先殺了他！安排下去，調集兩個營士兵秘密包圍三十六街兩側，等老子把不知死活的混蛋引出來，在一網打淨。」

  「是！」

  他知道阻止不了團長，出門去安排。阮福傑提起電話撥打出去，電話接通後嘀咕幾句，「是，是，是！」

  掛掉電話冷冷念叨：「褚文昊！你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老子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五點。

  阮福傑準備好一切，像往常一樣準備回家，警衛沒有增減絲毫還是二十人。

  「都給老子打氣精神來，一會碰到不知死活的混蛋都抓起來，暫時.暫時不要殺死。」

  「是！」

  拽開車門坐進車裡，這會二樓副團長辦公室阮南燭看到緩緩出門的車輛冷哼一聲，幾步來到電話旁提起來撥打出去，接通後立馬換了笑臉：「是是是，他已經出門，安排了兩個營士兵護衛。啊，那輛車是美國訂製具有防彈作用，是是是，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