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味道
2023-12-23 00:32:22 作者: 妝九蔓
趙虞嬌不禁懷疑,段由書究竟是不是人前人後不一樣。
「很興奮……」
周臨墨忍不住顫了顫,不知為何,只不過是這麼一句形容,他就不禁想像出了段由書的模樣。
嘴角那個勾起的弧度,帶著無盡的戲謔和興趣,看起來就很危險。
一個平日裡滿面笑意的人,誰又想像的到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麼危險的東西呢。這樣的反差最是可怕。
「嗯……」趙虞嬌只能抿著唇,難以忘懷段由書那個表情,還有,秦天澤當時的錯愕。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謝靈兒問道,這樣僵持著也不是主意啊,若是要去幫助秦天澤,現在就必須想出對策來了,再耗下去,事情只會越來越棘手。
「夫人,你可是知道將軍去了哪裡?」
周臨墨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自己的頭,眼神逐漸恢復了冷靜,現在他就是這裡的主要人力了,他必須保持清醒。
若是趙虞嬌真的執意要去救秦天澤,周臨墨也只有奉陪到底的選擇了,可又不能讓趙虞嬌出什麼意外。
周臨墨身上的擔子可是很沉重啊。
「我不知道,將軍什麼都不願意和我說。」
趙虞嬌嘆了一口氣,幽怨地抽了抽鼻子,鼻尖微微發紅,傷心地回答道。
若是秦天澤願意告訴趙虞嬌,現在趙虞嬌也不需要這麼傷心了。
「這樣啊……真是難辦。」
周臨墨為難地輕咳了一聲,伸頭探出了馬車的窗口,向馬車夫喊道。
「車夫,停一下。」
馬車隨著周臨墨的話音剛落,就停了下來,停在一邊,其他的馬車還要繼續趕路。
「那我們現在,還是先冷靜下來想想吧。」
周臨墨話雖這麼說,可內心是一點頭緒也抓不到,他又怎麼會知道他們家族的恩恩怨怨呢,現在也不知道任何有用的線索出來。
周臨墨摸著鼻子,眼神往窗外飄忽著,思緒不知早已飄到了什麼地方去。
周臨墨突然皺了皺鼻子,仿佛聞到了什麼很不好的氣味,等他坐正,剛想要問的時候,就被趙虞嬌搶先說了。
「王不留行。」
趙虞嬌又仔細聞了聞,眼神逐漸堅定起來,篤定地重複道。
「就是王不留行燃燒的味道。」
周臨墨怔了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著趙虞嬌的眼神變了變,似是驚嘆,又像是吃驚。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趙虞嬌就連是什麼藥材燃燒的味道都可以判斷出來了。而周臨墨自己不過是剛剛才發現有味道。
眼前這個將軍夫人,也不像是什麼普通的等閒之輩啊。
「這……」周臨墨不知說什麼,只能向趙虞嬌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謝靈兒對於趙虞嬌的能力早已熟知,也不大意外,只是不由得對趙虞嬌更加敬佩了。
從前總聽人說,趙虞嬌是一個中醫狂魔,今日總算是親眼見證了。
「可這山上,怎麼會有王不留行燃燒的味道呢?」
謝靈兒皺了皺眉頭,她竟是覺得這個味道很不好,有些刺鼻,她忍不住想要咳嗦。
「嗯,這很奇怪。等等,不對……」
趙虞嬌打斷了周臨墨想要發問的衝動,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似乎在認真地聞著這股味道,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等等,不止有王不留行,還有……白頭翁!」
趙虞嬌斷言道,眼神變得越來越看不透,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是有些驚恐起來。
「夫人,這兩味草藥燃燒,可有什麼特殊的功效?」
周臨墨總算有了機會,搶著問道,生怕被趙虞嬌再一次打斷,又來了多幾味草藥。
「沒有,沒有任何的功效。」
趙虞嬌木納地回答著,仿佛回答只是她的本能,而她自己則是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不對勁,這真的不對勁,這山上按理說,除了皇上一行人,不會再有其他的平民在這裡了,更別提是在焚燒什麼東西了。
這其中一定有蹊蹺,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原因。
「我們下去,去找找焚燒的地點。」
趙虞嬌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在動身要下馬車了。謝靈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想要攔住趙虞嬌的時候,趙虞嬌已經下去了。
馬車上只剩下謝靈兒和周臨墨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趙虞嬌突然想到了什麼。
「該怎麼辦?」
謝靈兒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問道。
周臨墨聳肩,無可奈何地回答道:
「還能怎麼樣?跟著唄。這可是我們的祖宗,將軍和夫人都是不好伺候的祖宗。」
謝靈兒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被周臨墨扶下了馬車。
「夫人,你走慢些,不要自己一個人跟我們走散了。」
謝靈兒小心翼翼地提著裙角,跟在趙虞嬌的身後,而周臨墨則是跟在謝靈兒身後,保障著這二人的安全。
「沒事,不能再慢了。」
趙虞嬌連頭也不回,只敷衍地回答著,內心正全神貫注地聞著味道的來源。
王不留行燃燒的味道不好辨認,一不小心就會在這草叢裡跟丟了,她不能掉以輕心。
偏偏王不留行和白頭翁燃燒都是沒有煙的,只能靠趙虞嬌個人去聞。
周臨墨和謝靈兒也實在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默默地跟著趙虞嬌,什麼話也不說,生怕打擾了趙虞嬌的判斷。
「等等……」
趙虞嬌突然停住了,伸手攔住了身後要跟過來的謝靈兒,警惕地看了看前面的路,突然猶豫了。
「怎麼了?」
周臨墨問道,從後面走了上去,他需要保證趙虞嬌的安全,必須以他來試探吉凶。
「這裡的地形,很不對勁。」
趙虞嬌咬了咬下唇,遲疑地說著,蹲下身,就要去摸地上的土。
「還是我來吧。」
周臨墨攔住了趙虞嬌,這樣的髒活,若是被秦天澤知道周臨墨放任不管的話,秦天澤恐怕是要氣死。
周臨墨無奈地笑了笑,蹲下身去,捻起了一撮土,認真地觀察著。
「你懂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