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水到渠成

  梁宏志不愧為色中餓鬼，命都快沒了不忘留戀美色。安全感？你的安全感來自女人，奇葩理由。

  八嘎！

  白箬心底惱怒，把她當什麼，防彈衣嘛！俏臉陰沉下來，大日本帝國的女人豈是你配擁有。

  川島眼睛一亮笑著打趣：「梁先生很有眼力，白秘書傾國傾城到哪都很有安全感，我個人沒啥意見。可惜，白秘書隸屬南京憲兵團，是褚文昊生活與行政秘書，有些不合時宜。」

  「哈哈……」梁宏志暢快笑道：「褚文昊秘書更好嘛，都是為大日本帝國服務，白秘書留在我身邊更能保證事情順利進展。諸位不要誤會，美人誰都喜歡，但此時此刻絕對是出於工作原因考慮。話不妨說明白，我不相信褚文昊為人，並非刻意為敵，只是他做事有些出人意表，非常難以理解。」

  「比如，剛來北平就殺害忠心大日本帝國的保安團長，間接造成綏靖軍、保安團幾百人死亡，搞得華北地區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實在搞不懂他到底是幫助皇軍做事，還是幫助國共做事。不客氣說，褚文昊在南京跟北平殺害得上千人，讓軍統來做可能需要三年甚至更久，中間賠上千條性命。他卻依仗日方給的職權恣意妄為，輕易殺害，打著整頓紀律旗號幹著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很讓人懷疑出發點是何。」

  「而且褚文昊出身軍統，聽說解救了十幾個北平軍統特務留在身邊做事。誰能保證他不會提前把消息透露給軍統？出了這個房間誰知道消息會不會泄露。畢竟白秘書也出身國黨，其丈夫羅軍強在南京私下沒少跟國共往來，我認為在軍統特務沒抓獲前白秘書不適合在外活動，更不能接觸褚文昊，三天後再離開較為合適。」

  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出來有幾分讓人信服，很難讓人拒絕。

  「咳咳……」

  花田輕輕欠身：「既然梁先生有要求，辛苦白秘書暫時跟在身邊，等軍統特務抓獲後可以離開，也許今晚就能回去，拜託了！」

  「是啊，都是為大日本皇軍服務，白秘書犧牲一下又何妨。」川島最煩身材相貌比她好的女人，何況是個蕩婦，語氣中充滿調侃，「我會跟褚文昊說明，白秘書不用擔心餓著他。」

  白箬心底暗恨，論資歷，論本事她碾壓川島三條街，卻不能明示，冷冷道：「褚團長生活很細，吃喝拉撒都需要我照顧……」

  「沒關係！」

  不等她說完梁宏志起身接話：「怎麼說褚文昊也是特派員，生活要照顧到位，我占用他的秘書也不委屈他。」沖門外喊道：「讓秋秘書過來！」

  門外答應一聲去喊人，梁宏志近前跟白箬介紹：「秋雅，秘書室副主任，能力非常強，工作生活都沒問題。安排她去服務褚文昊算禮尚往來，白秘書沒意見吧？」

  白箬秀眉微蹙，心底著實噁心，想開口拒絕。

  「呵呵，梁先生可能沒搞明白，褚文昊晚上睡覺前喜歡吃夜宵，沒人在身邊會餓，可能會徹夜難眠，你安排的人要會做夜宵才行。」川島真不錯，很了解褚文昊沒女人睡不著毛病，特意點明。

  「哈哈哈……川島小姐提醒得好，秋秘書早有家室，對於照顧男人想必頗有心得。我會提點兩句，讓褚文昊滿意……」正說話房門被敲響。

  「進來！」

  吱嘎！

  隨著房門被推開，一道靚麗身影走進室內，眾人不自覺望去。藍色職業裝搭配小波浪長發，淡淡的妝容掩蓋年齡，看上去有三十五歲左右，長相端莊大氣，不算很漂亮給人嫻熟之感。配上一百六十八身高，整個人剛好跟白箬氣質相反。白箬很漂亮帶著股騷媚勁，配上風韻身材很容易勾動男人慾望。

  而秋雅剛好相反，氣質如蘭，給人清爽、溫和之感，有點自動降低男人慾望的氣質，不忍褻瀆的感覺。

  川島點點頭：「很不錯，要肉有肉，要臉蛋有臉蛋，氣質高雅，便宜褚文昊個混蛋了。」

  「哈哈哈……不錯！」梁宏志得意沖秋雅交代：「秋秘書，你來秘書室也有兩年時間工作很賣力，我呢一直想找機會提拔你。剛好憲兵團長褚文昊來北平公幹，缺個心靈手巧的女子照顧。你放下手頭工作趕往六國飯店找他報導，具體工作有他安排，你呢代表維新政府要儘量滿足他的要求，不能招惹他生氣。你也知道褚文昊沒啥好口碑，如果對你有些特殊要求儘量滿足，這是工作，不能拒絕！你明白嗎！？」

  秋雅眼皮狂眨，好巧。剛接到上級指示要求接觸褚文昊，並且今後擔任其單獨聯絡人，正想辦法如何悄無痕跡離開偽政府且能光明正大跟褚文昊接觸，想不到機會來得這麼快。

  為難道：「梁院長，我不想跟他接觸，而且我每晚要準時回家，恕屬下無能……」

  「八嘎！」

  花田表情兇狠訓斥：「這是大日本皇軍命令，你不想去陪褚文昊就去軍營陪帝國勇士！一把年紀，雖然有幾分姿色卻不要自抬身價，褚文昊年紀輕輕遊學各國，長相英俊，瀟灑異常，什么女人沒見過！立刻去！要是他不滿意你的服務，你也沒有活著必要，你男人也要死！」

  秋雅氣得臉色鐵青，即便效果不錯，這般侮辱她同樣很難接受。

  這就是鬼子，沒絲毫人性可言。委屈般梁宏志說道：「既然梁院長安排屬下領命，只是外界對褚文昊評價向來不好，如果……如果霸占屬下怎麼辦？」

  「霸占？」

  白箬聽到這個詞很不滿，撇撇嘴：「不要自視甚高，你能進房門算你贏，庸人自擾罷了。」

  「哈哈哈……」梁宏志被白箬逗笑了，安慰秋雅：「放心吧，白秘書很熟悉褚文昊，既然她這麼說就不會出現意外。要是褚文昊真喜歡你，跟著他也不算委屈，到時候喊我去喝杯喜酒！」

  混蛋！

  「好，屬下儘量請梁院長喝喜酒。」冷冷一句告罪一聲轉身離去，滿腹委屈演繹得淋漓盡致。

  「咳咳、那個……既然事情定下，就按部就班吧，五點我準時去醫院，諸位務必保護好我的安全，白秘書留下你們都去忙吧。」

  …………

  秋雅回到辦公室，調整好狀態，先把自己同志喊來小聲交代半天，她知道今後不會再回來，內部工作需要有人接手。

  安排好一切離開偽政府大院，先到警察局跟假扮夫妻的內部同志交代一番，未來幾天可能不回家。

  陸川，北平警察分局副局長，聽完她所言眉頭深鎖：「秋雅，褚文昊向來風評不好，個人作風很差，你貿然接觸他很可能會吃虧，我看這事要慎重。」

  按照上級指示，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合作三年的陸川。她能感受到陸川對她的愛意，如果不是抗戰時期也許會答應下來，可惜，此時此刻不容有私人感情。

  「我能有什麼辦法，梁宏志把話說死，日本人咬牙切齒讓我去接觸他，否則大家都有危險。」

  要說沒顧慮是假的，「我會小心，褚文昊再壞總比那些真正的漢奸要好，你放心吧。」

  陸川見勸說無用只能答應下來，等其離開有些坐立不安，總感覺秋雅今後會離開他，再也不會像過往那般。

  不行！

  「來人！」

  「局長！」

  低聲叮囑下屬：「你悄悄帶上幾個人換便裝，趕往六國飯店遠遠注意我妻子一舉一動，一旦有危險要馬上解救，不管對方是誰……」

  「是！」

  …………

  「你是誰？」

  褚文昊好奇望向門外頗為靚麗的秋雅詢問，他又不是種豬看到誰愛誰。

  對愛情談不上忠貞，女人有日本間諜用用就行了，早已娶妻生子並沒有多少花花腸子。

  秋雅第一次見褚文昊，恩，給她感覺很率直，眼中沒有淫邪相反雙眼清澈明亮，心底乾淨之人才會有的眼睛。

  身材高大，氣場從容。一絲不苟的白髮，面容剛毅稜角分明，清爽之餘透著幾分陽光。

  很不錯的少年。

  「我叫秋雅，梁院長安排我過來服務褚先生，方便進去談嗎？」

  「梁院長？」

  「梁宏志啊？」

  秋雅笑著點點頭：「是啊。」

  「有毛病，我跟他沒啥交際，你回去吧。」他不願意接觸陌生人，最近儘量少在外面露頭，原因很多。

  「褚先生，我妹妹叫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