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整訓班底

  九點鐘，滿堂嬌第一次登方寸山，見到情緒不高的褚文昊。

  「褚局，人咬舌自盡，臨死前說你不得好死」滿堂嬌只顧說沒看到有人瞅她，「說你騙她，褚局，您到底騙她啥了？」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眨著眼睛詢問。

  「你很閒嘛！」知道蘇小雅死掉心情不佳，發現跟他有關的女人都會有殺身之禍。這讓他反思自己，今後不能濫情，害人害己。要找女人只能找日本間諜才會安全，就算唐美麗也算半個間諜。

  「咯咯咯很忙啊。這不是來跟您匯報工作嘛，怎麼嫌我煩？」滿堂嬌很爽，今晚功績大破天際，自己要調整的職位絕對沒問題。

  心情好又碰到心情不好的，所以格外高興。

  錯著茶盞淡淡道：「證據確鑿，連夜上交戴局長，理由編好了嗎？」這麼大事戴春風豈能被三言兩語糊弄過去，非好理由不可。

  「編好了，就怕很難取信，」滿堂嬌笑吟吟試探：「要不告訴局座是你的功勞？」

  瞟她一眼：「你要想無私奉獻就說，戴局長就算能猜到也會裝不知道，你的理由他會相信。戲才唱了一半，另一半才是重中之重，你莫要掉以輕心。」

  滿堂嬌小雞啄米點頭，覺得他說對，只要戴春風不想噁心就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褚局長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明早把單據交給您。」

  褚文昊擺擺手：「明早送到山上來，不要在軍統交接，人多眼雜很容易出問題。」他是擔心讓白箬發現。

  「好吧，明天一早我安排人送上山。」閒聊幾句滿堂嬌起身告辭，她還要去匯報工作。

  戴公館。

  戴春風披著上衣端坐沙發上，認真審閱張麗口供，不時掃一眼正襟危坐的滿堂嬌。

  等看完口供聽完錄音，最後檢查密碼本，沒問題，真實有效。

  「很好！」

  「唐嬌，僅僅一天時間就斬獲此等要案，沒有辜負黨國培養，軍統培養，我很高興。此事牽扯甚大，你不用再插手，我會連夜上山匯報等待上峰指令。」戴春風如沐春風般好奇詢問：「說說，如何獲得線索，破獲此等大案。」

  「是！」

  滿堂嬌面對戴春風可不敢那般隨意，小心回話：「屬下收到朋友消息說軍官俱樂部張麗很可疑，安排人監視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有天」

  戴春風靜靜聽她言，等匯報完，心裡給評價：假話。

  但他不打算追問，怎麼得到都好，密碼本是實際，功績實打實。

  「很好，」

  「我會把你的功績上報，上峰自會擢升嘉獎，內部嘉獎也會按照開會定的來。今晚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把尾巴處理完寫一份詳細報告交上來。」

  「是。」

  翌日，天蒙蒙亮，滿堂嬌已經安排人把名單送上山，總計五人，考慮事情很周到，附帶個人詳細資料及平時表現讓他有個初步分析。

  六點鐘，五百士兵集結到山下列隊等待長官訓話。項頂天幾人在前面整治紀律，不時訓斥一句。

  各個身體挺得筆直，軍統的神秘與傳說讓他們充滿好奇與嚮往。能加入到軍統，對他們來說是幸運的，所以格外珍惜、認真。

  褚文昊一襲少尉軍裝出現在露台之上，神情嚴肅審視眾人。望著渴望而富有精氣神的年輕軍人，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一樣充滿好奇與興奮。

  並沒有搞得太嚴肅，朗聲道：「我是褚文昊！擔任軍統副局長，軍銜只是少尉，職權只有一處一科，是黨國最慘的副局長。」

  「哈哈哈」一句話讓眾人捧腹大笑，從而覺得軍統沒有想像中可怕，態度很隨和，也算拉進彼此距離。

  褚文昊笑著壓手，等安靜下來，渡步見繼續言道：「木蘭辭里有一句，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我覺得用在此刻飽受磨難歷經摧殘的神州尤為合適，你們都是黨國培養的精英，首先要明白自己職責是何要效忠何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原本你們畢業後要趕赴前線跟日寇展開廝殺，然而你們的命運因為來到軍統從而得到改變。不要覺得能進入軍統是幸運的，可以躲在後方保命，不用直面日軍飛機大炮，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我勸抱有這種思想的人趁早醒醒。軍統從密查組——聯絡組——特務處，到今天軍統成立歷經十三年時間，死傷上萬人。尤其是抗戰爆發後軍統人員需要潛伏到各個敵占區搜集資料，剷除叛徒，震懾宵小，死亡人數也持續攀升。」

  「普通軍人只需要服從命令就可，但身為軍統人員，更要具備足夠擔當、勇氣與信念。要勇於擔當戡亂救國的責任，要具備敢於犧牲敢於亮劍的勇氣，思想上要牢記是黨國賦予你軍職賦予你機會，沒有黨國你們什麼都不是，所以效忠黨國效忠委座，是你們要學習的第一堂課。」

  「你們之中可能有潛伏的日本間諜，我要規勸你儘快離開，我會當做不知道。要想來軍統潛伏獲取情報，我只能說痴人說夢，尤其是在我褚文昊管轄的科室里。抱有希望與幻想，認為隱藏好一點不會出問題，這種人我勸你打消此念頭，因為那會讓你死的很慘！」

  「或許你們中間也有共黨，我同樣勸你離開。國難當頭，務實求真，到前線殺鬼子除漢奸，在後方抓間諜清叛徒才是重中之重。目前黨國不需要太多聲音，何況我加入軍統至今殺害幾百共黨，可以說彼此沒有緩和餘地，進入軍統等同自掘墳墓，我勸你好自為之。」

  褚文昊簡單整訓一番思想，也讓眾人了解他的行事準則。

  「五百人劃分三個科室，具體如何分配有你們組長科長負責」把六人介紹給眾人認識，「你們目前要做的很簡單學習與實踐，上午思想文化及專業知識學習，下午到城中參與實踐。」眼角掃到一道靚麗身影出現，沖她揮揮手。白箬不緊不慢登上露台近前環視。

  「給你們介紹，白箬，我私人秘書。負責整個科室後勤與日常管理，今後她的話就是我的命令，要無條件遵從，同樣是你們文化課老師，請白老師給你們講講，大家歡迎。」

  嘩嘩嘩——

  面對美女總比看到白頭翁要賞心悅目，何況不是一般的美女，我願意聽，所以掌聲格外熱烈。

  白箬望著五百火熱目光，俏臉激動到羞紅，且心中充滿豪情壯志。嬌媚白了他一眼，心底歡喜的緊，當眾賦予她職權意義非凡，今後做點事無需經過褚文昊，慢慢經營成自己人，很好，這是她想要的。

  落落大方演講十分鐘，比褚某人有天賦，幾句話就能調動情緒，惹得嗷嗷叫。

  等其講完示意顧叔同安排接下來的事務，攜美上山。

  進門就想使壞，被聰明女子提前阻攔，「你啊，沒點正形。我收到消息昨晚總務處抓到一個日本間諜，聽說繳獲密碼本，具體情況如何滿堂嬌就沒跟你匯報？」白箬有點懷疑是褚文昊所為，畢竟昨天兩人密謀過，當然只有一點點懷疑。

  「真的！」

  「好膽！這麼大事居然不跟我匯報，看來是真沒把我這個局長放在眼裡。」褚文昊一臉憤怒就要打電話喊人，被白箬給阻止。

  「你著啥急嘛，她不跟你匯報也屬正常。我只是沒想到，總務處居然比其餘科室都厲害，能輕易抓到日本間諜。」白箬把他拽到凳子上安慰幾句。

  「哼，欺人太甚！」

  「沒必要生氣，你剛上任很正常，等過段時間給她膽子也不敢。」白箬收到消息後有些擔心，連夜讓羅蘭查看小組成員，回復各小組沒人被抓才放下心來。

  「先顧眼前，五百人在山上吃喝拉散都需要人管，我打算讓前段時間幾室的人再回來負責。另外老羅不想讓我在登山，只能安撫一二，你覺得如何？」她需要安插幾個隊員上山，監視之餘方便掌控各方面。

  褚文昊把人拽進懷裡，捏著美人顎，「老羅命好，有位賢內助。你看著安排我聽都你的，前天敲詐錢財留了兩百萬也交給你打理。」

  主動獻上香吻，「算你聰明。」賴在懷裡小聲道：「我初步想，上午我留在山上教課，下午到軍統收集各處消息。而你中午去軍統，下午回來陪學員參加實踐課程，如此經過三個月後，定能訓練一支富有戰鬥力的隊伍，你覺得如何？」

  「啊～」褚文昊苦著臉，「如此我們三個月難見幾面，那怎麼行。」

  白箬在他額頭戳了一下，「你啊，男子漢大丈夫要以保家衛國為己任，豈能天天想著兒女情長。再說了，每天總能在一起說說話，你還想怎樣。」

  褚文昊嘆聲道：「好吧，都聽你的總行了吧。」這樣更方便他私下操作，當然也方便她私下操作，彼此互不打擾，各忙各的。

  安排好一切，獨自開車趕往軍統，剛進大院就感受到不一樣氣氛，隊員臉上沁有喜慶，瞅他眼神格外得意。

  車輛來到二進院，掃到熟悉身影。司法處副處長李大龍，疑似共黨的姜陽，緩緩停車主動招呼，「陳副處長、姜科長有時間沒，來我辦公室喝茶敘敘私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