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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餵豬還是餵狗?

2023-12-22 19:26:19 作者: 葉無雙
  「去將小廚房裡的飯菜都倒了吧。」唐韻冷著臉說道:「挺貴的倒了可惜了,書院裡頭不是餵得有豬麼?拿去餵豬。」

  「小姐。」秋晚嘴角一抽:「雲山書院是做學問的地方,哪裡會餵豬呢?」

  「那就去餵狗。」唐韻翻了個白眼:「別跟我說連狗都沒有!」

  秋晚剛準備說些什麼便聽到白羽冷冰冰的聲音突然說了一句:「有狗。」

  秋晚斜睨了他一眼,孩子,你到底是來幫小姐的還是來害她的?

  「這事還是奴婢去吧。」

  秋晚立刻走快了幾步率先去了小廚房。

  門外的小宮女一見著她出來立刻便跟了上去,眼看著她端著食盒發愣便好心的問了一句:「秋晚姐姐可是要去餵狗?這別院裡頭也許您不熟悉,不如奴婢領您去吧。」

  「餵什麼喂!」秋晚立刻瞪大了眼:「這東西原本是要拿給大人吃的,你拿去餵了狗若是叫大人知道了。用來餵狗的很可能就是你。」

  小宮女嚇的一縮脖子,若那真是給大人的東西,的確是不能拿去餵狗的:「那……那可要怎麼辦呢?郡主吩咐了下來,這東西便怎麼也留不得了。」

  秋晚看了看手中的食盒狠狠嘆了口氣:「遠遠的找個地方挖個坑埋了吧。」

  小宮女立刻答應了一聲,從她手裡接過食盒從廚房後門偷偷留了出去。

  廚房裡頭發生的事情唐韻並不知道,秋晚叫她打發出去辦事去了。她便親自來給秋彩上藥。

  誰知道一扯開了她的衣服,唐韻的臉色便越發陰沉的嚇人。

  秋彩身上的傷口可真是不少,有好幾處都很是嚴重,皮肉便如嬰兒的嘴唇狠狠的往外頭翻著,幾乎能看見了骨頭。難怪她的衣服都叫血水給浸透了,居然還能咬著牙回來給她送信。

  這般的堅強,可見她曾經一定受到過更加嚴重的摧殘。

  「誰下的手?」唐韻冷著臉:「對個姑娘家也能下這麼重的手,都是畜生麼?」

  「小姐。」秋彩扯了扯嘴角:「魂部已經留了情了。」

  唐韻當然知道魂部留了情,天下間了不得的高手在魂部的聯手絞殺之下都很難存活。何況是秋彩這麼一個稚嫩小丫頭?

  可是,她就是有氣,就是不痛快。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今這一肚子的邪火究竟是為了哪般。

  「我不管是誰的人,傷了我的人就不行!」唐韻沉聲說道:「說,都是誰砍的你?等我回頭給你報仇。」

  「秋彩姐姐。」唐韻話音剛落便聽到院子裡一聲大喝,極其的淒婉哀怨:「小土子不是故意傷你的,小土子也是奉命行事逼不得已啊。你快出來叫小土子看看看看,以後可萬不要不理我呢。」

  「土魂?」唐韻眯了眯眼,很好!

  正愁沒有人可以撒氣呢,這冤大頭可不就來了麼?

  「小姐,奴婢自己來。」秋彩三兩下將衣服裹在了身上,一眨眼的功夫人便蹦出了屋子。

  下一刻便聽到院子裡尖利的女子聲音說道:「長本事了?居然還敢來?」

  「秋彩姐姐。」土魂一見著秋彩眼睛立刻一亮,下一刻便氤氳出了一抹水汽:「你可是討厭小土了麼?你以後可是再也不願意理會小土了麼?」

  眼睛著娃娃臉的俊俏男子緊緊咬著唇瓣,瞧上去便如受了天大的委屈。

  「呵呵。」這一次秋彩卻並沒有立刻被他柔弱的樣子感動,冷笑著說道:「我上次懲處了你,你果然還是記恨在心了吧。所以今日才這麼恨不得殺了我?」

  「絕對沒有。」土魂立刻說道:「都是主子的命令,小土怎麼敢違抗呢?小土這不是來請罪了麼?」

  說著話他抬起了頭,四十五度天使角看著秋彩:「秋彩姐姐要打要殺儘管來,小土絕對不敢反抗。只求姐姐以後萬萬不要不理我。」

  「好。」秋彩咬著牙說道:「你這話我可記下了。」

  下一刻便聽到有清越的劍氣劃破長空,功夫不大便是秋彩歇斯底里一聲怒喝。

  「你不是說不反抗麼?你這個騙子!」

  土魂的聲音卻是從房頂上傳來的:「小土是不會反抗,可沒說過不能跑啊。您連劍都用上了,我站著不動不是傻了麼?」

  「你給我站住!」

  「啊啊,好姐姐饒命啊。」

  兩個人的聲音漸漸遠了,唐韻終於扯了扯嘴角。魂部那種地方怎麼就養出了土魂這樣的一個逗比?

  屋子裡突然靜了下來,她便越發的百無聊賴起來。索性便直接躺下睡了,心裡實在有氣,竟是連衣服都沒有脫。

  這一覺睡的迷迷糊糊的並不踏實,突然便覺身子一動似乎臨空而起。她立刻便睜開了眼睛,手卻比眼睛更快。兩指成勾,帶著千鈞的力量朝著側上方狠狠戳了過去。

  耳邊似乎有人低低嘆了口氣,這一下子卻撲了個空。唐韻這會子也睜開了眼,張嘴便朝著身邊人吐了口氣。

  那人便一下子放了手,寬大的衣袍一擺四下里便起了陣風。一下子便將唐韻吹出的毒氣給化解了。

  唐韻反義極快,眼看著那人一門心思的對付著她的毒。半空里纖腰一擰便翻了個身,素手在發間一抹,漫天裡便如下了場牛毛細雨。但那雨卻是銀色的,只因,那可不是真的雨,而是無數隻銀針。

  銀針雪亮只有針頭上細如碎米的一點一片幽藍如海,一看便是沾了劇毒。

  同一時間,她足尖一點。挾裹著開碑裂石的千鈞力道踢向了男人的下盤。

  這一下子出手可是極其的歹毒,那漫天暴雨梨花般的毒針又快又急,全奔著男人的上盤。他若要躲開便只能伏低了身子,然而唐韻的腿便也到了。他若是要躲開她的腿,便只能往上跳,那便一定得中了毒針。

  唐韻是半點不曾留情,一出手便是殺招。

  危險中的男子似乎低低笑了一聲,身子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折了下去。一下子便如矮了半截,完全躲開了上頭的毒針。而他自己則不閃不避迎向了唐韻。

  唐韻心中一喜,那一腳便結結實實踢在了男人身上。耳邊似乎聽到了有什麼碎裂的聲音,她剛剛鬆了口氣,人卻被男人給狠狠撞了一下。立刻便失去了重心,加上男子來勢兇猛,兩個人便糾纏著在雙雙在鬆軟的地毯上滾了幾滾。

  唐韻皺眉,一個手刀便朝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後頸砍了下去。哪裡想到那人竟也不閃避,反倒猛的一低頭。

  咚一聲悶響,唐韻的鼻樑便叫他給狠狠撞了一下。瞬間眼前便如下了場流星雨,鼻子裡頭也說不出是疼是酸還是什麼。只覺的眼眶一濕,竟是眼淚都給撞了出來。

  「你……。」

  唐韻怒級,剛說了一個字粉潤的菱唇便叫人一下子給咬住了。下一刻男人微涼的唇瓣便不客氣的壓了上來,強勢而霸道的一下子便占據了主動權。

  唐韻身子掙了掙,卻哪裡是那人的對手?手腳都叫人給壓的死死的,而她的不配合叫男人越發的憤怒。於是,不由分說便加重了力道,唐韻覺得自己分分鐘便要叫那人給吃了。

  這一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唐韻覺得自己要被他給憋死了時候。那人終於離開了她的唇,耳邊傳來的呼吸粗重而壓抑。

  「師父。」唐韻咬牙:「您剛剛和您的夫人風流快活完便來找徒兒,不怕您的夫人傷心麼?」

  「所以。」樂正容休眸光幽深如海:「你便這麼恨不得殺了為師?」

  「呵呵。」唐韻冷笑:「徒兒哪裡敢呢!」

  樂正容休皺眉:「你這小狐狸越發的狠毒了,這個天下除了為師,大約沒有哪個男人能消受得了你這渾身是毒的小東西。」

  「師父可真是太抬舉徒兒了。」唐韻緊繃著面色,眼底一片冰寒:「師父身邊自有如花美眷,即便天下男人都死光了。韻兒也萬不敢對師父有什麼非分之想。」

  這番話說的可當真是半分情面不留,樂正容休卻仿佛聽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玩意。屋裡面響起他柔糜而慵懶的笑聲,唐韻離得他近,自然能感受到他整個胸腔都微微的震動了起來。

  那人是真的很開心呢。

  笑!

  唐韻暗暗翻了個白眼,在心裡腹誹著。這麼喜歡笑,怎麼不笑死你?

  「咳咳咳,噗。」

  哪裡想到她這邊念頭一閃便聽到樂正容休突然間一陣激烈的咳嗽,咳嗽似乎怎麼都止不住,直到……噗的吐出一大口血來。

  握了個草!

  她不過是想了想,怎的這打不死的魔鬼就真的……吐血了?就因為她一個念頭?

  這不科學!

  「小丫頭,你下這麼重的手,是真恨不能要他死麼?」

  中氣充沛而略顯蒼老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唐韻心中一凜,老國師!

  抬頭看去,可不就是那老頭麼?如今他一雙眼睛瞪的老大,正眨也不眨盯著眼前這無邊春色。

  唐韻的臉立刻便紅了,雖然自己和老變態並沒有做什麼。可如今這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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