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祭祀開始

  「你們——」

  妲雅嘴角輕抽，無語瞅著犯饞的幾個人。

  不過，她想著去年自己的經歷。

  瞬間恢復表情，沒多說。

  「南風一說，特別饞。」

  「我也是。」

  說著說著，頻頻吞咽起口水。一會兒，連長夏都跟著嘴饞，沉戎拿來的野果，要是不夠分。

  真不會打起來？

  「我拿了五個，給你們切開，一人半碗。」沉戎考慮周到，把五個平蘋果洗淨，切成塊，裝進碗裡端了過來。

  聞著平蘋果的香味，長夏幾人口水咽的更快。

  接過碗，幾人忙不迭吃了起來。

  「南風，還饞嗎？」蛇行輕問著，他想著要不要回趟部落，自家窯洞還有半筐野果，根族長送過去的。

  部落倉庫囤積的野果，全部吃完。

  再想吃，得去霍魯巴德盆地交換。

  當然，巍山聖地果林應該還有野果。不過，果林中的野果，算是巍山猿的食物。

  如非必要。

  河洛部落不會主動前往巍山聖地採摘野果。

  最多找老猿交換。

  當然，這個交換是有數量的。

  想供應部落全部獸人吃，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果林就那麼大，巍山猿自己也要吃。不可能全部拿來交換，能交換的，自然是少部分。

  「蛇行，你別擔心。再饞，找閔月阿婆，巫師殿肯定有存貨，犯不著回部落。」長夏擺擺手，開口道。

  「我想吃烤肉，感覺又餓了。」南風沒再說想吃野果，畢竟嘴裡的平蘋果還沒吃完。不過，許是平蘋果酸甜開胃，南風突然想吃烤肉。

  這一說。

  旁邊長夏幾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南風，造孽啊！

  見狀。

  沉戎哪還猜不到？

  「我給伱們去烤肉，還想吃點什麼嗎？」沉戎溫聲道。他巴不得長夏胃口好點，蘇葉跟他說過，懷孕期間多吃點對長夏身體有好處，尤其是生完獸崽以後那段時間，再幫長夏養養身體，以後就不會動不動就生病。

  楓葉道：「白腳雞——」

  她不餓，就是饞。南風蜜露胃口很恐怖，楓葉自問不如，想吃白腳雞，純粹是嘴饞，而不是餓。

  這會兒。

  空山白清也走了過來。

  人多，雨季祭祀要忙碌的事情，很快就安排妥當。

  接下來，就等明天到來。

  「我去鹽湖給你逮白腳雞，這事要詢問巫的意見，你等會兒，我過去找族長。」空山利落道。

  蜜露看向白清，舔著嘴角，開口道：「白清，我想吃辣椒烤肉，你去幫沉戎烤肉。」

  天大地大，孕婦最大。

  白清二話不說，就朝沉戎走去。

  遠處，和玉阿寧相似也受到了傳染。

  清豐明宇很知趣，起身朝這邊走了過來。當然，過來的同時，雙手都拿著東西。

  向沉戎露出討好的笑容，他們燒烤手藝一般。

  和玉阿寧想吃烤肉，需要沉戎白清幫忙。

  這一夜。

  卡納聖山巫師殿尤為熱鬧。

  第二天。

  天微亮，眾獸人早早洗漱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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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些收拾，馬上就要開始雨季祭祀，別耽誤了祭祀的時辰。」根高聲叮囑，圖騰廣場收拾乾淨，祭台之上，擺上禮器和祭品。

  除昨日看到的六畜之外。

  三物旁邊多了不少東西，米粉，糖，粟米，野果等等，祭台擺滿了各種禮器和祭品。

  蘇葉再次換上祭祀穿戴的禮服。

  一步一步朝祭台走近。

  一旁，栢青穿戴著小一號的禮服，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

  根族長與其他族長帶領著獸人，伏地獸化，恢復獸形拱立在祭台四周。

  第一縷晨曦灑落大地的時候。

  蘇葉沉穩的聲音，同時響起。

  最初的祭詞，長夏聽不懂。但是，漸漸地，她聽明白了一些，無非是希望獸神庇護暮靄森林獸族，希望今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有些字，很繁瑣。

  聽著很短促，藉助蘇葉特殊的說話方式，長夏逐漸理解那些字的意思。難怪蘇葉曾說長夏有成為巫的潛能，可惜實力太弱，不足以繼承巫的職責。

  巫，上能擊殺猛獸，下能治理暮靄森林。

  長夏眼中的蘇葉，全能。

  冗長的祭詞，伴隨著特殊的歌謠，歌謠是由栢青哼唱的。跟蘇葉念叨祭詞的語調類似，很古怪。

  聽說，這樣能與獸神交流溝通。

  眾獸人趴伏在地，安靜聆聽著蘇葉栢青的禱告。

  每隔一刻鐘，獸人們圍繞著祭台轉一圈。

  南風她們此前不願參加雨季祭祀，就因雨季祭祀很繁瑣。像這種禱告會持續一天，期間會休息幾次。

  重複的動作，讓人焦躁煩悶。

  第二次休息的時候。

  木琴上前把長夏她們幾人領走，讓她們回巫師殿休息。等下午，再參加雨季祭祀。

  明明沒做什麼。

  長夏卻覺得很累。

  長夏趴在南風的獸身上，由她馱著回到巫師殿的客房。

  「好累！」蜜露道。

  南風小心蹲下身，讓長夏從獸身上滑下來，說：「很無聊，我趴著都想睡覺。」

  「還好木琴阿姆讓我們過來休息——」楓葉難得流露疲態，這次和玉阿寧沒有過來，她們意志力比楓葉這些小年輕更堅韌，想給腹中獸崽祈福，這點苦她們撐得住。

  「和玉阿寧阿姆真厲害！」長夏吐著舌頭，在南風幫忙下，大口大口喝水。整個獸身癱軟趴在獸皮被褥上，像是一團液體，小小的，軟軟的。

  南風小心推了推，有點擔心。

  「長夏，你沒事吧？」

  「沒事，頭有點暈。我躺躺就行，原來雨季祭祀這樣辛苦啊！」長夏趴著，任由南風的爪子在身上亂碰。

  「南風，你別玩長夏。」楓葉甩動著尾巴，抽了南風一尾巴。這傻孩子瞧見長夏累得慌，還用爪爪逗長夏，真把長夏弄傷，就不怕巫和木琴阿姆混合雙打？！

  「別動我，我睡會。」

  說著，長夏把頭埋進毛毛裡面。

  很快地。

  就傳出輕微的呼嚕聲。

  旁邊，南風幾人見狀微微一驚。

  楓葉咬住獸皮被褥，輕輕給長夏蓋上，說：「都睡會，下午還得參加雨季祭祀，既然來了，就別半途而廢。」

  說著，就回到自己的獸皮被褥上趴下。

  等木琴再次過來的時候，客房中長夏她們都已然酣睡。她讓妲雅帶著熊崽崽進屋，動作很輕，走到長夏身前，檢查一遍，確認無恙，才小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