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目標
2023-12-23 00:32:22 作者: 妝九蔓
這裡已經是比較深山的位置了,樹林茂盛,鳥語環繞在四周,一時「鳥鳴山更幽」。
屋子的外周甚至已經爬上了藤蔓,顯得清幽而寧靜。
趙虞嬌低頭看了單夏閆一眼,仿佛在和他確認是不是到了。
單夏閆點點頭,眼神肯定地回視著趙虞嬌,又對著趙虞嬌咧嘴笑了笑,調皮可愛。
趙虞嬌抿了抿雙唇,擠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趙虞嬌突然有些緊張,秦天澤看到自己在這裡,會不會很意外?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秦天澤會知道趙虞嬌來到清水寺了?還特地讓單夏閆來帶著趙虞嬌去找他?
趙虞嬌突然覺得不對勁,秦天澤就算再神機妙算,也不可能會知道這樣的事情吧?
秦天澤哪裡猜測得到的?況且秦天澤分明很反對趙虞嬌跟著自己的。
趙虞嬌皺了皺眉頭,方才的欣喜都被懷疑充斥開了,她的杏眼帶著懷疑的神色,一時間猶豫了。
單夏閆見趙虞嬌不進去,出聲問道,「夫人,怎麼了?」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將軍。」
趙虞嬌尷尬地笑了笑,對單夏閆撒了謊,找了個藉口搪塞單夏閆。
趙虞嬌用餘光觀察著單夏閆,試圖從單夏閆的表情里看出一些什麼線索來。
可是單夏閆只是微笑著,嘴角的弧度恰好的安靜,眼神也一點也沒有慌亂,根本看不出是在撒謊。
趙虞嬌覺得更加蹊蹺了,呼吸變得緩慢下來,猶豫地看著那間屋子。
「姐姐,沒有關係的,將軍等你好久了呢。」
單夏閆拉住了趙虞嬌的袖子,對著趙虞嬌眨了眨自己無辜的大眼睛,語氣天真無邪,撒嬌道。
趙虞嬌幾乎就要心軟了,她蹲了下了,摸了摸單夏閆的頭。
趙虞嬌無法逼迫自己對單夏閆那麼真誠了,她現在對單夏閆充滿了懷疑。
趙虞嬌為自己產生這樣的想法又有些愧疚,眼波流轉,即是猶豫,又是慚愧。
「我還是有些猶豫。」
趙虞嬌嘆了一口氣,她想不到主意了。既然都已經跟著單夏閆來到這裡了,還有可能不進去嗎?
「姐姐,不用猶豫啦。」
單夏閆又把對趙虞嬌的稱呼從「夫人」變成了「姐姐」,聲音柔軟,換作誰都接受不了了。
趙虞嬌無奈地閉上了眼睛,感到有些頭疼。
「啊,姐姐的背上有一片葉子。」
單夏閆突然驚呼,繞到了趙虞嬌的背後,要幫趙虞嬌把葉子拿下來。
趙虞嬌搖搖頭,本想要告訴單夏閆不必了,可是單夏閆已經走過去了。
「其實沒有關係的啦,我等一下站起來,葉子就會掉了。真是麻煩你啦。」
單夏閆「嘿嘿」一笑,用著童稚的聲音回應著趙虞嬌。
「沒關係哦,姐姐太客氣啦。」
單夏閆的表情實則變得冷漠起來,他實在不想要繼續裝下去了。
趙虞嬌還在這裡猶豫,會耽誤時間的,單夏閆不打算繼續等下去了。
單夏閆撩開了趙虞嬌披散在背後的頭髮,趙虞嬌感到有些奇怪,還沒有反應過來,單夏閆就從趙虞嬌的穴道點了下去。
趙虞嬌愣了愣,微微放大了瞳孔,等她意識到單夏閆點了自己的穴位時,趙虞嬌也已經倒了下去了。
單夏閆把趙虞嬌扶住,眼神冷淡地看著趙虞嬌,微微張嘴,吐出一句平靜的話。
「失禮了,夫人。」
……
秦天澤跟著言幼到了一個房間前,言幼退到了秦天澤的身後,畢恭畢敬地告訴秦天澤。
「將軍,便是在這間房裡了。」
秦天澤點頭,警惕地看著那扇門,表情凝重嚴肅,用指尖輕輕地碰了碰。
言幼見秦天澤好像還在懷疑,於是解釋道,「將軍不必擔心,這裡沒有其他人的埋伏,只是昭貴妃在裡面。」
秦天澤的手頓在了半空中,原本正在轉動的眼珠也停住了。
秦天澤沉默著,一時間眼神變了變,先是錯愕,再就是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又恢復了他的冷漠。
昭貴妃,言幼方才說的,是昭貴妃。
可是秦天澤從頭到尾都沒有和言幼提及被關在此處的人,就是昭貴妃。
秦天澤知道自己中了計,有些許的懊惱,但是更多的是思慮。
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秦天澤應該怎麼做,才可以把時局給挽回來?
「將軍?」
言幼疑惑地問道,現在在秦天澤聽來,倒是變得更像是催促了。
秦天澤冷笑了一聲,戲謔地揚起了嘴角,眼神變得很是感興趣來。
秦天澤倒是想要看看,段由書究竟玩的是什麼把戲,越是厲害的對手,越是能讓秦天澤感到興奮。
段由書不是想要和秦天澤對決麼,不是喜歡刺激嗎,那麼,秦天澤就陪他玩一玩。
秦天澤倒是很想要來看看,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言幼張了張嘴,剛想要提醒多一句,秦天澤就已經先推開了門。
「卡啦……」
木門被打開了,裡面不至於很昏暗,相反,還有蠟燭在照明。
秦天澤皺了皺眉頭,這裡倒是連灰塵也沒有,看樣子段由書的目的只是秦天澤,沒有為難昭貴妃。
既然如此,秦天澤稍微安心了一些,不至於那麼愧疚了。
「人在哪?」秦天澤扭頭,對著言幼問道。
言幼笑了笑,「將軍往裡走便是了。」
秦天澤冷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言幼。
秦天澤不禁覺得好笑,言幼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方才已經說漏嘴了,對此渾然不知。
秦天澤有些納罕,為什麼段由書所找之人都有些不靈光。
這其中,莫非有什麼更加深沉的原因?
秦天澤顧不得這些事情了,他接下來需要保持絕對的警惕,不可以輕易地就中了段由書的埋伏。
段由書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秦天澤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越是往裡走,秦天澤就越覺得奇怪,這裡的房間實在很多,說是看不見盡頭也不為過。
「就在這裡面了,將軍。」言幼指了指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