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攻敵自救

  坂垣合上文件剛準備休息會，見木村進來揉著額頭問：「何事？」

  「嗨！」

  木村跨步近前把情報放置面前，「梅機關接到武漢帝國情報小組匯報，下午一點褚文昊乘坐飛機從香江啟程目的地延安，隨行人員有川島芳子，英國泰晤士報總編愛麗絲，白鴿及認領的妹妹。下午兩點途徑長安城外被國黨防控部隊逼退城外，經交涉降落潼關後被城內國軍抓捕、囚禁。根據潛伏內部帝國特工反應，褚文昊被捕後國黨士兵對其嚴刑拷打，命懸一線之際承認自己是帝國特工，並要求指正國黨三十四集團軍內部潛伏的帝國特工。」

  「不知處於何種原由，褚文昊輕鬆鎖定帝國特工，並要求帝國營救，製造混亂逼胡中南現身說法。否則不排除把潛伏內部所有帝國特工挖掘出來，換取活命機會。要求帝國安排轟炸機、偵察機於長安、潼關、安康縣城上空盤旋予以警告胡中南」木村詳細匯報潼關發生的事情。

  坂垣淡漠翻看完，詢問：「誰要治他於死地？」

  「嗨！」

  「此事應該牽扯為褚文昊換取身份，帝國交付胡中南軍中搖擺不定的國黨將領十餘人，屬下推斷此事應該出自胡中南注意。飛機經過時間等一些列事務都很好說明他提前得到消息，此事不排除戴春風在背後使壞，牽扯到軍中事務難免引起他不快。事情處理不好引起混亂也有可能，川島芳子負責遞交證據，目前來看只有褚文昊性命攸關。」

  坂垣扔掉情報，揉揉額頭問：「山城那些人就不管他，任胡中南亂來？」

  「嗨！」

  「屬下分析：國黨軍政高官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集體默聲原因很多。首先胡中南號稱天子門生，黃埔系抗鼎之人，手執三十萬大軍鎮守長安，號稱西北王，又跟特務頭子戴春風關係私密。這一正一邪配合下，理論上沒人敢出聲，就算姓蔣的也要等事情發酵，看褚文昊自己造化才會開口申飭一番。正常情況不會顧及褚文昊死活，畢竟憑他小小潛伏人員，還沒有引起高層集體關注的能量。

  破釜沉舟逼迫帝國營救，言及要去後方為帝國商談要事。帝國情報小組從內部潛伏角度考慮已經用一個小組來換取暫時安全，製造內部混亂，救他還需帝國震懾一番，其效果有多大不好說，或許他還有準備。救的話可能要動用潛伏三十四集團軍內部高職位帝國特工，不排除會被發現，不救也可以，帝國布局下基本完成。」

  坂垣繼續拿過文件批閱，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話，木村也不敢催促。

  直到金烏西墜，玉兔高懸時，坂垣停下手中工作平靜道：「通知駐守武漢帝國空軍，七點轟炸山城。通知駐守太原帝國空軍，七點飛抵延安給予轟炸。電令廣州帝國海軍七點抵達香江周邊海域，予以警告式轟炸。通告關東軍即刻拉練挺進東西伯利亞三百公里，予以警告式實彈演戲。命令上海石井將軍以取締租界為藉口，正式跨過蘇州河占領公共租界，士兵駐守法租界，膽敢阻攔者不管那個國家士兵、民眾即刻予以抓捕！通告駐守美國帝國特工仔細觀察留意美方舉動，每隔一個小時匯報一次。」

  「嗨！」

  木村隨身帶著筆記本記錄完，卻聽：「既然國黨不救他，帝國給點幫助，通告帝國所有情報部門，把關押的軍統特務通通殺死，除憲兵團潛伏特務以外，各地區遊蕩的國共人員即刻清除。命令維新政府即刻清理各地牢房人犯，八點統一執行槍決。帝國領事館八點向國黨正式發出照會，言及：大日本帝國陸軍大佐褚文昊被囚禁潼關遭受刑罰、性命攸關。帝國本著和平原則予以誠意停戰和談，卻遭到國黨方面無情踐踏，帝國為展示態度特處決三萬國民予以警告，倘若褚文昊遭遇不測，帝國將停止進攻東南亞方案，調集國內五成軍力覆滅整個支那領地。」

  「嗨！」

  「通告潛伏國黨三十四集團軍帝國特工保證安全基礎上，除掉潛伏內部共黨，製造混亂吸引視線。並告知潛伏共黨後方帝國特工未來月餘切斷所有聯繫，不要傳遞任何消息回來，各小組進入休眠、潛伏狀態，等褚文昊離開後再活動。」

  「嗨！」

  一場名義上因為褚文昊引發的混亂正式拉開帷幕，所有事悄然發生著。沉寂在酒會中的國黨將領並沒有察覺到，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中享受生活。

  七點鐘，在熱烈掌聲中胡中南一襲國黨中將軍服大步流星走進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大華酒店。

  天子第一門生，西北王該有的氣勢沒有藏私，展現的淋漓盡致。一番熱情感人肺腑的演講，一場賓主盡歡的短暫交流，推杯換盞中各取所需，身姿搖曳中引為知己。

  話怎麼說？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不外如是。

  「胡司令，下面人知道您清心寡欲不喜鶯鶯燕燕之輩，但今天高興，特意安排罪犯家屬向您當面陳述罪責，希望胡司令能秉公處理，告誡基層官兵今後要以身作則，堅決跟日寇劃清界限。」國黨第一軍掌舵人老丁，端著酒杯來到胡中南身前，一番不俗的開場白後把身側準備多時的妖艷美婦推至前台。

  「哦！」

  胡中南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打量面前女子。一襲淺藍色連衣短裙，白花花大腿泛著光澤配合衣服上發亮的晶片彼此呼應，灼灼生輝、刺人眼球。高領圓口設計禮服胸口處愈演愈烈，不僅讓人擔心衣服材質是否能承托住呼之欲出的堡壘。嫩白細膩的皮膚映襯下紅唇更顯妖艷，眨動美眸間黛眉盈盈一握，黑色長髮如瀑布般披散到肩頸處。兩顆散發五彩斑斕吊墜懸掛在晶瑩如玉的耳垂間，氣質慵懶中一抹清明，總是不經意間吸引狼人們目光。

  「哈哈哈」

  「老丁你幾時藏的佳人，今日才舍的獻寶，好身段，好相貌。」胡中南臉上堆砌笑容，不忘調侃一句，眼中滿意誰都能看得出來。

  「司令言重了，屬下那點喜好您還不知道，就喜歡鑽到軍營里聽那幫兔崽子喊口號，對於漁色之事甚少涉獵，關鍵屬下不敢呢，家中有隻母老虎看著，即使有那賊心也沒那份賊膽。」老丁怕老婆在內部不是新鮮事，惹得一眾國黨將領捧腹大笑。

  老丁示意白箬近前伺候，該警告的早已經警告過，相信她知道如何表現。

  「好好好，既然有怨要申訴，那就坐下慢慢談，本司令定會公平審判。」老胡示意白箬端坐身旁，他還真不認識白箬，很少回山城，即便回去也沒見過此等美人。其實人家白箬本來就底盤好，經過褚文昊滋養變得愈發迷人罷了，成為眾矢之的屬情理之中。

  白箬踩著高跟鞋心中極度厭惡般端坐身旁，身上散發的香氣不自覺讓人產生一親芳澤的欲望。

  「胡司令，我敬您一杯。」她要不是為了救褚文昊才不會委屈求全讓人當妓女觀賞，聰明腦袋在眾人被捕時依然把事情前因後果想清楚，如今只有胡中南發話才能免得褚文昊一死。

  「好好好，美人敬酒無敢不從。」

  「司令，這樣喝實在沒意思，屬下看今晚高興，不妨喝個交杯酒熱鬧熱鬧嘛。」旁邊下屬開始搭梯子，其餘人附和起鬨要求喝交杯。

  「這不好吧，大庭廣眾不能影響人家姑娘形象嘛。」老胡很矜持，也懂得維護自身形象。

  白箬俏臉羞紅，心底一抹惱怒，堂堂大日本皇軍居然讓支那人糟蹋，忍著怒氣主動傾身，「胡司令不用顧及那麼多，只要您高興就行。」話閉胳膊挽住老胡胳膊，在眾人起鬨中身子快鑽進老胡懷裡，艱難的喝了一杯酒。

  八嘎！

  「哈哈哈好好好，果然巾幗不讓鬚眉。」老胡滿意扔下酒杯暢笑道：「你有何冤情要訴，但說無妨，本司令定主持公道。」

  「多謝胡司令主持公道。」白箬沒客氣，開口把褚文昊幾人被獨立團囚禁事宜說明，「希望胡司令儘快下令釋放褚文昊出來，以免影響重要事務。」

  老胡聽罷眉頭微挑，臉上看不出喜怒，望向老丁詢問：「有這樣的事嗎？」

  「是！」

  「胡司令，下午發現有敵機試圖矇混過關，攔截後才知道是日本間諜褚文昊，按照規矩關押刑訊，交代完罪責後即刻處死！」

  白箬秀眉微挑：「褚文昊有上峰剛剛擢升黨國空軍少校軍官，擔任黨國空軍辦公室主任，並非日本間諜，還請胡司令明查。」

  「此言差矣，我問你他來山城之前是何身份？」老丁不滿瞅她一眼，在家怎麼跟你說的，想扎刺是吧！

  白箬輕咬紅唇面對一眾狼人，同綿陽般說道：「來山城之前，褚文昊擔任德國普魯士中尉軍官，日本陸軍大佐，日本總領事館武館等職務。」

  「哼！」

  「既然是日本陸軍大佐，生殺予奪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