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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追查線索

2023-12-27 20:32:55 作者: 王弗
  下午一點鐘,三點鐘,分別打去九龍監獄,應是安排車輛出門擾亂視線。

  今早項頂天已經匯報,兩個時間段衝出四輛車,看來煙霧彈不僅他會製造。

  打去檢察院、法院各兩個,應該是協調某些事情。打回家兩個;司法院一次;警備司令部稽查處一次;重慶電台一次;測候所一次。

  十二個電話,最可疑的是重慶電台,白天沒出門晚上發電報,總要通知他的長官。

  且蕭遠山如果是末尾的山斧,知道自己組長隱藏身份的可能性很小。昨晚發報前應想辦法通知,如果不通知,說明每天固定時間發送電報。

  有不合理的地方,山斧有可能直接向組長匯報工作,如此就沒問題,也不需要提醒,到了指定時間就發報。

  正常應該向劉江匯報,一級一級上去。不能排除直接匯報的可能。

  假定他是直接匯報,自己昨天進九龍監獄的舉動,依然給他警醒。消息越快送出去越安全,就有可能提前發報,如此就會想辦法通知組長,這樣合理。

  另一種可能,蕭遠山是小組長,是給下面的組員傳遞情報,操作起來就簡單一些。

  另外要向南京大本營傳遞,隊員方面通知盧涵升與取膠捲背後的男子,以及山斧。

  兩種可能都存在,都有不合理與合理的地方。不管是何身份,去調查一下廣播電台就清楚了,是組長自然好,是組員也不嫌棄。

  理順後,開車向著SPB而去。

  SPB西北角,有處天然防空洞穴,重慶電台就建在地表下五米處,防止日軍轟炸,安全工作很到位。

  地下兩層,地上一層,重要的設備都在防空洞裡。褚文昊停好車徑直走進大門,來來往往的人群很是密集,畢竟有些商業行為可理解。

  他肯定電台裡面有問題,是結合為章小曼發送情報的人,他一直沒動,這裡面就算沒日本間諜,也有隻大老鼠。

  「先生,請問何事?」門前的值班室有保安詢問褚文昊,語氣還算客氣,畢竟一身中山裝不是特務就是文化人,窮人很少穿,也穿不起。

  褚文昊在瑞福祥做的這身中山裝,為他身份提色不少,就算不懂的也知道衣服不便宜,來者自有些身份。

  點點頭笑道:「打算發布一個廣告,不知程序該如何?」

  「哈哈.這位先生,如果發廣告我們電台有專門負責的經理室,您請跟我來。」說完保安帶他向東側行去,東西走廊兩側都有房間。

  來到懸掛廣告室門前駐足,保安敲響房門,裡面傳出回話才推門而入。保安進門後對靠窗一女子喊道:「燕經理,有位先生要發廣告,人給您帶來了。」側身示意身後跟著的褚文昊。

  燕雪抬起頭看向他,眼皮跳動幾下,起身熱情招待:「這位先生請坐,我會詳細介紹整個流程與費用。」說完示意保安出門。

  褚文昊點點頭,隨著她來到靠北的沙發端坐,等接待人員給端上香茗後,燕雪拿起報價單與流程表遞給他。

  褚文昊揮揮手,「就請燕經理簡單介紹一下就好。」

  燕雪,二十七歲,長得很漂亮,聲音也好聽,笑容更是極具感染。職業藍色裝,端坐一側笑道:「先生,電台的廣告投放是分時段。黃金時間每個字一個大洋,其餘相對時段每個字五角。我們有三個頻道,十幾檔欄目」

  燕雪介紹的很認真,也很詳細,褚文昊端茶自飲。「先生有不明白的地方嗎?」

  搖搖頭道:「沒有,你介紹的很詳細。」話閉從兜里掏出一個紙條,「朋友告訴我,來到電台打電話找他,說能便宜些,請燕經理幫我看看這是內部誰的電話。」

  燕雪眉毛一挑,果然是有門路的人,火眼金睛練的也有模有樣。接過後掃了一眼就知道誰的電話,有些吃驚的看向褚文昊。

  「先生,這是廣播電台辦公室主任許嘉鑫的座機電話,既然您跟許主任認識,這價格就不一樣了。」燕雪小心說道。

  「哦、」知道是誰就好辦,「怎麼個不一樣?」他是閒著沒事好奇。

  「咯咯咯先生客氣,認識許主任,不分時段每個字二角,可以連續播放三天。」

  呵、褚文昊可沒想到力度如此大,好奇道:「難道你不認為我在騙你,如此電台不是要賠錢?」

  燕雪掛著微笑,「先生說笑了,許主任辦公室有兩部電話,一部是針對內部辦公用的,另一部針對重要客戶使用。且都是許主任單獨給的號碼,外面不熟悉的朋友不知道電話號碼。內部知道的更是寥寥幾人,我是因為業務需要才獲得首肯。」

  端著茶杯,意思許嘉鑫跟蕭遠山見過?未必,憑他的身份還差點,另外一種可能他是日本間諜,或者是日本人。

  他進入電台主要就是服務潛伏重慶的日本間諜,知道電話號碼的人都是自己人,可能性很大。

  如此,這個人要抓起來嚴加審訊,可能頗有收穫,先試探了解一下。

  「燕經理跟許主任很熟嘛,如此今後有廣告直接找你一樣。」

  話閉就看到她臉色微變,旋即道:「先生不可以,只要是指明找許主任的,所有人員都不能插手。若是發現私自接待都會被開除,我之前兩任經理都是因為沒有注意,所以.」

  如此嚴格?

  越來越有意思,皺眉道:「許主任未免霸道一些,你也是為電台創收,何必如此嚴厲,很讓人費解。」

  「先生不可亂說,許主任英國電力工程學畢業,在南京時就入住南京電台。去年來重慶只是技術員,一步步用了不到兩年時間做到如此位置,是憑藉個人能力上位。台里每個人都很尊敬他,就連我們台長、副台長都是關照有加。

  而且許主任年紀輕輕,居然廢寢忘食,即便訂婚兩年的未婚妻幾次催促結婚,都被他言辭拒絕一門心思都放在台里,甚至吃住都在台里,一天的休息時間都不給自己。

  唉,這樣的精神,真是讓人佩服,要好好向他學習才行。」燕雪臉上掛滿敬佩之情。

  呵、好個忠心的小鬼子,要說有能力他不否認,憑一己之力升到如此地位他可不信。

  今年六月黨國正式把電台收歸名下,正經有編制的部門,行政院有存檔的。不過太低級的工作人員可能沒劃分進去,但許嘉鑫指定是黨國政府人員。

  不娶妻生子,吃住都在台里,不是很能說明問題,怕是不敢離開吧。

  「他的未婚妻也在台里工作,那找她也行。」

  「當然,吳秘書是專職服務許主任,畢竟是倆口子這沒什麼。不過剛才看到她出門,應該只有許主任在。」

  褚文昊點點頭,「廣告安排放面都是有他審核嗎?」

  燕雪肯定道:「這是自然,先生要登廣告等整理好資料,需要許主任簽字才能排時間。」

  去年來的,英國大學生,有個未婚妻,其身份雖然不敢肯定,日本間諜的機率很大。

  他想通過這個人,摸清楚留在重慶的日本間諜有多少,怕是難度很大。

  「你了解他嗎?」

  燕雪眉頭微皺,覺得褚文昊有點問題,既然有許嘉鑫的電話應是熟人才對,怎麼還問她了不了解。

  「先生貴姓,是來發廣告的嗎?」開始懷疑他的目的。

  褚文昊沒即刻回話,想了想掏出證件遞給他,這事在台里解決難免人多口雜,需要把人引出去。

  自己跟燕雪交流,不抓人怕是會跟他透漏,如此後續的事情很難做,乾脆亮明身份,要求其合作。

  燕雪接過藍本本打開一看,雙眼瞪大,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蒼白無血色,手指開始打顫,遞還證件:「長官.我是老實人.沒跟日本人.有來往。」

  收起證件,眼神示意她低調些,畢竟屋裡還有幾個人,燕雪明白他的意思,小聲道:「長官,想要我做什麼。」她很聰明。

  褚文昊沒客氣簡單詢問一些問題,還有他未婚妻的事情。叮囑道:「我要見到許嘉鑫,在旁邊的聚賢茶社,你幫我送信下去。就說.就說有人要見他,電話號碼的事情可以告訴他。」

  看向有些緊張的燕雪,「不用擔心,只是了解一些事情,卻不可漏出風聲。」

  燕雪才不相信呢,這些軍統特務會閒著沒事找人聊天,一定是哪裡出問題。

  顫聲道:「長官,我剛結婚兩年,一家老小等著我養活,你放過我吧,要是讓許主任知道這件事,我怕明天就在家休息了。」

  「放心,只要你好好表現,工作丟了我負責。你現在還是編外人事,靠拉廣告賺錢養家,難到不想將來爬到高位成為黨國官員嗎?這樣的機會,人生可能只有一次。」利益才是驅動的最好武器,單靠嚇唬人難免漏出破綻。

  「我」燕雪臉色幾經變幻,像是在衡量,這樣的機會確實不多,能認識軍統特務也是天大的福分,今後有事都可以找他。

  自己也不用在像個孤兒,總害怕被趕出電台,機會就在眼前,要不要賭一下。

  良久,燕雪長舒一口氣,眼神平靜道:「請長官放心,我一會把消息送過去,至於今後還請長官多多關照。」

  褚文昊點點頭,聰明人,知道把握機會。「一會報告說的含糊不清,我的外貌要做改變,尤其是頭髮不能說,明白嗎?」

  「明白!」燕雪是聰明人,一頭白髮太有辨識度。

  褚文昊收起紙條起身離去,燕雪送他出門後,還有些魂不守舍。

  辦公室接待員好奇詢問:「燕經理,剛才的男人看著有些來頭,發得什麼廣告?」

  燕雪看了三人一眼,「不要多問,許主任的朋友,今天的事不許漏一個字出去,否則你們知道。」

  三人害怕的點點頭,都知道許嘉鑫的威嚴,那還敢胡言亂語。

  燕雪收拾心情出門,向著樓下而去。許嘉鑫的辦公室在地下二層最東側,旁邊有座門戶,進入就是防空洞位置很好。

  正在悠哉悠哉品茶,辦公室房門被敲響,立馬換了一副嚴謹的面容,起身坐會辦公桌。

  「進來!」

  燕雪推門而入,「許主任,」隨手把門關上。

  「哦,小燕啊,這麼著急找我,是不是有事。」許嘉鑫也才二十八歲,喊燕雪小燕也是夠托大的。

  燕雪看到他心裡難免怦怦亂跳,咬著牙讓自己鎮定些。來到桌前小聲道:「主任,剛才有位先生來辦公室,說是要見您,看樣子挺著急,沒敢耽誤立刻過來匯報。」

  「哦、見我?什麼人?」許嘉鑫很少出門交際,朋友更是沒有,怎麼會有人要見他?

  「年齡三十歲左右,長相一般,說話不像本地人,有些南京口音,不算很高,臉上有塊痣。」

  許嘉鑫腦袋裡亂轉,最近重慶很不太平,昨晚帝國各方面生意更是遭受嚴重破壞。大本營要求他最近低調些,不要在外活動,做事更是要謹慎,不能再出現上次的事情。

  「人在哪裡?」他不確定,萬一是帝國的人找他辦事呢?但這種情況沒出現過,都是電話里告訴自己就可。

  「他說在旁邊聚賢茶社三號間等您,看上去很著急,讓我儘快匯報。」說謊不是好事,就怕有漏洞被查出來,心跳的比平時快五倍,快炸了。

  許嘉鑫皺眉掃了她一眼,總覺的神情有些古怪,「既然要見我,為何去找你?」

  「屬下不清楚,進門說打廣告,然後遞給我您的座機號碼,並叮囑儘快通知電話號碼的主人,就急匆匆離去。」說的含糊其辭很符合褚文昊的要求。

  電話號碼?

  這只是簡單的篩選,既然知道私人座機應該是自己人,除了黑龍會成員,凡日本商人、企業老闆都有他的電話。

  只不過,不會隨便打,如此難道哪裡出了問題不方便電話里說?可能性不是沒有,而且有人查他的警覺性很低,前幾天可能有,這會沒了。

  真要是特務查他,也不會用此方法,直接進門抓人不是更省時省力?

  「你去忙吧!」揮手趕走燕雪。

  「是。」

  等她離開,許嘉鑫考慮片刻後起身打算去見見,真要是有事可不能耽誤。距離近也不會有大問題,喊一嗓子也都聽見了。

  就這樣,許嘉鑫出門後來到隔壁茶社,老闆跟他很熟,他也經常來這裡飲茶。

  「許主任來了,快裡面請。」老闆熱情道。

  「無妨,三號包間有人嗎?」

  老闆想了想,「有人,剛進去一位客人。」

  「長什麼樣?」許嘉鑫很是謹慎,要做初步審查,真要是特務先跑了再說。

  老闆回憶道:「白白胖胖,三十歲左右,長相一般。」

  許嘉鑫皺眉:「臉上沒痣嗎?」剛才燕雪說的人跟老闆形容的可不怎麼像。

  「痣?」老闆搖頭:「沒看清楚,來的急匆匆,點完茶就上樓了。」

  一臉的疑惑,慢慢順著樓梯上樓,來到三號包間門前,透過窗戶就能看到自己辦公室,這個包廂也是他每次來必點的。

  敲響房門,吱嘎,房門打開,一個三十歲,白白胖胖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跟老闆形容的很像,許嘉鑫卻一臉懵逼,壓根不認識他。

  「你是?」

  男子粗聲粗氣道:「我是路過的,裡面哪位先生找你?」說完就拔腿離開。

  站在門口的許嘉鑫心臟多跳了一下,想要轉身離開,他有種危險的感覺,馬上離開方為上策。

  「八嘎!還不滾進來!」房間裡傳出正宗日語,還有點奈良口音。讓許嘉鑫剛抬起的腿又放下,心裡暗怒,帝國的人越來越不懂收斂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說日語,推門而入就要教訓這個白痴。

  進門後有些傻眼,室內青煙裊裊,茶香四溢,長條茶几一側端坐一男子,正端著茶杯望向他,臉上的笑意更是肆無忌憚。

  許嘉鑫有些傻眼,帝國的白痴都如此囂張跋扈嗎?都特麼什麼時候了,還耍帥!

  不對!

  八嘎!許嘉鑫看到男子一頭白髮,合體中山裝,心臟就不爭氣的狂跳。

  咚咚咚.

  咚咚咚.

  特務!?支那特務!?

  白髮小子,最近帝國嚴令小心的白髮小子!是他,一定錯不了,軍統的褚文昊!

  許嘉鑫三秒鐘就判斷出眼前男子的身份,臉色幾經變換,就要轉身逃跑,卻死死忍住。

  跑的了嗎?既然找上門就是有所發現,不想交代問題,不要猶豫馬上去見天皇!

  卻有一絲不甘,有一絲幻想,也許是有其它事需要自己幫忙。

  「許主任請坐。」褚文昊客氣的招呼,沒在說日語,一句足夠暴露他多才多藝。

  許嘉鑫咬咬牙關上門,臉色難看的跪坐另一側,用跪姿試探一下他的警覺性與目的。

  褚文昊給他沏茶,像是沒看到他的行為一樣,這讓許嘉鑫鬆了口氣。

  調整臉色道:「不知這位先生找鄙人有何事,但說無妨,能幫的絕不推辭。」

  「喝茶.喝茶。」褚文昊沒問,只是一個勁的讓他喝茶。

  許嘉鑫心裡即便不願跟他同室一秒,也要堅持留下,心裡暗恨燕雪這個婊子!既然串通特務給他下套。

  很好分析,要不是褚文昊亮明身份,憑藉自己經營的威信,她敢如此嗎?裝的跟個清純少女一樣,回去就撕了你。

  褚文昊也足夠小心,茶樓如此近,難免他經常過來,找個路人打打掩護,自己訂二號隔壁包間再過來,就不會引起他的警覺。

  兩人不言不語喝茶,也不知是熱還是冷,許嘉鑫額頭見汗,不著痕跡的擦拭。

  「這位先生如果沒事,鄙人要告辭離開,台里還有公務等待處理。」實在待不下去,只好再次開口。

  褚文昊把茶壺放下,望向他:「如此我就不客氣了,許主任不要讓我失望才好。」都是聰明人,儼然都猜透。

  「一定,一定。」強作鎮定擦了擦額頭,心裡卻提著一根弦。

  「昨天下午三點二十分,許主任接到一個電話,我想知道電話內容。」

  轟!

  許嘉鑫腦袋像是被重擊,整顆心顫抖起來,完了!昨天他是接到帝國特工的電話,卻是要求發出情報。不用猜,一定是提醒某一位帝國特工,最近太過頻繁還是出事了。

  狗特務居然知道,那就是鎖定帝國特工,至於有沒有鎖定自己還很難說。

  他都聽到自己呼吸發顫,端起茶杯麵容平靜的喝了一口,輕笑道:「先生可能搞錯了,昨天下午給我打電話的人有幾十個,卻不知要那條內容。如此商業機密怎麼能透漏給先生,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說完就要起身。

  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可想清楚,不想喝茶聊天,只能喝辣椒水聊天。」冷眼道:「許主任是聰明人,就不要裝糊塗,徒增煩惱,給彼此招惹麻煩。」

  許嘉鑫臉色一變:「我不明白先生的話是何意。」

  褚文昊倒著茶水:「許主任是文化人,畢業於英國知名大學,來到中國想必有些心高氣傲,覺得中國的皮鞭跟刀子殺不死人,我想這是不對的。

  殺人誅心的事情我很少做,並不代表不會。許主任一介斯文,怕是沒受過苦楚,不知能忍受幾鞭。」

  「你」

  許嘉鑫內心顫抖,他雖潛伏中國,可沒有通過正式訓練。接受過培訓,那也只是固化效忠帝國的意志,專業知識沒有幾個比他強的,武力技能卻是他的弱項,殘酷的訓練並沒有強加其身。

  也許急匆匆培訓月余就潛伏來到中國,雖抱有死志與絕對的效忠,皮肉之苦難免害怕。

  「昨天下午我沒在,都是秘書負責接聽電話,我想幫不了你。」說完閉嘴一副任他處置的模樣。

  「喝茶,不著急。」褚文昊倒著茶:「聽說許主任工作認真,從不離開台里,至今尚未結婚。拋出規定,是否有喜歡的女子,如果有我可代為撮合。」

  「哼!」

  許嘉鑫也有些裝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冷笑道:「支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大日本皇軍,我想褚先生這媒婆怕是做不成了!」沒在裝沒意義。

  「哦,明白了,也就是吳雅麗在你心裡至高無上,應該也是日本間諜吧!如此」

  「你想幹什麼!」許嘉鑫激動的起身怒視褚文昊,頃刻之間出手殺了他。

  褚文昊像沒看到,「說說,是非要抓回去嚴加拷問,還是主動配合。其實你不說想查也容易,總有人幫你做事,難道你會親自發情報。」

  實話,知道電話打進來,想查並不困難,只是為爭取從他這裡獲得更多而已。

  「你——」

  許嘉鑫知道他說的對,攥著拳,紅著眼,想要一拳打死他,怕是很難保住帝國的秘密,不過他也不擔心。

  冷道:「告訴你又何妨,你根本就查不到。」自信複述:「昨天我是接到電話,要求我在四點三十分發一個廣告。內容也可以告訴你,是一首詞,你們北宋年間晏殊的半闕蝶戀花。」

  「哦、」褚文昊可沒想到小鬼子如此有文化,居然敢挑釁古人詩詞來傳遞情報。

  晏殊名篇頗多,以蝶戀花為詞牌的他喜歡一首。望向他道:「不會是,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吧?」

  褚文昊搖著腦袋背誦出來,果然文化人,這還要感謝褚母從小的薰陶,敦敦教誨起到作用,詩詞歌賦腦袋裡裝了不少。

  許嘉鑫吃驚的神色一閃而過,沒好氣道:「褚先生好文采!」這是罵人。

  褚文昊瞪了他一眼,「幾遍?」

  呼——「就一遍。」他沒辦法,即便不說也很好查,已經暴露的東西毫無意義,他更確信,茫茫重慶百萬人口,聽收音機的何止成千上萬,你怎麼查?

  「褚先生如此本事,對大日本帝國的特工很了解,有把握找到人嘛?」語氣可是充滿不屑,他這會反而放鬆下來了,主動給褚文昊倒起茶來。

  這特麼怎麼查?

  褚文昊不得不服,就算窮,能買得起收音機的人沒幾萬、幾千總有,誰知道他躲在那個犄角旮旯聽收音機。

  瞅了他一眼,「不是有你嘛,你一定知道。」

  「哈哈哈」這話引得許嘉鑫大笑起來,眼淚都流出來了。

  良久,看白痴一樣:「都說你很厲害,如此白痴的問題也能說出來,帝國怎麼可能允許我知道其他特工的信息,就算電話打進來你去查,也查不到是誰打來的。」

  褚文昊臉色不好,確實如他所說,他要是知道,豈不是抓了他,在重慶的日本間諜都暴露了。

  「哼!」

  「那個頻道,那個節目結束後才會放廣告?」

  「哈哈哈」許嘉鑫認為他在死要面子,他的知識都找不到,褚文昊再厲害還能如何?

  也沒在乎:「FM八十九,一檔說文解字節目後播放。」

  「是嘛,這闕詞以前播過嗎?」

  許嘉鑫搖頭道:「不知道,我負責這一年來沒有播放過。」

  褚文昊閉目深思,卻眉頭緊鎖如何找人,很有難度。

  「哈哈,你要是能找到,我就把茶壺吃了。」許嘉鑫很得意,帝國的安排那麼輕易讓你找到嗎?

  褚文昊睜開眼看向他,眼珠子一轉,「不用你吃茶壺,找到後幫我做點事就行。」

  「哼!妄想!」看似底氣卻不像他接觸的日本間諜那麼決絕。

  「你不為自己,總該為吳雅麗想想。這麼漂亮的女人,真要是抓起來,嚴刑拷打就算了,要是發生點愉快的事情,就」

  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兇狠道:「你敢動雅麗,大日本帝國絕對不會放過你!」

  褚文昊想了想,添了杯茶,「既如此,就應該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小鬼子乾的,難道我們干不的!可不要拿文明古國來給我上枷鎖,就是因為太文明,才讓你們這幫雜碎糟蹋!

  中國乃禮儀之邦錯不了,面對難以教化的蕞民,實施庭訓最恰當不過,不要抱有幻想。

  殺的,罵的,至於其它不做也要逼著做,報仇雪恨的事,無不可。戰爭到了如此局面你要想清楚才好。」

  「你——」

  許嘉鑫面色扭曲,恨不得撕了面前的狗特務,卻知道這裡是支那後方,他想做什麼大日本皇軍阻止不了。

  腦海里划過無數畫面,最後哀嘆一聲,泄氣道:「你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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