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何志業的末日來臨

  臨淄王李隆基等人也跟著柳飛揚回到了江州，同行的當然還有上官銘兄妹，崔展，王童等人。

  這幫傢伙被關了這麼久之後，終於老實了，現在看到柳飛揚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柳飛揚剛到江州不久，柳一就過來報告

  「教官，我們已經抓到薛崇敏和崔毅兩人了，這兩人現在身邊的隨從都已經只剩下兩三人，狼狽不堪，你看怎麼處理才好。」

  柳飛揚想了想，還是將這個燙手山芋交給臨淄王李隆基去處理吧，於是跟柳一說道

  「算了，直接將人交給臨淄王吧，說來薛崇敏還是他的表哥，都是他們家自己的事，我們就不參合了。」

  「那行，屬下這就去辦。」

  柳一走了之後，柳飛揚將江州府的事情先大致的安排了一下，還是按照鯉魚縣的那些機構來進行設置。

  除了行政署，財政署，刑署，司法署，工商署，農業署，交通署，教育署之外，增設了人事署和衛生署。

  將各個部門的職能大致劃分之後，柳飛揚便開始讓他們先著手將工作開展起來，他自己卻找到了李隆基，商量公審何志業的事情。

  之前和李隆基商量過，他這邊完成公審何志業的事情之後，便準備起身返回長安城。

  「王爺，依我看我們也不用挑選什麼時間了，我先連夜突擊審訊何志業，然後明日公審，完了以後你這邊也好早日返回長安城，現在長安城風雲變幻，離開久了恐怕生變。」

  柳飛揚之所以有這樣的顧慮，主要是擔心自己這隻小蝴蝶打亂了歷史的進程，不過好在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進行得比較順利。

  「好，全憑柳兄安排便是，本王也想看看這個何志業最終落得個何等下場。」

  與臨淄王商量了一番明日公審的細節之後，柳飛揚離開了李隆基的住所，帶著人到了州府的牢房中。

  此時的何志業已經形容枯槁，披頭散髮，雙目呆滯，或許是他自己也預料到自己有何等的結局了。

  「何大人，怎麼樣，想好了嗎，你是準備頑抗到底還是從實招來。」

  一聽到柳飛揚的聲音，何志業頓時雙目中射出一股駭人的冷光，仿佛黑暗中的一條毒蛇。

  「我告訴你，柳飛揚，識相的最好放了我，我可是安樂公主的人，安樂公主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縣令能夠得罪的起的。」

  柳飛揚也是一陣冷笑

  「何志業啊，何志業，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威脅我之前也不打聽打聽我的來頭，老子連駙馬爺都敢直接抓了，還怕她李果兒，那不過就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罷了。」

  「柳飛揚，你少唬我，你敢抓駙馬，你以為我相信你？」

  「你信不信無所謂，重要的是你現在落在了我的手上，要殺要剮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這個你相信吧？」

  「你也別再多費口舌了，我知道自己犯下的罪有多大，所以你也別想讓我把事情說出來，洗刷他李隆基的不白冤屈。」

  何志業這個傢伙似乎已經料到了自己的結局，也不再過多的掙扎，說完之後便開始閉目養神，不再搭理柳飛揚。

  柳飛揚也不生氣，只是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何大人倒是灑脫了，就是不知道你的那些個兒子，女兒有沒有你這份視死如歸的勇氣。」

  這話一說完，何志業渾身一震，果然不出柳飛揚所料，對這種人來說，家人才是最大的軟肋。

  「你要幹什麼，柳飛揚，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那些事都是我自己做的，和我家人無關，你柳飛揚不是號稱最公正嚴明嗎？」

  「呵呵，這話你自己相信，你覺得別人能相信嗎，退一萬步講，他們整天在外面揮霍的那些錢財不都是你何大人巧取豪奪來的？」

  「你家的公子何強，在江州府強搶的民女沒有一百也過五十了吧。」

  何志業一聽到柳飛揚這樣說，再想想自己那些個子女平時的所作所為，如果自己不能在柳飛揚這裡爭取一個寬大處理，那麼絕對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裡，何志業終於泄氣了，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將秘密保留下去。

  「柳飛揚，你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一家老小？」

  「很簡單，我需要你在明日的公審大會上將你這些年如何巧取豪奪，如何為安樂公主輸送銀錢的事情都說出來。」

  「總之，這個鍋不能由臨淄王李隆基來背，至於其他人我管不著。」

  看著何志業明顯有些掙扎的表情，柳飛揚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你也不要想著明日的公審大會上咬我一口，我告訴你，一旦我得不到我要的答案，我會將你凌遲處死，然後繼續公審你們家的人，直到有人告訴我答案。」

  「哦……」柳飛揚換了一種更為陰森的語氣說道

  「可能你不知道什麼事凌遲，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首先呢，我會將你的衣服都給扒光，然後讓人用漁網將你的一身肥肉都給嘞出來，之後我便會讓人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割掉你身上的肉。」

  「你在江州府做了那麼多的惡事，老百姓心中的怨憤不小，到時候我還準備找幾個人參與。」

  此刻何志業似乎已經能夠想到自己被凌遲的那個畫面，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也許是為了豐富一下何志業的畫面感，柳飛揚再次描述起凌遲的細節

  「用這種方法行刑有個好處，你知道嗎，何大人，那就是你可以看著自己的肉一塊塊被割下來，然後被刑場周圍的惡狗吃掉，據說最高明的刀手可以割出三千多刀而人不死。」

  「我的刀法也不錯，其實我也一直都想找一個人來試試，我自己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這時何志業面色蒼白，心理已經完全崩潰，不住的給柳飛揚磕頭

  「柳大人，我說，我全說，求求你給我一痛快就行了，你放心明天我全說。」

  牢房旁邊的其他兩名獄吏也是受不了，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只有柳三和柳四兩人站在柳飛揚身後，神色如常。

  不過其實二人背後的衣服也已經被冷汗打濕了，主要是柳飛揚說話的那個語氣太嚇人。

  看到何志業心裡防線已經全面崩潰，柳飛揚帶著人離開了牢房。

  「教官，這世間真有凌遲這種刑罰嗎，聽你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走出牢房，柳三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們以為我是蒙他的？就他何志業幹得那些事，凌遲處死他都是便宜他了。」

  「而且我告訴你們還真有凌遲這種刑罰，還是終極大招，只要這招一處，如果還不奏效，你就可以直接殺了那個人了。」

  柳四回頭看看牢房的方向，快走兩步跟上柳飛揚的步伐

  「我看教官你的刀法不錯，你大概可以割多少刀？」

  「我啊，馬馬虎虎，以前試過一次，發揮不好，也就割了兩千多刀吧。」

  柳飛揚語氣平淡的說道，這還是他當特種兵的時候幹過的事情，當時抓住了一個燈塔國的特工，骨頭很硬。

  最後硬是挨了柳飛揚兩千多刀，才咽下最後一口氣，那也是柳飛揚第一次嘗試凌遲這種古老的刑罰。

  第二天早上，何志業被安放在一輛囚車裡面，先進行遊街，讓這個傢伙也嘗嘗臭雞蛋的味道。

  囚車剛一上路，得到消息的老百姓就尾隨上來，不斷的拿著爛菜葉和臭雞蛋扔何志業。

  片刻功夫，何志業的囚車裡面就掉滿了各種蔬菜。

  遊街一圈，何志業經歷了他這一輩子最屈辱的時刻，但是絕不是最恐懼的時刻。

  昨天晚上，一整晚何志業的腦海中都不斷的浮現出柳飛揚描述的那種凌遲的畫面。

  一次次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何志業平生第一次覺得柳飛揚這個外表看起來請清秀的年輕人是如此的可怕。

  古人喜歡將刑場設置在菜市場，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為了殺一儆百吧。

  柳飛揚也入鄉隨俗，同樣將公審的高台搭建在了菜市口，此刻台下四周已經圍滿了人。

  台上臨淄王李隆基，衡陽王李成義等一干王爺都在上面坐著，一旁還坐著上官銘，武延秀等人。

  柳飛揚此舉就是要讓他們這些二代們知道，他們平日裡面揮霍的那些地方官送上來的銀兩都是如何得來的。

  又沾滿了多少無辜老百姓的鮮血。

  主審的人是林勝男這位新上任的刑署署長。

  林勝男也不含糊，將準備好的那些證據一一宣讀，並且讓何志業簽字畫押，然後就是何志業自己的供述。

  包括他每年給朝中的哪些官員送多少銀兩，全都給說了出來。

  柳飛揚時不時的給何志業一個凌厲的眼神，後者畏懼凌遲這種刑罰，自然不敢有半點隱瞞。

  這場公審大會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才結束。

  公審大會結束之後，臨淄王的黑鍋總算是扔了出去，可是這樣一來，老百姓就把朝中的其他官給罵慘了。

  何志業也被宣布則是處斬，這件事情總算是劃上了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