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賭注
2023-12-23 00:32:22 作者: 妝九蔓
「你直說就是了,本將軍沒有功夫和你耗著。」
秦天澤不耐煩地催促道,他的眼神在冷漠中夾雜著一絲的怒色,他不會原諒一個利用女人的男人的。
「那好,將軍聽著,段某思來想去,決定不如就以貴妃娘娘為賭注吧?」
秦天澤握緊了雙拳,眉毛很不自然地抖動了一下,看起來把自己的怒氣壓製得非常辛苦。
段由書這話把秦天澤完完全全地激怒了,以昭貴妃為賭注?!他居然拿一條人命作為賭注!
趙虞嬌意識到秦天澤的不對勁,嚇得舔了舔下唇,連忙上前按住了秦天澤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將軍,不要被影響了你的判斷,這樣他就成功了。」
「我知道。」秦天澤點頭,語氣也是壓製得變得低沉,還略帶著沙啞。
雖然知道不應該生氣,可這樣的情況之下,秦天澤能夠做到按耐住自己上前殺了段由書的衝動,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秦天澤已經沒有辦法對段由書更多一點的寬容了。
「怎麼樣?將軍可是想清楚了,現在主動權在你的手裡,選擇都是你做出來的。」
段由書再次問道,要秦天澤確定自己的抉擇。
段由書很是滿意地打量著秦天澤,尤其喜歡看著秦天澤此時此刻正有些發紅的雙眼,秦天澤只能幹生氣,卻沒有辦法對段由書做什麼,段由書真是享受這個時候。
段由書若是現在就死了,那麼昭貴妃的位置,秦天澤也別想知道了。
秦天澤現在只剩下一個選擇,那就是接受段由書的挑戰。
「我同意,你說,要怎麼打賭。」
秦天澤問道,眼睛也沒有眨過,被凜冽的冷風吹得發酸發紅,他看起就像是久失睡眠的瘋子,正要發瘋,將眼前的一切撕咬破碎。
「很簡單,你若是找到了貴妃娘娘,就算你贏。」
段由書微笑著,眼神里透露出自信的意味,他似乎對自己的布置很滿意,篤定秦天澤不可能會找到的。
原來如此,這就是段由書方才那句秦天澤不僅有軍事能力,更有頭腦的意思。
所以段由書要出這樣一個賭注,來同時挑戰秦天澤的智力和武力。
真是一個瘋子……趙虞嬌忍不住咬緊了下唇,看向段由書不再有之前還抱有對有才華的人的欣賞的矛盾。
趙虞嬌現在只剩下了看不盡的不屑和冷漠,她真的看不起這樣的人,拿其他人的性命當做賭注,實在太惡劣了。
換作是誰都會覺得不妥當,更何況趙虞嬌是一個習醫之人,對生命的重視程度更是高於常人,可段由書卻視人命為草芥。
趙虞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安慰道,「將軍,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嬌嬌兒,你只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好了。」
秦天澤不領情,他現在不能再讓趙虞嬌陷入危險之中了,這樣只會讓他分身乏術。
「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虞嬌怔了怔,秦天澤這話的意思就好像要說,趙虞嬌不要跟著秦天澤行動了。
秦天澤轉過頭,對著趙虞嬌笑了笑,可這笑卻這麼生硬,這麼無力,讓趙虞嬌看了內心很是難受。
「嬌嬌兒,我希望你回京,我會安排好其他人照顧好你的,定會護你周全。」
秦天澤這是命令,不像是在商議。他的眼神很是疲憊,眼睛布滿了紅血絲,看起來很是難受。
趙虞嬌知道,秦天澤一定是又想起了從前的那件事情,他又是在愧疚自己給其他人帶來的傷害了。
「將軍,除了你以外,我可不相信任何人。我不會離開你身邊半步的,這也是你的吩咐。」
趙虞嬌堅決地拒絕了秦天澤的命令,這樣就把趙虞嬌打發走了,怎麼可能?
「嬌嬌兒!」秦天澤加重了語氣,凝重地皺緊了眉頭,語氣中透露著無助和懇求。
他不能再失去趙虞嬌了,如果現在是趙虞嬌陷入了危險,他一定會發瘋的。
可這些趙虞嬌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可秦天澤又怎麼會不明白,趙虞嬌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她一定會守在秦天澤的身邊的。
趙虞嬌不答應,堅定地搖頭,癟嘴嘟喃著,「不可能。」
「聽話可以嗎?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你……若是……」
秦天澤痛苦不堪地說道,幾乎帶著哽咽,眼神里滿是愧疚,懇求著趙虞嬌,話也說不下去。
趙虞嬌很是心疼,她從未看過這樣的秦天澤,這樣的無助和疲憊。
趙虞嬌更加不可能會離開了,離開了趙虞嬌,秦天澤會很孤獨的,這樣更加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將軍,我也不希望你只是覺得我是一個拖油瓶,我不是一個會畏懼危險的普通女人,這你也知道。更何況,你知道你離不開我的。」
趙虞嬌紅了眼睛,既有委屈,又是難過的。秦天澤再趕她走,她可就該要生氣了。
「嬌嬌兒……」秦天澤嘆了一口氣,似乎已經妥協了。
「真是感人的一齣好戲啊。」
段由書打斷了他們,輕蔑地笑道,他揚起了眉頭,不乏得意地給秦天澤一條線索。
「將軍知道我的身份吧?當初強調了很多次,不知道將軍是否記得。」
「無風穀穀主。」秦天澤冰冷地拋出這麼五個字,似乎說出這句話也是對他的侮辱。
「不錯,將軍真是好記性,居然也願意記住段某的小事,真是榮幸。」
段由書哈哈笑了幾聲,不無嘲諷地望著秦天澤,見好就收,再玩下去,秦天澤真的會不顧一切殺了他先的。
「那麼段某先告辭了,期限是五天。到了那時,將軍若是沒有找到貴妃娘娘,那就願賭服輸地交出自己的項上人頭吧。」
「不過,將軍也不必擔憂,到那時,貴妃娘娘也會去黃泉路上陪著你的。將軍不至於孤獨一人,去那黃泉。」
秦天澤不予理睬,他只覺得段由書可惡至極,令他噁心。
段由書也識相地不再說話,只一聲告別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