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臭名昭著

  燈紅酒綠背後是無情的殺戮，黃浦江里累累白骨化作筆墨，用春秋筆法寫下濃墨重彩的歷史一刻。

  憲兵司令部特高課。

  土肥圓擺弄茶葉聽取李志群匯報，「目前已經抓獲三百二十人，給予名單並沒有遺漏者，通風報信的情況沒有出現。褚文昊雖沒親自參與抓捕行動，卻叮囑士兵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出手狠辣，無絲毫拖泥帶水，從態度分析來看沒問題。國共派人表明態度，他目前退路很少，只有跟大日本皇軍合作，繼續持有德軍身份，贏得戰爭勝利，否則世界之大他將無容身之處。」

  旁邊跪坐的川島芳子不以為然，「此賊狡猾多端，為獲得帝國信任藉機屠戮，不能被他輕易欺騙，後續事情是否安排妥當？」

  「嗨！」

  「按照計劃已經把消息送給報社，並通告各國領事，抓捕的共黨跟軍統特務會適當放回去兩個。如此，褚文昊即便假意投靠德軍，實則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言，一條道走到黑。帝國不方便出手殺他，就有國共兩黨的人來殺，久而久之沒有任何人會傻到無私奉獻。若然到了南京指揮並參與絞殺亂黨事宜，將再無顧慮。」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帝國沒心思防備他要做什麼。」土肥圓何許人也，豈會被三言兩語而蠱惑，「你調派人員補充到七十六號南京分站，今後主要工作就是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並不斷給製造機會參與到殺害共黨、國黨人員，南京附近亂黨叢生跟帝國捉迷藏，情報你們來搞，人讓他去殺，總之不能閒著。」

  「嗨！」

  「將軍，事關重大，是否有屬下親自趕往南京布置一番，上海方面段時間內不會有亂黨敢出來胡作非為。英美各國經此一役也算知道皇軍實力，會主動退讓，上海很快就有大日本帝國徹底掌控。」

  土肥圓端茶靜靜品茗，眼角一掃就知道他腦袋裡想什麼，「七十六號如今有你掌控還不滿意，非要去南京政府坐坐官老爺不可嗎？」

  李志群嚇得一個激靈，「嗨，屬下.屬下是擔心褚文昊狡猾多端，安排的人未必能防守得住，想到南京盡點心而已。」

  「支那有諺語：人心不足蛇吞象，看來李桑也不能脫離俗世。也罷，南京政府經過兩年運營，名義上掌管帝國占領所有城市，按照國黨劃歸的二十七個一級行省，帝國占領十八個，五個院轄市，外加八十蒙旗。一千八百餘縣帝國執掌三分之二，土地面積只追四百萬平方公里。原則上除滿洲國三省之外都屬南京政府掌管，江山萬里，人口二萬萬。大日本帝國除駐守東北七十萬關東軍，關內各地原駐屯軍八十萬，派遣軍一百二十萬，總計兵力二百七十萬。」

  「帝國民眾到目前來支那人數不過五十萬之眾，管理若大疆域捉襟見肘。二十省有南京政府統管，民生百態，稅收糧草等等，需要忠於大日本皇軍的人才執掌。李主任一心帝國我當然清楚，上海幫派林立，又是經濟、文化重地，不可一日掉以輕心。我會建議大本營推舉李主任到南京兼任高職，短暫停留幾個月，上海方面也不能落下，等褚文昊事情安定下來你在回來。」

  「嗨！」李志群差點樂翻，心裡感謝褚文昊啊，正如土肥圓所說，南京雖然是偽政府，但名義上卻執掌大半疆土，隨便安排個角色也比這特務主任有排面，要是能擔任一省主襲不枉來世上走一遭，漢奸也算做到頭，改頭換面成為正兒八經的體面人。

  「你先回去，該審訊審訊，處理好後續事情。按此情況褚文昊後天可能隨同啟程南京，內部事務都要安排妥當帶人一同前往。」

  「嗨！」

  等李志群撤離土肥圓安排道：「你準備一下，到南京擔任特高課長官，掌管七十六號布置人員監視汪季新之流，做到隨時能掌控他們一舉一動。大本營隨在南京，但相比上海與其餘地方的亂黨清理工作都差距甚大，尤其是南京政府內部，這幫支那人心眼太多，合縱連橫假痴不癲，假借投靠之名做危害帝國之事，目前在籍官員八千七百多人，保安團、警察等三萬人員維持治安等事宜。留守和平建國軍十二萬，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隨著戰爭推進，帝國無暇顧及瑣碎事務，各地兵力要開始陸續集結準備登錄東南亞各國，所以說四百萬疆域都要交給大多數支那人管轄，有幾分真心尤為可知。」

  「你的工作很重，跟支那人打交道要多動腦子，你要記住咬人的狗不叫。二十行省所系支那官員十幾萬，都需要帝國在後面掌舵，現在不是治理的時候，要攥取足夠資源來支持這場聖戰。國際上帝國臉面要光趟，事情不能落下，讓他們去做，你只管做到絕對掌控。上到汪季新，下到重要位置支那官員，都不能掉以輕心。」

  「篩查！」

  「先把內部篩查一遍，保證相對忠誠。帝國不需要仁慈，那是上帝的事情，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在帝國同樣實用。攘外必先安內很有道理，內部不淨政令不通，且心思百轉而不正，殺伐果斷，震懾宵小。」

  「規劃！」

  「要懂得如何利用帝國優勢，圈禁其家眷及親朋好友，給予權利同時腦海中時刻謹記是帝國賦予他人上人的尊容.」土肥圓不愧為中國通，在如何跟華人打交道，如何治理上面安排的面面俱到毫無疏漏。

  「嗨，請將軍放心，學生不會辜負帝國賦予神聖職責，剷除一切阻擋帝國的亂黨！」

  「將軍，真要給褚文昊副參謀長職位嗎？心思不明，冒然掌控十幾萬軍隊存在危險.」

  土肥圓抬手示意：「你不用管，板垣將軍自會安排，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帝國最精銳的師團在南京鎮守，憑藉一幫烏合之眾能有何作為。」

  「嗨！」

  褚文昊參與抓捕殺害軍統特務七十三人，後續審訊牽連五十二人，負責人陳恭鵬僥倖逃脫。

  抓捕中統五十二人，審訊牽連二百四十人，其長官中途無故逃脫。

  共黨被捕人員三十七人，親近共黨人員一百二十人，審訊牽連五百四十八名親朋好友，負責人文墨軒僥倖逃脫。

  八月三號，褚文昊坐火車離開上海之前，事件牽連人數達到一千七百人。七十六號並沒有接受叛變者，統一在浦東建國軍校場執行槍決，請了上海有頭有臉的華人、外國人，媒體記者等三萬人到場觀摩。

  褚文昊舉起手中令旗揮舞而下那一刻，血染黃浦江。

  隨之而來的雅號出現在各大報紙頭版頭條，人屠、劊子手、漢奸、叛國者.等等形容褚文昊其行徑的惡名。

  三號下午，國黨方面發表聲明，開除褚文昊黨國內部所系身份與職務，列為一級漢奸！有軍統負責抓獲其賊到山城伏法。

  共黨隨即發表聲明，褚文昊於國有功亦有罪，羅列十幾大罪狀，責令各地同志在適當時機下抓獲後公開審判，以正法典，以安民心。

  英美十二國聯合發表聲明，將褚文昊列為敵人，禁止本人與家眷道本國內駐足逗留，一旦發現即刻抓捕與驅除。

  隨即聲討褚文昊的民間聲音在各地隨之而來，陣勢空前絕後。

  褚文昊在謾罵聲中坐上開往南京的火車，離開上海，去往日軍大本營，投靠南京偽政府，要做一個卑鄙無恥的漢奸。

  為此他甘之若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