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掃清恥辱

  呸！

  胡勇心裡暗罵英美噁心嘴臉，剛才還口口聲聲支持除掉褚文昊，見到人就歌功頌德央求其保護自己民眾，反覆無常的小人！老子恥與之為伍。

  褚文昊點點頭理解道：「我先表明立場，在香江坪洲成立明機關，並非針對誰。主要工作放在東南亞各國情報收集，坪洲只作為駐地。理論上日方是否占領香江跟明機關毫無關係，就算我撤走也不會影響局勢發展。如今上海、天津、武漢租界被日方占領扣押英美各國民眾，楊總督要求釋放難度係數可想而知。畢竟今時不同往日，雙方成為敵對國，生死相向，彼此殺伐，我作為一名叛投的漢奸是沒有多少話語權的，難！難！難啊！」

  呸！你還知道自己是漢奸呢？胡勇真的很勇，一點都不害怕褚文昊，看他在那作威作福真想一槍打死他。

  「哈哈，不難，不難。」楊慕奇尷尬道：「褚先生擔任日軍大佐，執掌明機關，在南京能跟坂垣將軍說上話，不僅在日軍內部具有一定影響，且兼任德國普魯士中尉軍官，只要跟赫爾曼將軍匯報一二，德國方面開口事情總有迴旋餘地。戰爭跟帝國民眾沒關係，他們不應該背負罪責。艾倫伯爵與威爾遜總領事都給我來了電話，要求務必保證褚先生在香江的安全。東南亞各國我管不到，但在香江我說了算，只要褚先生能幫忙營救，有條件只管提嘛。」

  「好好好，楊總督誠意滿滿，我就儘管試試。」褚文昊被感動了，即便再難也要幫忙，「理論上想要日方釋放關押民眾就要有相應的條件，空口白牙我也沒話說。這樣吧，上海、天津、武漢等各地租界目前已經被日軍占領，要回去絕無可能，相信楊總督也心知肚明。中國有句老話叫出師有名，即便占領了也屬於強搶在國際上站不住腳，我的意思，英美法能否主動把租界交還？包括廣州灣、福州、廈門、寧波等地，不知」

  楊慕奇眼眉微挑：「褚先生意思帝國要主動銷毀《南京條約》，美方的《望廈條約》，法方的《黃埔條約》把租界割讓給日方？」

  褚文昊擺擺手：「並非割讓，也不能交還給日方，這樣在國際上致日方於被動局面。事情可以跟日方談，但要交給『偽國民政府』，也就是交給汪季新統管。今後英美法不在中國境內有治外法權，租界一去不復返。」

  「賊子！」

  胡勇怒了，起身戟指他顫聲斥責：「褚文昊！你少在這作威作福，租界不能拿來商談，真要是談判那成什麼了！是不是還要感謝日軍侵略中國！你你簡直混帳，說你無君無父、棄國棄家太客氣了，你這種漢奸就不應該活著！就算要談，也要跟黨國談，最不濟交給共黨老子也認了！你居然想交給汪季新，你簡直是數典忘宗的敗類！你.你氣死我了你。」

  李玉堂神情也不悅，褚文昊此番行徑如果認可日方侵略行徑，拿租界歸屬來商談交給偽政府，實則跟交給日方毫無區別，意思今後租界歸日方擁有。讓他著實不滿，甚至贊同胡勇所言。

  楊慕奇神色不悅敲敲桌面，「租界是英美各國的，跟誰談那是帝國權利，國共沒有權！」

  「楊總督您.」

  楊慕奇抬手制止他言語，看向褚文昊：「褚先生，日方雖然占領租界，但名義上公共租界、法租界目前仍有各國管轄。交換給汪季新有點說不通，而且事關重大需要匯報給本土後才知道能不能談。」

  褚文昊笑笑：「我不著急，租界英美可以繼續執掌，日方給不給權利我說了不算，殺不殺各國子民我也沒有發言權。兩位可以跟艾倫伯爵與威爾遜總領事說明嘛，這事不著急，慢慢談，慢慢談。」

  楊慕奇心裡這個怒啊，慢慢談帝國子民要死多少。

  「咳咳。」

  「我看這事可以談嘛，一會發電威爾遜領事，應該可以商談。只不過事情牽扯甚大，褚先生是否能給點時間？」美方代表把話接過去。

  「可以啊。」

  「這事很大，我也不能做決定，跟南京匯報理所應當。事情錯綜複雜，要立竿見影難，態度還是要有，總要讓我張嘴說話嘛。若是同意，就請艾倫伯爵跟威爾遜領事到南京簽訂書面協議。時間可以留給諸位，具體什麼時候交割可以在協議里說明，我也好爭取。」

  楊慕奇沉吟片刻，「事情我匯報給艾倫伯爵，儘快給褚先生回復。」

  「好好好，我不著急。」

  「萬萬不可！」

  胡勇急了，沖楊慕奇喊道：「楊總督，英方如果把租界交給偽政府，可要想好黨國的態度！」他沒招了，只能開口威脅一句。

  楊慕奇瞥他一眼沒說話，在他眼裡，帝國隨便一名民眾都比國黨政府高貴。

  「迂腐說的是你這種人吧？」褚文昊譏諷一句。

  「褚文昊！你這個數典忘宗的小人！有何臉面說我迂腐？」

  懶得搭理他，明擺著英美就算不交給偽政府，也不會跟國黨談。藉此機會徹底肅清往昔恥辱有何不可？

  他汪季新是漢奸，但好歹披著國人面孔，頂著「國民政府」頭銜，假的尚算國人。租界交割給他，也變相交還給國黨政府，名義上中國境內今後沒有英美法租界，這種法外之地。

  一掃往昔無能清政府留下的恥辱條約，今後所有土地完完全全屬於中國。即便目前有日寇占領，等戰爭勝利後自然歸屬國黨政府，今後英美在無行使權力可能。

  咬著牙跟國黨談，日方豈會顧念？英美法也不會捨得利益劃歸給國黨，中間有多蹊蹺。今天不把話說明白，早早把事情立下章程，那天小鬼子投降了，英美翻臉就回到租界繼續執掌租界。

  「至於香江.這個問題也要提前請示，倘若要求籌碼相同，把香江交給偽政府管轄，今後香江跟英方在無關係。」

  楊慕奇神情嚴肅道：「這事我需要請示國內，有回覆馬上轉告褚先生。褚先生是不是也要給點承諾，我也好開口？」

  褚文昊點點頭：「好吧，我雖然沒有把握，卻可以試試。目前上海各地英美士兵及各國民眾大約七萬左右，只要簽訂條約我保一半吧，允許英美安排飛機輪渡把人送走。香江七千英方士兵暫時沒法回國，也保一半，同時保住楊總督腦袋。」

  「好好好，我馬上向本土請示，」楊慕奇很滿意了，用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保幾萬子民生命，很划算。

  「褚文昊！你不要覺得自己上天行不行！你只是漢奸，漢奸懂嘛！你有啥本事保人家英美各國民眾？楊總督千萬不要上他的當，空口白牙每一句是真的。」胡勇見無法說通楊慕奇，只好攻擊褚文昊了，想阻止這麼荒唐的事情。

  褚文昊斜睨一眼，「你在這叫喚啥，同不同意等你上報後在說。」掃了眼滿堂嬌：「滿站長，安排多少人殺我？我看門外密密麻麻得好像不少人。」

  「呃，那個.」

  滿堂嬌尷尬了，實在不想跟褚文昊對上，可局座安排任務不做又不行，為難啊。

  褚文昊笑道：「不用犯難，該殺殺，軍統成立原本就是殺自己人用的。而今，我又成了漢奸，更沒有不殺的理由。念在往昔同僚，話我也說明白，你也轉達給戴春風，一旦開戰我可不會留手，香江的軍統特務要死，東南亞潛伏地碰到也是敵人。坪洲有一千武裝，武器彈藥相對齊備，我不想子彈打在你們身上，莫要逼我！」

  「中午我在香江大酒店接待各國代表，關係明機關今後工作，以及我個人生存問題。我不想出現意外影響明機關聲譽，你們要是想殺，那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掃了李玉堂一眼：「共黨若參與一樣，人在香江我要保證安全，希望諸位不要讓我為難。」褚文昊起身跟楊慕奇告辭，大搖大擺離去。他不想跟國共人員對上，卻不能等死，只能想辦法自保。

  褚文昊也很小心，讓姜濤安排了兩百士兵跟隨，清一色的機關槍，要想殺他可要十倍力量才行。

  室內。

  「咳咳！」

  楊慕奇臉色陰沉道：「我看殺人的事暫時等等吧，國黨方面先匯報。共黨方面繼續做自己的事，組織民眾抗擊日軍。話我先放在前面，褚文昊在香江不能出事，關係英美各國民眾及其他事務，出了事帝國要追究責任。剛才褚文昊也把話說清楚了，他請的人在香江不能出事，但沒說離開後不能出事。艦艇，帝國可以提供十艘，想殺就等他們離開香江百十海里在追上去殺，各方面都留有餘地。戰爭到了今時今日也不是殺幾個人就能緩和的，他們只是來給褚文昊送錢送女人，小小代表死多少藏在後面的人也傷及不了分毫。」

  「做事要有主次，更要有著重點，你們的敵人不是褚文昊。以他目前執掌的兵力與職權，倘若不顧念往昔同僚之宜，這會躲藏的應該是你們才對。」

  「下達鋤奸令，你們長官腦袋裡全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