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奇妙伴生樹，白樹

  「長夏，木板是什麼？」蘇葉詢問道。

  返回獸窩，南風把栢青帶回獸窩休息，生火燒水準備做果粉餅子。烤肉，山藥果粉餅這樣的精細活，南風做的味道不太行。

  但是，她做的果粉餅子味道還可以。

  「我把一些植物的樣子用木炭畫在木板上，再拿去給族人，族人們外出打獵或採摘遇上相似的植物，採摘回來交給我辨認。」長夏解釋著，指著獸窩不遠處栽種的姜蔥蒜，告訴蘇葉她準備種植。

  養殖，暫時還不急。

  等南風暖春她們住過來，再一步一步謀劃。

  邊說著，長夏邊拿過剩餘的木板和木炭，然後遞給蘇葉。

  蘇葉摩挲著木板，又看了看木炭。

  「卡納聖山巫師殿有能夠書寫的東西，你想要的話，可以讓根去一趟卡納聖山。」蘇葉思考著，提議道。

  白樹，一種奇妙的存在。

  只生長在巫師殿附近，某種程度上可以說白樹是巫的伴生樹。白樹的樹葉像紙張，潔白而厚實，樹枝折下來可以當做筆書寫。

  傳說白樹是獸神賜給大陸眾族，用來傳承知識的載具。

  它生長在巫師殿附近，與巫共存。

  每位巫，都有一棵屬於自己的白樹。

  白樹，神聖而聖潔。

  「能書寫，是什麼？」長夏頓時生起好奇心，獸族的文字更多偏向象形字，部落識字的人不多。

  長夏跟著巫學習過，是識字的。

  只是，她一直都是在地上書寫，沒見過紙墨筆硯這樣的書寫工具。此刻，蘇葉突然說巫師殿有能夠書寫的工具，她怎能不生出好奇之心？

  「白樹的樹葉比木板更實用，樹枝比木炭更方便書寫。白樹是巫獨有的書寫工具，獸族部落的族長夠資格使用白葉和白樹樹枝。根應該存著一些，你急用可以拿他那一份，日後我再補給他。」蘇葉解釋道。

  尋常獸族不懂書寫，拿著白樹的樹葉和樹枝也沒用。

  再則，白樹象徵著巫的身份，不能隨意拿來使用。如果像長夏是為了記載東西，卻是可以的。

  「紙和筆嗎，真神奇！」

  聽完，長夏唏噓感嘆不已。

  蘇葉看了眼長夏，沒對她更改白葉和樹枝的名字表達看法。畢竟紙和筆聽起來，比白葉和白葉樹枝更簡練。

  這邊長夏樂不可支，心想著也許哪天再遇見什麼神奇的物品。

  她應該能更從容應對。

  「你喜歡，我到時候多給你一些。」蘇葉承諾道。

  她的白樹古樹參天，遮掩了大半個巫師殿，採摘些樹葉和樹枝，基本不會傷害到白樹。

  「好。」長夏點點頭，高興極了。

  蘇葉端坐在長桌上，舒展四肢，心底對長夏這些家具喜愛之情又多了三分。忽然，她想起從鳥族給長夏帶回的禮物。

  「南風，你把剛才的獸皮包裹放在哪裡？」蘇葉輕問道。

  南風指了指獸窩，答道：「獸窩，我放獸窩裡面了。」

  「巫，要拿出來嗎？」木琴上前，問。

  「拿出來，我給長夏帶了些鳥族獨有的特產。」蘇葉微笑著，鳥族特意來暮靄森林找她，蘇葉還以為鳥族惹出了什麼大事，誰知就是獸崽著涼生病的事。

  給獸崽治完病，鳥族給了不菲的報酬。

  蘇葉給長夏挑了幾件。

  挑完，蘇葉當時有點後悔。

  但是，她來到河洛部落，參觀完長夏的窯洞。蘇葉很開心，讓她後悔的禮物，似乎很適合長夏的窯洞。

  「蘇葉婆婆，你給我帶了禮物？」長夏興奮不已。

  聞言，南風嫉妒了。

  「巫，你給長夏帶了禮物，我有嗎？」南風嚷嚷著，向巫索求禮物。如果是以前南風多半不會開口，最近她變得有些放飛自我。

  聞言，蘇葉還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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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琴將手上的獸皮包裹放下，抬手朝著南風后腦勺啪啪就是好幾下。

  痛的南風直哀嚎，呼痛。

  「南風？」蘇葉微驚，詫異看向南風。這孩子，以前有這麼活潑？

  木琴抽搐著嘴角。

  「巫，你別理南風。」木琴道。

  「你想要什麼禮物？我給長夏帶了幾顆光石，本來打算給她把玩。我看窯洞不適合點燃篝火，這幾顆光石適合拿來照明。」蘇葉解開獸皮包裹，掏出個小獸囊，將裡面七八顆光石倒了出來。

  光石，鳥族獨有的一種礦石。

  鳥族喜歡將光石打磨成飾物，拿來作為裝飾物佩戴。

  很少捨得跟外族交換。

  這次，蘇葉幫了鳥族大忙，鳥族才答應跟蘇葉交換。

  長夏欣喜接過光石，陽光下光石熠熠生輝，閃爍著明媚的光澤。

  「蘇葉婆婆，你太棒了！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原本還想著找你問問光石的事……」長夏拿著光石，興奮把玩著。一顆顆打磨光滑的光石，圓潤，剔透，富有光澤。

  看著，像是上等的白玉寶石。

  蘇葉道：「你給一顆南風。」

  「好耶！」南風疾步上前，伸出手。

  木琴扶額，無語瞪著南風。

  「給，南風。」長夏不小氣，隨手挑了一顆遞給南風，問：「蘇葉婆婆，我們能跟鳥族交換光石嗎？日後，部落建窯，光石作為照明更方便。」

  「鳥族小氣，想跟他們交換光石，必須要有能夠打動他們的東西。」蘇葉冷靜道。

  鳥族與獸族的關係還算可以。

  獸族平時會跟鳥族交換青布，鳥族也會跟獸族交易白果、獸皮以及暮靄森林諸多特產。

  像白果，長夏研究出果粉的新吃法。

  相信今年跟鳥族的交換能順利許多。

  「那我得琢磨琢磨——」長夏認真道。

  蘇葉繼續往獸皮包裹裡面掏東西，五六匹青布，再加上鳥族贈送的一些獸皮和食物等等。

  「這幾匹青布是栢青為你交換的，你留著做衣服。這些獸皮和食物也都留給你，卡納聖山不缺東西。」蘇葉翻了翻，將她和栢青的衣服挑了出來。

  餘下的，都讓長夏拿去獸窩放好。

  一旁的南風，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木琴沒好氣看著南風，最近南風性格越來越脫跳，變得十分孩子氣，有些讓人頭疼。

  「巫……」南風拉著長音，輕喊著。

  蘇葉笑了笑，說：「南風啊！你怎麼了？」

  這樣的南風，蘇葉覺得很有趣。她覺得獸族的崽崽們太沉悶，河洛部落就亞東幾個雄性崽崽，性格大方開朗。

  今日，南風倒是格外有活力。

  「我…沒事。」南風委屈搖頭，心底委屈的不行，對上蘇葉微笑的臉龐，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噗呲——

  長夏忍俊不禁。

  伸出手，在南風頭上擼了一把。

  「南風，你別委屈。蘇葉婆婆給我的青布，我給你留一匹做新衣服。我再琢磨些新東西，等跟鳥族交換的時候，我們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