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沉重

  就這樣，也回到了大梁都城，卻沒有了皇帝出來迎接，百姓站於兩旁歡迎的場景了，不過還是有一些人看著他們，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情緒。

  「回軍營吧，嬌嬌兒，你們就回府中吧。我去見陛下。」秦天澤有一些沉重。

  大梁的皇帝，他是要去見的。

  都點頭，也都去往了不同的方向。

  「陛下，秦將軍回來了，已經在往皇宮的方向來了。」到達都城後，大梁皇帝身邊的人自然立馬知道了消息，也完全掌握了秦天澤的動向。

  大梁皇帝點頭表示明白，沒有什麼表情，太監也就候在一邊了。

  他只需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大梁皇帝就可以了，其他的用不著他操心的他自然是不需要操心的。

  「陛下，秦天澤求見。」秦天澤直接在御書房外喊道了，根本就不需要太監的通傳。

  「讓他進來吧。」大梁皇帝也知道人總歸是要見的。

  秦天澤也就走了進去，行了禮，大梁皇帝也就讓他起身，他也就這樣站著了。

  他沒有說話，大梁皇帝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場面有一些尷尬，讓太監處於這樣的環境中都有一些壓抑。

  「秦將軍這是不想和朕說話嗎？」大梁皇帝主動和他說話了。

  他可是知道秦天澤的為人，對待他們一向是少語的，也諒解，所以說這話還是由他開頭說要好。

  「末將只是不解陛下為何沒有派援兵，反而想要和談，也不解陛下所招募的人為何沒有研究出新的武器。」秦天澤問的都是自己想要問的。

  帶兵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給足足夠的人手，然後有武器的支撐，不然雙拳怎麼能夠打贏？然而，這兩樣，大梁皇帝後面一樣都沒有滿足他。

  「這麼說，秦將軍這是先怪起朕來了？」大梁皇帝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天澤，想要聽聽秦天澤怎麼說。

  他沒有怪罪秦天澤吃了敗仗，如今到回了都城的罪，而秦天澤反而說起他來了。

  「陛下，末將不敢，臣只是實話實說。」秦天澤面無表情。

  到了這個關頭，大梁皇帝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了，即使真的想要卸去他將軍的職位，把他貶為庶民，他也不在意。

  「實話實說？將軍的膽子貌似比以前更大了，難道將軍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大梁皇帝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案上俯視著秦天澤。

  秦天澤正視著大梁皇帝的眼睛，「陛下，末將何罪之有？」

  「哈哈哈哈，將軍還真是有性格，都回都城來了，恐怕過幾天大梁所有的城市都被東林占了吧，然後就兵臨大梁都城，秦將軍，朕對你的信任就到了如此般的田地？」

  大梁皇帝起初知道秦天澤出兵攻打東林是信任他的，剛開始奪下城市，贏了勝仗他更加高興了，然後後面吃了一場敗仗之後就是一敗再敗了，讓他是不爽的，如今的心情只能是沉重了。

  「末將愧對了陛下的信任。」這一點，秦天澤認下了，然而這對於他來說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已經是這樣了，事實擺在眼前。

  輸贏難料，他只會盡最大的努力卻不能肯定所有的勝利都是屬於他的。

  「將軍還知道辜負了朕的信任？其實將軍你不止是辜負了朕的信任，還辜負了大梁百姓的信任，他們眼中的秦將軍是可以得勝歸來，而不是目前情況的沉重，也不是整座都城的沉重。」大梁皇帝的心情同樣是不愉快的。

  兩人都不愉快，說出來也許就好了。

  「天澤，你也不要為朕的話不高興，等你忙完，去後宮看看你的姑姑吧，這段時間她應該擔心壞了。」說完那些，大梁皇帝的聲音居然親切了起來，還叫著他的名字，而不是秦將軍。

  若他不是皇帝，秦天澤也理應叫他姑父的。

  「陛下，你認為大梁還有希望嗎？」秦天澤暫且忽略了大梁皇帝說起他的姑姑，而是主動提起了這個沉重的話題。

  大梁皇帝沉默了，氣氛也更加沉重了。

  他說問的可是大梁的存亡，而問問哪一個皇帝願意國家敗在自己的手中？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命運？

  「不覺得你問的有點沉重了嗎？」大梁皇帝也生不起氣了，目前的情況也就是這樣了，最後的這一場仗還是要打的。

  求和他是願意的，可如今他也知道，只有打，只有勝，才能重新奪回那些城市，現在的大梁，如今仿佛就是一個空殼罷了。

  「陛下，這不是沉重不沉重了，這是我們要面臨的事實。」秦天澤板著臉，非常的認真。

  有些話他就是要問的，他想知道在大梁皇帝這裡認不認為還有希望。

  「朕如果說沒有，你是否會認為朕太過於悲觀了？」大梁皇帝看向了秦天澤，他的這句話也就代表了他是回答了秦天澤的。

  秦天澤有些愣神，「陛下，這不是悲觀，這是太過於困難了。」

  「秦將軍，你有信心護住著僅存的土地嗎？」大梁皇帝同樣想知道秦天澤有沒有信心。

  秦天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從我上戰場的那一刻，以往的勝仗我從未有過那種必贏的想法，我只是盡我最大的努力，至於結婚，那就是盡心的後果了。」他又略微停頓了一下。

  「陛下，此次，同樣是我盡力的結果。末將感謝陛下沒有怪罪而殺了末將，至於姑姑，等忙完後我去看望她的，目前軍中還有事情，末將就告退了。」秦天澤也就離開了皇宮。

  看著秦天澤的背影，大梁皇帝有一些失神。

  「阿遠，你覺不覺得此刻的都城氣氛有些沉重，百姓的心情和朕的一樣啊？」

  太監也都如實點了點頭，都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需要不敢了，他也知道大梁皇帝的心裡不好受，他應該回答的，也必須要回答。

  「陪朕到處走走吧。」大梁皇帝想要到處走走散散心。

  「奴才遵命。」他也就很在了大梁皇帝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