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悲從中來

  秦天澤問道，眼神略帶著欣喜，他知道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將軍，你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海棠愣了愣，皺起了眉頭，不願意直接回答秦天澤的問題。

  趙虞嬌很是好奇，幾年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

  還有宮女？又是什麼意思？趙虞嬌一點也不明白。

  「你不必多問了，只需告訴我真想便是了。」

  秦天澤不打算解釋，而是厲聲說道，催促海棠說出來。

  海棠嘆了一口氣，「將軍又何必那麼在意呢，陳年舊事了，仍要重提，不免令人懷疑。」

  秦天澤沉默了，不再催促。

  趙虞嬌認認真真地看著二人，試圖從中找到他們的眼神里的線索。

  秦天澤似乎只是有些自責，又似乎像是憐憫，趙虞嬌看不透。

  而海棠卻是悽苦地笑著，她的面容姣好，只是因為常年的風霜雨雪，她的臉上早已沒有了血色，蒼白一片。

  與昭貴妃想必，真是憔悴不已。

  「我還是直接告訴你吧，當初還活下來的，只有露華一人。」

  ……

  「如何？事情有何進展？」

  皇上順著鬍鬚，笑著問周臨墨，似乎很是輕鬆，對回答也不是特別在意。

  周臨墨被賜座，坐在一旁，倒也是閒情逸緻，不著急回答。

  「回稟皇上，仍是老樣子，沒有其他的發現。」

  「哼嗯，若不是我相信你的能力，我又怎麼會相信事情毫無進展呢。」

  皇上冷哼了一聲，似乎有些生氣了。

  周臨墨無動於衷，沒有要辯解的意思，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周臨墨沒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有發現任何的不妥當？」

  皇上沉默了片刻，又問道，神色看上去期待不已。

  「回稟皇上，也沒有，將軍府的一切事物都合乎律法，甚至，秦將軍就連多餘的受賄也沒有，乾乾淨淨。」

  周臨墨輕笑了一聲，不免覺得皇上有些好笑，可又不能表現出來。

  周臨墨暗自偷笑著，若是秦天澤真有那個心思和皇上搶皇位，哪裡還有他的份呢。

  秦天澤早已贏得了民心，謀略武略都毫不遜色，是一個治國理政的好人才。

  皇上真是擔心一些多餘的事情，周臨墨之覺得乏味。

  不過，執行這個任務 他卻是不後悔，多多少少，周臨墨都遇見了其他的美好事物。

  見識到了秦天澤的能力，周臨墨很是滿足。

  周臨墨臉色沉了沉，大抵最是意外的，便是謝靈兒了。

  但願秦天澤的計劃可以成功，周臨墨也就可以得償所願了。

  「真是……」

  皇上欲言又止，欲說還休，輕聲地笑了笑，似乎像是嘲諷。

  「皇上，若是別無他事，在下該走了。」

  周臨墨不想久留，直接了當地問道。

  皇上擺手，「你可以離開了。」

  「是。」

  周臨墨走出了御書房，便尋思著換掉這身衣服。

  周臨墨該回將軍府了，出來太久，謝靈兒會擔心的，周臨墨可不能讓謝靈兒知道自己的身份。

  至少現在不可以。

  「周統領今日怎麼有心思回皇宮。」

  周臨墨回頭，看見了一個厭惡的面孔，於是不回答，轉身欲走。

  「別啊，就連一聲招呼也不打，便要離開了？」

  那人輕挑著嘴角，玩世不恭地微笑著。

  周臨墨不耐煩地哼了一聲，「你不要不識相了，我跟你有什麼招呼好打的？」

  「別啊，只不過是數日未見，周統領似乎又強大了許多呢。」

  那人語氣嘲諷，眼神輕蔑，仿佛完全不把周臨墨放在眼裡。

  周臨墨沉住氣，冷笑了一聲，反駁道。

  「嚴大人才是，幾日未見，似乎依舊那麼令人生厭。」

  周臨墨轉身，不想看再見對方一眼，看了真是令人噁心不已。

  「周統領，不知過幾日是否有時間，我有要事相商。」

  嚴大人輕笑了一聲，似乎勝劵在握，篤定了周臨墨會來赴約。

  「那麼，就後天好了，時間無所謂，你知道我在哪。」

  嚴大人自說自話，周臨墨沒有停下腳步，快步離開了。

  只是周臨墨咬了咬牙，拳頭篡緊了，似乎很是氣惱。

  嚴大人說的沒錯，周臨墨的確沒有辦法，只能去赴約。

  因為，那個討厭的人身上，還有周臨墨的把柄呢。

  「周公子，你回來啦。」

  瑾兒在院中遇見了周臨墨，依舊親切地打招呼道，似乎忘記了早上的不愉快。

  周臨墨點頭，輕笑了一聲，欣喜地問道。

  「公主在裡面麼？」

  「在呢，周公子進去便是了，只是，公主似乎情緒不太穩定。」

  瑾兒猶猶豫豫地說道，終於還是提前告訴周臨墨現在謝靈兒的狀態不太好。

  周臨墨點頭，面色凝重，他有些擔心謝靈兒。

  本來謝靈兒就是頂著巨大的壓力而去為周臨墨奮不顧身的，現在周臨墨必須承擔起責任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瑾兒姑娘。」

  周臨墨道謝，自己進去找謝靈兒。

  謝靈兒蜷縮在床邊，一個人不知在想什麼。

  周臨墨嘆了一口氣，走近謝靈兒，柔聲問道。

  「靈兒，你怎麼了？」

  「我想了一個早上，還是沒有想出什麼主意來，只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卻不後悔。」

  謝靈兒勾了勾嘴角，很是苦澀地笑道。

  謝靈兒的眼睛空洞無神，眼圈發紅，似乎哭過，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

  周臨墨皺緊了眉頭，很是心疼地撫了撫謝靈兒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不必擔心了，我已經有了主意，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謝靈兒沒有因為周臨墨的話而欣喜，她不認為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助他們的了，只覺得周臨墨是在為了安慰自己而撒謊。

  周臨墨見謝靈兒無動於衷，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強調道。

  「是真的，將軍替我們找的主意，我認為可行，所以你不必擔心了。」

  謝靈兒還是抿了抿雙唇，搖了搖頭，輕聲笑了笑，算是回答。

  周臨墨認真地看著謝靈兒的雙眸，語氣堅定不已，給了謝靈兒勇氣。

  「靈兒，我們會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