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試探

2023-12-23 00:32:22 作者: 妝九蔓
  這裡的香火旺盛,人流來來往往,沒有人注意到正在四處走動,四處敲牆壁,依據土壤判斷地底是否有密室。

  要說是住持在閉關去,這個節骨眼上,說不準會是被迫閉關了呢。

  秦天澤想著,不禁鎖緊了眉頭,眼裡滿是困惑,預想猜出段由書所想,終是不得結果。

  秦天澤不了解段由書,實在是因為段由書此人太過於變化多端了,行蹤不定,性情亦是如此。

  秦天澤斷不能把段由書當成一般人來看待,以一般人的思維方式去揣測段由書的行跡。

  這可真是一個麻煩事。秦天澤舔了舔下唇,繼續往前走著。

  清水寺的基本結構秦天澤已經摸透了,接下來,就只是邏輯推理的部分了。

  「這位施主,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一個和尚走了過來,雙手合十,對著秦天澤鞠躬,輕聲問道

  秦天澤迅速地打量了對方一眼,同時不忘回禮,也對之雙手合十,鞠了一躬。

  恐怕是秦天澤在這裡來回走動,終於有人注意到秦天澤的不對勁了。

  秦天澤不慌不忙,只是挑唇輕笑道,

  「抱歉,師傅,我是想要找你們的住持。卻無奈來回尋找,都沒有看到住持的身影,實屬無奈。師傅能否告訴我呢?」

  和尚愣了愣,一時間不知作何回答。

  秦天澤眯了眯眼睛,知道其中一定另有蹊蹺,總而言之,這個住持,肯定不是主動「閉關」的了。

  和尚溫和地笑了笑,圓潤的面龐讓人覺得他寬厚仁慈,很是帶有慈悲之心的感覺。

  這個和尚說話,卻有一種春風拂面之感,很是溫和。

  「這位施主,若是有什麼事情,大可和我說,住持他恐怕沒有時間親自接待了。」

  秦天澤故作為難之態,撓了撓臉,還是牽強地扯了扯嘴角。

  「若是可以讓其他人代勞,我也不必這麼執著了,在此兜繞許久,實在是有要事相商啊。」

  和尚抿了抿雙唇,最終只是緩慢地搖搖頭,「恐怕沒有辦法,施主。」

  「那好吧。」秦天澤嘆了一口氣,仿佛很是失落,眉目間滿是悵然之感。

  和尚於心不忍,還是試圖安慰一下秦天澤,再次強調道。

  「施主若是有什麼事情求助於住持,不妨眼下先告訴我,我可以試試幫幫施主。」

  秦天澤先是猶豫了片刻,才假裝妥協地輕嘆了一聲,「那也只能如此了。」

  「施主,隨我去亭子裡坐下再談吧。」

  和尚帶著秦天澤找了一個涼亭,深冬之際,在這清水寺里卻是不覺寒冷。

  涼亭之處還有幾處嬌花開放,蝴蝶縈繞其中,好不熱鬧。

  秦天澤微微感到了納罕,留了一個心眼在腹中。

  「敢問師傅如何稱呼?」

  秦天澤端坐著,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儼然真是一個求助者。

  和尚笑了笑,「我的僧名,言幼。」

  秦天澤若有所思地垂下了雙眸,點點頭,表示知曉與略加讚賞。

  言幼,倒是一個不錯的僧名,很有韻味。

  言幼直入主題,問道,「施主可是有何煩心事?」

  秦天澤聞言愣了愣,故作痛苦之態,皺緊了眉頭,雙唇緊閉,只是一雙有神的眼睛還在看著言幼,仿佛說盡了委屈。

  言幼有些納罕,不明白會有何事,需要秦天澤這樣一個看起來威猛剛毅的男子如此痛苦。

  秦天澤沉默了許久,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才幽幽開口,

  「不瞞言幼師傅,我的妻前幾日背棄了我,說是要離家,削髮為尼。」

  言幼怔了怔,似乎又有些理解了。

  言幼點點頭,眼神裡帶著同情,語氣不無憂傷地問道,「嗯,接著呢?」

  秦天澤頓了頓,似是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傷感地回憶著往事。

  「我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何事,她居然要這樣對我。」

  秦天澤雙手掩面,聲音略有些顫抖。

  言幼拍了拍秦天澤的肩膀,完全被秦天澤所騙,同情地安慰著秦天澤。

  「施主也不必過於難過,只要把矛盾解開了,相信你的妻兒也不會如此絕情的。」

  秦天澤點點頭,忍著自己的哽咽,悲傷地解釋道。

  「我家離清水寺這間寺廟最為相近,所以我斗膽猜測,我的妻兒是否會來到了這裡?」

  言幼搖搖頭,「施主,近日並沒有任何的女子前來說是要削髮為尼的,恐怕不是我們寺廟。」

  秦天澤搖搖頭,篤定地說道,「不可能,我斷定就是在這裡。」

  因為秦天澤原本的眼神就是固有的傲然,此時此刻情緒略有些激動,便不自覺地散發出了威懾力。

  言幼被秦天澤嚇了一跳,不言語,眼睛瞪大了些許,錯愕不已地看著秦天澤。

  秦天澤知道自己不小心過於激動了,所以趕忙冷靜下來,垂頭喪氣地,悶聲道歉道。

  「很抱歉,言幼師傅,是我太失禮了。」

  言幼這才緩過神來,搖搖頭,平復了自己的心態,反安慰秦天澤說,「無妨無妨,你的情緒激動,我可以理解。」

  秦天澤點點頭,詢問道,「言幼師傅真的沒有看見我的妻兒嗎?可是她除了此處,也無處可去了啊。」

  言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施主,我又何必欺騙你呢?」

  「言幼師傅就連奇怪的女子也未曾發現過?」

  言幼聞言愣住了,頓時失了分寸,忙不迭地搖手,更像是心虛了。

  「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什麼奇怪的女子被帶進來了。沒有,真的沒有。」

  秦天澤暗自笑了笑,有了這句沒有,那就再好不過了。

  言幼見秦天澤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不禁打了打自己的臉,懊悔地嘆息道。

  「怪我,不該如此多嘴的。」

  秦天澤搖頭,「言幼師傅不必如此,不如言幼師傅便,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吧。」

  言幼別過頭,不去看秦天澤,便是秦天澤的面龐與悲傷實在維和,給他人的衝擊力太大,言幼才忍不住想要幫助秦天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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