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荒淫無恥的皇帝
2023-12-23 00:26:01 作者: 藍盔十九
「陛下……」唐成一臉困惑,彭博、凌風、燕然並沒有得罪朱由檢,結果被朱由檢調離錦衣衛,他可是直接刺殺朱由檢的兇手,難道朱由檢會放過他?
「陪朕走走。」朱由檢絲毫不考慮唐成的感受。
「是,陛下。」唐成依然忐忑不安,他躬身俯首,走在朱由檢的側後方,那身姿,像極了魏忠賢。
朱由檢東瞧瞧,西瞅瞅,但眼前實在沒什麼好風景,不是腳下青灰色的金磚,就是頭頂瓦楞灰的天空。
「那天刺殺朕,你到底是什麼心情?」
唐成被朱由檢的突然發問嚇了一跳,他趕緊跪倒在朱由檢的身後:「陛下,草民死罪。」
「起來,朕讓你陪朕走走,沒讓你下跪。」朱由檢頭也不回,等唐成從地上爬起來,才問道:「你那天說『人在江湖,有幾件事情能遂人願』,到底是什麼意思?」
「陛下,草民那時是田大人的屬下,如果不刺殺——是抗命;如果刺殺成功了,皇上震怒,追查兇手,草民必是替罪羊。」
嘿嘿,頭腦倒還清晰。朱由檢偷笑,作為武夫,的確難能可貴,難怪說他是錦衣衛「五大高手」中最老練穩重的一個,看來自己沒選錯人。
「那你有沒有放朕一馬的意思——等等,朕想想。疑點有二:其一,放任朕和王慕九殺死你的五名屬下,如果你早點出來,和你的屬下聯手,成功的把握會大一些;其二,當時你只是臉上的面罩被劃破,並沒有受傷,卻遁入樹林逃走。」
「陛下武功太高,實在出乎草民的意料。」唐成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那你為何又追到旅店?」
「是姬鵬。他聽說草民失手,非要和草民殺個回馬槍。」唐成在朱由檢身後躬身行禮,但朱由檢卻看不到。
「姬鵬可知道朕的身份?」
「他不知道。這麼隱秘的事,草民怎麼敢告訴他?」唐成小心翼翼,他實在不知道朱由檢到底什麼時候變臉,殺人不過頭點地,但等待被殺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朱由檢緩緩點頭,那就對了,姬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唐成也不敢跟他說。當姬鵬聽說唐成因為武功不濟而失手,同為高手的姬鵬當然不服,於是硬拉著唐成前來復仇。如果姬鵬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還是躲到一邊的可能性比較大,反正他又不是田爾耕指定的殺手。
「那時你是田爾耕的屬下,朕不會怪你——但必要的懲罰還是少不了的。」
「草民任憑陛下處置。」唐成早就有了被殺的心裡準備,只是希望死得痛快點。
最好朱由檢能賜給他三尺白綾,上吊後還能留個全屍;如果賜給一杯毒酒或者一掌擊碎五臟六腑,唐成也能接受;唐成不希望被砍頭,下葬時很可能身首異處;萬一要是凌遲,那就慘了。
「朕有一件事讓你去辦,如果你成功了,處置就免了。」朱由檢終於給唐成想好了去處。
「請陛下明示。」唐成知道這件事絕對不好完成,但無論有多難,總是好過殺頭。
「朕要你去一個寒冷的地方,哪兒非常冷,比大明的最北方還要冷,你能受得了嗎?」
原來只是冷點,唐成暗暗高興:「草民自小練武,身子早已寒暑不侵。」
「那就好,可這件事十分難辦,也許要五年,也許要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你都不能回來。你——忍受得了孤獨嗎?」
孤獨總好過殺頭,唐成一咬牙:「草民是待罪之身,什麼都能忍受,請陛下明示。」
朱由檢見侍衛們離得比較遠,便和唐成小聲交談著。
「此事難度較大,你可以拒絕——朕會給你派出其它任務。」
唐成思索片刻,毅然沉聲道:「草民一定不負陛下所託,為大明建功立業,雖死無憾。」
「唐成,朕要你好好活著,如果朕要你死,現在就可以殺了你,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唐成回身看了眼朱由檢身後的大批侍衛:「陛下武功蓋世,身邊又有這麼多侍衛,草民逃不脫。」
「哈哈,唐成,你是說,朕只是內力雄厚,武功倒不怎麼樣,需要藉助侍衛們才能將你留下來?」
「草民不敢。」唐成眼珠一轉,趕緊低下頭。
朱由檢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唐成猜得不錯,自己的確就那麼五招,「唐成,那兒離京師太遠,你先去跟周文啟報個到,好好在京師玩幾天,過了新元再去吧!」
「是,陛下。」唐成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他的小命是保住了,而且,朱由檢今後還會保護他的小命。
…………
天啟七年,對朱由檢來說,是極為不平凡的一年。
朱由檢在這一年的秋天,正式登基稱帝,成為崇禎皇帝。
陝西在朱由檢的親自操控之下,開始走上了工業興國的大道,現在只是露出端倪,但朱由檢相信,只要孫傳庭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只要陝西的稅賦增加,百姓的收入增加,陝西一定會成為大明工業化的樣板。
朱由檢已經剪除了魏忠賢及其黨羽,收復了朝中絕大部分官員。
改編了京師全部的三十萬軍隊,這些軍隊將很快形成戰鬥力。
朱由檢現在完全可以開始自己拯救大明的大業。
新元將近,一切都在有序地進行,朱由檢覺得自己反而沒什麼大事要做。
他準備充分享受生活,遊蕩一下後宮。後宮是他非常熟悉的場所,但自從朱由檢當上皇帝之後,卻沒有時間在後宮轉悠。
在新元之前的這段時間,朱由檢真想做一個荒淫無恥的皇帝,品嘗一下昏君的滋味。要做一個救國救民的皇帝,朱由檢覺得,自己的付出太多,壓力太大,身心太累。
大白天的,朱由檢就直衝坤寧宮,他沒有驚擾太監宮女們,而是直奔胡心雪的寢宮。
胡心雪看到朱由檢的臉上掛著熟悉的似笑非笑,她假裝沒看到朱由檢,就要離開自己的寢宮。
朱由檢堵住胡心雪的去路:「雪兒,這是去哪?」
「臣妾叩見陛下,」胡心雪躲不過,只好給朱由檢行禮:「臣妾準備去給皇后請安。」
朱由檢將胡心雪趕回寢宮:「現在又不是早晨剛起床,也不是晚上要睡覺,請什麼安?朕來了,要請也是給朕請安。」
「陛下……」胡心雪走不得,也留不得。
朱由檢摟住了胡心雪:「先親一個,安一下朕的心。」
「陛下,這是白天。」胡心雪奮力掙開,「當心大臣們說你『白晝宣#淫』呢!」
「啊?原來雪兒偷人了?」
「陛下,你胡說什麼呢?」胡心雪因為生氣,小臉漲得通紅,胸前也劇烈地起伏著,「臣妾……臣妾豈是這樣的人?」
「沒有呀?」朱由檢壞壞地笑,「這是坤寧宮,朕的後宮之首,哪個大臣敢到這兒來?除非他是嫌命太長了。」
「陛下……」胡心雪努著臉,「那陛下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呀!」
「好了,雪兒,朕開個玩笑,朕是有要事告訴你。」朱由檢再次將胡心雪摟在懷裡。
胡心雪一臉納悶:「陛下,臣妾是後宮的人,不得干預朝政。」
「誰說是朝政了——朕來說說私事不行呀?」
「私事?」胡心雪不解,「陛下要說什麼私事?」
「雪兒,告訴一個天大的喜事,」朱由檢將嘴巴湊近胡心雪的耳朵:「你的兄弟胡心玄,朕已經贖出來了。」
「真的?陛下?」胡心雪一轉腦袋,臉蛋剛好撞在朱由檢的嘴上,她也不在意。
「當然,」朱由檢昂起頭,「朕什麼時候騙過你?」
胡心雪眯起眼睛,靜靜地注視著朱由檢:「陛下,玄兒在哪?」
「放心,朕已經將他安置在一個旅店,有侍衛們保護和照應。」朱由檢趁機拍拍胡心雪嬌嫩的臉蛋,「雪兒,玄兒是要放在京師,還是送回陝西你舅舅那兒?」
胡心雪搖搖頭:「玄兒到底是外人,在皇宮生活多有不便,還是讓他回到陝西吧——玄兒現在在哪?臣妾要見他。」
「玄兒現在在宮外,現在出宮,一來一去的,宮門早就關上了,還是明天上午去吧,也不在這一時。」
「嗯,那臣妾就明天早晨去見他——明天不許不讓臣妾出宮。」胡心雪這才發現自己歪在朱由檢的懷裡,她掙了掙,抵不住朱由檢力大,也就由著他。
「雪兒,明天朕一定會讓你去見你的弟弟,現在說我們的事。」朱由檢將胡心雪摟得更緊了,水紅色的小花襖都變形了,「朕幫你贖回了弟弟,你怎麼感謝朕——是給朕做牛做馬,下輩子還做牛做馬,還是以身相許?」
「陛下……」胡心雪想起自己以前在陝西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嬌羞得將臉蛋藏到朱由檢的胸衣上,「臣妾不是已經……」
「那不一樣,雪兒,」朱由檢不依不饒:「那是你感激朕安葬你的父親,查到你弟弟的下落,至於今天贖回你弟弟的事,雪兒還沒感謝朕。」
「陛下……真壞!」
朱由檢心滿意足地從坤寧宮出來,一個人在後宮晃悠,太監宮女們被他遠遠地趕在後面。
他要玩一次邂逅,哪怕是邂逅一名不熟悉的宮女,如果能邂逅一個熟悉的人,比如張嫣,比如婷兒,比如昆妃,那就更好了。
朱由檢沒想到,他還真邂逅了一位故人,還是他的身邊人——太監張彝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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