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迷惑
2023-12-23 00:32:22 作者: 妝九蔓
趙虞嬌臉頰微紅,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方才的確是說了「相公」這樣的說辭。
秦天澤滿意地揚起了嘴角,正是如此,趙虞嬌可是怎麼也不願意喚秦天澤相公的。
趙虞嬌輕咳了一聲,急忙扯開話題。
「麼兒,你一個人還是太危險了,不然,就讓我們送你回去吧。」
段由書怎麼放心讓麼兒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獨自在谷中採藥?野獸眾多,若是遇見什麼危險,段由書也斷然無法及時趕到。
麼兒知道眼前依偎著的二人並不相信,但也無法辯解。
在這無風谷中的規矩,和外頭大不相同,外人無法理解,麼兒也明白其中緣故。
「姐姐,不必麻煩了,你們不是都著急著回去嗎?」
秦天澤覺得詫異,這樣小的孩子,卻是聽話得讓人意外。
「麼兒,你師傅,究竟是怎麼教你的。」
秦天澤忍不住問道,段由書又是為何帶著這樣一個小孩在這谷中,這都是謎團。
麼兒怔了怔,她從未聽過這樣的問題,一時真不知該回答些什麼。
「算了,不要為難她了,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吧。」
趙虞嬌說道,她見麼兒一副為難的樣子,充滿靈性的瞳眸里滿是困惑。
「師傅他……對麼兒很好啊。」
麼兒許久才憋出這麼一句話,又乖巧地看著趙虞嬌。
趙虞嬌這才想起來,秦天澤此刻還抱著自己呢。
趙虞嬌掙扎了一下,秦天澤便放她下來了。秦天澤恍惚中覺得趙虞嬌似乎是又變輕了。
「這不是我的衣服嗎?」
趙虞嬌拿過秦天澤手裡的衣服,問道。
她未曾想到,這件衣服破成了這樣,段由書竟然仍是沒有扔掉,反而洗乾淨了。
麼兒接過話,「是的,這是姐姐的衣服。師傅讓我拿去洗,原本是晾著的。」
「為何還要洗這件衣服?都已經成了這樣了,早已沒有用處了,為何留著?」
趙虞嬌問麼兒,她總覺得段由書有什麼事情要做,又是想不到能是什麼緣由,讓段由書留著一件破衣。
「這……」麼兒猶豫著,這件事情說出來,恐怕對段由書不好,她不知是否應該告訴趙虞嬌。
「你師傅吩咐你不能說是嗎,那便算了。」
趙虞嬌不為難麼兒,正想要和秦天澤商量該如何處理時,麼兒又想清楚了。
「師傅說,這件衣服,關乎著國家大事,讓我好生清洗。」
麼兒說罷,認為趙虞嬌和秦天澤不會相信,又猶猶豫豫地說道。
「麼兒也不明白為何師傅這麼說,但這是師傅的原話。」
秦天澤眯起眼睛,對麼兒也起了三分警惕。小孩說的話易被當做童言無忌,只是在秦天澤看來,童言恰恰才是危險的所在。
段由書說,趙虞嬌的衣服關乎著國家大事?
這些日子會有什麼國家間的糾紛,也無非只有大梁和東林罷了,段由書所指很清晰。
這讓秦天澤不得不懷疑段由書的身份。
「不必再說了,我們和麼兒回去,找段由書。」
秦天澤說著,牽起了趙虞嬌的手,便要往回走。
麼兒怔了怔,連忙跟在一邊,問道。
「要找師傅做甚?可是麼兒說錯了什麼?」
趙虞嬌會了秦天澤的意,她也發現其中的問題了,段由書的對麼兒說這話的目的。
既然段由書只看容貌便知曉趙虞嬌和秦天澤的身份,又特地說了兩國大事,便是與大梁和東林有關。
段由書本可放任趙虞嬌自己去找路的,又終於還是派了麼兒過來帶路,不就是為了說這些事情麼?
特地待到趙虞嬌和秦天澤相遇,就是算準了趙虞嬌和秦天澤還會回來。
真是一個無聊至極的人,布了這麼大一局,只是為了這麼一點小事。
趙虞嬌突然想起來段由書曾說,自己是東林的公主的事情,此時才開始覺得蹊蹺。
若真是如此,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自己為何會來到大梁,成為趙家的女兒?
現在段由書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麼呢?
「麼兒放心,我們不會找你師傅的麻煩的。讓我們回去,大抵是你師傅的意思。」
趙虞嬌對麼兒解釋道,過多的分析便罷了,麼兒只是一個孩子,知道了太多,只會越早失望的。
麼兒不放心,仍然蹙著眉頭,小步地跟在身後,喘氣吁吁。
秦天澤和趙虞嬌回到了段由書的屋邊,彼此對視著,不知如何跟段由書說。
麼兒走了進去,和段由書說了情況。
「師傅,麼兒回來了。」
「嗯,趙姑娘可還開心?」
段由書問道,他正在蒸茶,溫潤如玉的面龐上暗藏著陰謀的笑,他已經算定了這一切。
「趙姑娘和她相公又過來了,說是要找你。」
麼兒說道,愧疚地看著段由書,委屈地撅著嘴,因為走路而流汗,此時已是疲憊不堪。
「師傅,可是麼兒說錯了什麼?他們要找師傅做什麼?」
「不會,麼兒做得很好,把客人請進來吧。」
段由書笑道,安撫了麼兒,又自己站了起來。
「嗯,我去叫他們。」
麼兒走了出去,段由書雖是這麼說,麼兒總覺得是自己的緣故,否則為何聽了那一番說辭,他們便要來找段由書?
「姐姐,哥哥,師傅讓你們進來。」
麼兒喊道,趙虞嬌上前拉住了秦天澤的手,眼神很是警惕。
秦天澤點頭,握緊了趙虞嬌的手,露出了可靠的笑意。
「沒事的,有我在。」
趙虞嬌內心一暖,昨日的她內心不斷呼喚著秦天澤,是秦天澤支撐著她前進的。
此時此刻,秦天澤便是握著自己的手,沒有任何事物會比秦天澤在身旁,更加使趙虞嬌心安的了。
秦天澤帶著趙虞嬌,跟著麼兒走了進去。
段由書已然蒸好了茶,仿佛宣告著自己的接下來將要表達的話。
「我就知道,將軍和夫人,還會回來的。」
「你究竟有何要說的?幾次三番地試探著,究竟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