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上面有人!
2023-12-23 01:01:02 作者: 灰小可
開門一看,是筆直向上的階梯。
月淺寧揣好身上的東西,環顧四周確認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才順著樓梯一步步往上走去。
回到前一個暗室,沒有旁人進入的痕跡。月淺寧俯身靠在門板上,仔細辨認著門外的聲音。耳畔寂靜一片,什麼聲音都沒有。
應該是離開了。月淺寧心想,隨即伸手推開門。
白光一閃,一把刀隨著她開門的動作,橫架在她的脖頸上。
「誰!」
一聲厲喝,來人中氣很足,想必是一個習武之人。
月淺寧隨聲看去,來人是一個一身戎裝的將軍打扮的男子,樣貌平凡,粗眉大眼的,很是英氣。一道猙獰的刀疤劃破眉角綻放在他的左額上,為他增添了幾分野性和男子英氣。
「副將且慢,這位是皇后娘娘。」
這次的男音尖細至極,是她所熟悉的。
月淺寧抬眼看去,況世良還是穿著那一身紫色的官袍。在她治療之後,況世良的身體顯得好了多,不再是像原本那樣病態的死白,而是增添了一絲血色。
況世良原本站在那個被叫做副將的刀疤男的身後,看見刀疤男拔刀架在月淺寧的脖子上,他快走幾步,來到月淺寧的面前,阻止他。
「喔?皇后娘娘。」刀疤男聞言,面上做出瞭然的表情,手上的刀卻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他四下打量月淺寧,想必是也知道這位廢物皇后的傳聞,眼神別有深意地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皇后娘娘,為何會出現在德妃娘娘的宮殿裡面?而且還舉止如此鬼祟?」刀疤男說道,語氣極其不客氣,像是完全不在意月淺寧皇后的身份。
見狀,月淺寧臉上的神情也冷了幾分,見他過了那麼久,知道自己的身份卻還是不把刀放下,不禁心頭有了些火氣。於是反身朝那刀疤男而去,身體擦過刀面,舉起右手猛地一彈刀面,她的力道下的極重,刀疤男沒有防備,手一松,刀在月淺寧的一彈下猛地一震盪,沒有握穩,便落在了地上。
刀疤男手部受力悶哼一聲。
見到二人的衝撞,況世良驚呼一聲,聲音尖細。
月淺寧閃身走到一側,飛起一腳將落在地面上的那把製作精良的大刀踢開。
「好大的膽子,見到本宮不行禮就算了,還如此無禮,你是何人!」月淺寧呵道,冷眼看著刀疤男。
刀疤男一隻手護著受傷的右手,半曲著身子,望著眼前的月淺寧,似乎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傳聞中的月淺寧是一個醜陋而一無是處的廢物,眼前這個女人,卻完全不是那樣。
雖然容貌平凡,臉上還帶著疤,可這個女人眼中的神采,絕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擁有的。
她就是月淺寧嗎?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刀疤男不禁有些心驚。
「皇后娘娘。」對面前的月淺寧的作為略驚愕過後,況世良很快反應過來,走過幾步來到月淺寧面前,按照他老道的經驗讓自己迅速平靜下來,並且企圖救場。
「皇后娘娘,這位是邵越邵將軍。他是來德妃處取北將軍所寄放的要送給皇上的禮品的。」況世良說道,不斷地觀察著月淺寧的表情,見月淺寧表情有所舒緩,這才繼續開口,「方才見皇后娘娘突然走出,我二人都略有驚嚇。邵將軍長期駐守邊關,長期處於精神緊張之中,會有此作為也不奇怪。邵將軍此前從未入宮,對宮中禮節不太了解,還望皇后娘娘多擔待,繞過他這一次。」
刀疤男退到一側,將地上的那把刀撿起,然後再回到月淺寧面前。對月淺寧的看法有所改觀,對待她他也不再那麼地隨便了,於是拱手向月淺寧行禮道,「下官魯莽,得罪娘娘。」
「平身。」月淺寧冷然道,她現在在名義上還徹徹底底的是一個皇后娘娘,拿著皇后娘娘的名頭辦事自然不會手軟。
「也罷,不知者無罪。」看著一旁打圓場的況世良,月淺寧抿抿嘴,終究還是說道。
思緒又想到方才所看到的地圖和龍袍,今夜北將軍回歸,皇帝設宴迎接,本是常事,卻沒想到來了這麼多的將軍進宮。
還有眼前這位邵越邵將軍,雖然自己拿著皇后的身份壓他,而他也對著自己行禮,然而舉止投足之間,還是一點敬畏的意思都沒有,如此放肆,是真的因為長期鎮守邊疆粗野習慣了,還是?
還是心裡頭另有打算?
今夜,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月淺寧心道,看來,得要儘早去找那龍颯竔。
「本宮之前和德妃約定了喝晚茶,但具體是哪一夜本宮忘記了,因此才到這兒來想找德妃問問並聊聊天。」月淺寧緩緩說道,反正宋如沐不在,邵將軍作為外官,也無從知道是真是假,「是本宮糊塗了,今日宴會,德妃自然是不在的。本宮回宮罷,你二人自行取物。」
月淺寧說著,轉身就想要離開這兒,去找龍颯竔告知北將軍謀反的消息,讓他多個警惕。誰知身前閃過一道黑影,邵越快走幾步擋住了她前行的腳步。「娘娘留步。」
月淺寧停下腳步,抬眼斜睨著他。這下她是真的有些不耐煩了,」鄒將軍還有何事。」
「娘娘既然來了,不妨和我們一起去取那東西。」鄒越說道,他說話中音很足,一副老兵長的做派,「那是德妃娘娘和北將軍精心準備的要呈現給皇上的禮物,是個稀罕玩意兒,娘娘不出席宴會,不妨在這兒看看。」
鄒越說著,語氣中帶著幾絲傲慢。即便覺得月淺寧與傳說中的不同,然而或許是鄒越太過驕傲胸有成竹了吧,再加上見月淺寧一介女流之輩,心裡頭總不太把月淺寧當回事兒看。說話和對待的方式,總是帶著一些居高臨下的輕蔑。
「不必了。」月淺寧冷冷地回答道。大男子主義的軍人,她並沒有理睬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