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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利益至上

2023-12-23 00:32:22 作者: 妝九蔓
  到時候這慕國,還有誰能越了她過去。

  光是想著這些,她就忍不住大笑出來,一時間驚飛了窗外樹上不知道多少只鳥兒。

  第二日早朝剛下,夏國公便攜夫人玉氏來到了王后的寢殿。

  「女兒見過父親。」

  不可一世的夏王后在自己父親面前低眉順眼的,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嗯,坐下說話吧。」

  到了王后寢殿,夏國公卻像是在自己國公府一樣,完全沒有君臣之別的意思。

  「霜兒啊,今日我和你父親前來,是想問問你,你和大王最近怎麼樣了?」

  昨日宴會上,慕容郅對待兩人的態度太過明顯,再加上這段時間宮裡透露出去的各種風聲,讓他們不由得擔心自家女兒會失了大王的歡心。

  「大王同女兒,自然是與之前無二的,父親和母親難道也認為一個夫人,便能越過我王后的位置去?」

  夏秋霜聽得如此打探,心裡不禁冷了兩分,本以為母親和父親還是有著區別的,沒想到她開口也是如此。

  「算了,你和大王的事情,你自己有分寸便是,你表哥的女兒現在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了,你看看給她安排一門好親事,或者讓她進宮來陪你說說話,也是極好的。」

  夏國公不耐的擺擺手,他在乎的事情不是這些,他只想知道,夏家可以得到多大的利益。

  這次同大梁開戰,他們夏家便是最大的受益著,在他的授意之下,各處軍餉都私吞了一部分,看起來毫不起眼,可是匯聚在一起,也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夏王后心裡拔涼拔涼的,父親口中的好親事,便是要讓她利用位置之便,將自己的侄女指婚給他們相中的或者是想拉攏的青年俊才。

  而後面那句進宮來陪她說說話,又哪裡是字面的意思,這是在暗示她,讓她安排,將自家的侄女送到慕容郅的床上。

  夏王后此時只想苦笑,沒想到在父親的心裡,終究還是不信任她,一直都在想辦法塞新的人進來。

  「父親和母親放心,若是靈兒有了心上人,我這個做姑姑的,一定會為她做主的。」

  假裝聽不懂夏國公後半句話,只乖巧的應了下來。

  「也罷,只要是能給她尋一個好親事便行了,至於嫁給誰,等我和你表哥商量好了,再讓人來告訴你。」

  見她低著她,眼睛似乎有些發紅,夏國公本來要說的話,也就留在喉嚨里了。

  畢竟是自家女兒,他再無情,也沒有到那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說完了正事,夏國公便閉嘴不語了,玉氏由於方才那句問話讓夏王后心裡不舒服,母女二人說話,也失去了以往的溫存,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一般。

  等送走了二位,夏王后才將心中的氣發了出來。

  呆立在原地許久,她才如夢初醒一般,一步一步朝御花園走去。

  立馬有小太監小宮女上前來收拾殘局,這段時間裡,王后發脾氣的時候越來越多,動不動就開始砸東西,他們一開始還心驚膽戰的伺候著,生怕受了魚池之殃,後來便習以為常了。

  武姝姝寢殿,美人衣裳半解,倚在太妃椅上,纖纖玉指捏著一支炭筆,輕輕的描著眉。

  身後床上,慕容郅還在熟睡當中,看得出來,他在武姝姝身邊,放下了所有的防備。

  突然,眼前一個黑影閃過,武姝姝手腕一抖,眉尾被拉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痕跡來。

  「娘娘恕罪!」

  持鏡的小丫鬟見狀,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晃動了鏡子,才讓娘娘畫壞了眉,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

  「你下去吧。」

  武姝姝並沒有計較,轉身拿了搭在床頭的披風,便推開寢殿門出去了。

  行至一處角落,武姝姝才換了神色,上前抱住了那個身影。

  「她又逼你了對不對?」

  她這下才反應過來,夏王后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因為大王對她的保護而放棄呢?

  「是你在逼她。」

  莫阿九此時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感覺,背上傳來的溫度讓他心裡有一角軟化了,可是現實卻如此殘酷的讓他不得不做出違背自己本心的事情來。

  「她給你多長時間?」

  武姝姝苦笑道,她只是不甘心現在就離開而已,眼看著她就要成功了,為何不再堅持一下。

  「我先走了。」

  莫阿九掙開她的懷抱,一個起身,便消失在假山後了。

  武姝姝手裡拿著炭筆,不由得用了力氣,尖銳的炭筆劃破了她的指頭,流出殷紅的血液來,只是她自己毫無察覺。

  等到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寢殿的時候,慕容郅已經醒了,正在宮女的伺候下更衣。

  「方才去了哪裡,手怎地如此冰涼?也不怕涼著了。」

  握住她從後面環過來的手,慕容郅聲音裡帶著些許心疼。

  「臣妾出去吹了吹風。」

  武姝姝將頭埋在他的背上,悶悶地說道。

  「這大清早的,莫要吹著了才好。」

  慕容郅轉身,捧著她的臉蛋,細細的看著她的眉眼。

  「那院裡頭的花都吹得這風,為何臣妾吹不得。」

  武姝姝仰著頭,看著他絲毫不服軟。

  「今日這眉……」

  見她被畫壞了的眉毛,慕容郅伸出了手去,輕輕的將拉出去的眉尾擦掉。

  「大王給臣妾畫便是。」

  武姝姝將手中的炭筆往衣袖上一擦,將血跡抹去之後,才獻寶一般遞給慕容郅。

  只是她手上已經乾涸了的血跡,還是引起了慕容郅的注意。

  「怎麼回事?」

  將她的手指掰開,他才看到她手上已經停止流血了的傷口。

  「大王就不要問臣妾了嘛。」

  武姝姝眉頭一垂,整個人便變得難過起來。

  「孤有什麼不能知道的,快說,可是有人欺負了你。」

  慕容郅少有見過她這般模樣,哪裡還沉得住氣,握住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呼著氣。

  「大王在臣妾的身邊,又哪裡有人敢欺負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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