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打得一拳開

  這邊的秦牧正在突利府上監督者突利等人學習禮儀。

  「秦將軍，讓我們休息片刻，再繼續吧！」

  聽到突利出言要求休息，秦牧點點頭示意眾人停下休息片刻。

  突利擦去額頭的細汗，快步走到秦牧面前問道：「秦將軍，聽聞今天你發兵包圍了鴻臚寺？」

  秦牧輕笑著點點頭。

  見秦牧點頭承認，突利突然來了興致。

  上前盤坐在秦牧面前說道：「秦將軍，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何這般.」

  沒等突利說完，秦牧眉毛一挑，眼中滿是殺意地看向突利。

  「怎麼，你也想學我嗎？」

  「告訴你，學我者必死無疑！」

  突利被秦牧露出的殺意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道：「不敢。」

  「我突厥汗國對大唐絕對忠心耿耿。」

  秦牧見狀冷笑一聲說道：「最好如此，否則我不介意再次統率白袍軍北上！」

  突利咽了咽口水，有些尷尬地點點頭。

  此時一名身穿青袍的低級文官快步走到突利府前。

  值守的突厥武士當即將情況匯報給頡利。

  頡利連忙示意把人請進來。

  很快低級文官便走到正堂，對著正在休息的趙良說道：「恭喜趙寺丞」

  趙良聞言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自己提拔為鴻臚寺丞。

  趙良的手下見狀紛紛拱手恭賀趙良。

  趙良則轉頭看向秦牧拱手說道：「多謝護國公賞識！」

  秦牧聽後擺擺手說道：「我不過是在陛下面前提了一嘴，你能被晉升，還是因為你自身足夠認真努力！」

  秦牧的話讓眾人更是驚異。

  秦牧只是隨口一提，趙良便獲得了晉升。

  這讓眾人心中不免有些火熱。

  看向秦牧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諂媚。

  秦牧則不再多言，揮手示意眾人繼續。

  等到一日的學習結束，秦牧帶著趙良等人從突利府上離開。

  眾人準備分別之時，趙良轉身鄭重地對秦牧拱手行禮。

  「護國公知遇之恩，趙良磨齒難忘。」

  秦牧見狀扶起趙良說道：「在大家看來，你是我向陛下舉薦的人。」

  「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係到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趙良鄭重地點點頭，再度拱手拜謝秦牧。

  目送趙良遠去。

  秦牧不由長出一口氣。

  這推薦制度果然足夠讓人沉迷。

  自己不過在李世民面前一句話，就讓趙良從主簿成為寺丞。

  若是按照正常的升遷順序，趙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輪得上。

  感嘆過推舉制度後，秦牧打馬來到程咬金府上。

  程咬金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到秦牧前來，當即出言詢問道：「秦牧老弟，你今日之舉，究竟是為何啊？」

  秦牧聞言輕笑一聲，將今日自己遭到鴻臚寺刻意刁難之事告知程咬金。

  程咬金得知鴻臚寺的作為後怒目圓睜。

  出言大罵鴻臚寺無恥。

  不過程咬金在罵完後，神色凝重地說道：「秦牧老弟，日後你可萬萬不可如此弄險。」

  「發兵包圍鴻臚寺之事，就算陛下有意回護你，可也會留下把柄。」

  說著程咬金深吸一口氣，握著秦牧的小臂繼續說道：「秦牧老弟，你今日終究還是魯莽了！」

  聽到程咬金的話，秦牧輕笑著說道：「哥哥，這就叫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程咬金當即一愣， 回味著秦牧的話。

  秦牧則繼續說道：「若是我今日隱忍不發，來日六部九卿中其他的府衙也會有意無意刁難我。」

  「今日我將此事捅破天，雖然被陛下責罰，但是日後，誰人還敢輕易刁難於我？」

  程咬金瞬間啞然失笑，最後不得不點點頭表示秦牧所言有理。

  隨後程咬金又語重心長地說道：「今天你把白袍軍推到台前，只怕很快就要有人用白袍軍做文章。」

  秦牧聽後點點頭，看向程咬金說道：「無妨，若是有人用白袍軍做文章，我也打算接他們的東風，給白袍軍將士討來正常的編制和名號。」

  「總不能讓這些立下赫赫戰功的白袍軍將士，始終頂著一個義軍的名號吧！」

  得知秦牧的想法，程咬金不再多言。

  只是叮囑秦牧謹慎行事。

  至於武舉之事，程咬金表示自己還在思索之中。

  從程咬金府上離開，秦牧返回公主府。

  一回到府上，便有女侍交給自己一封李秀寧的親筆信。

  李秀寧在信中叮囑秦牧日後三思而行。

  今日皇兄李世民護住秦牧。

  若有下次只怕朝臣們就會對秦牧群起而攻之。

  秦牧看完信件後，將信件收起。

  隨後讓女侍傳話給李秀寧。

  自己日後會多加注意，三思而行。

  翌日，早朝。

  秦牧和程咬金結伴上殿。

  殿上文武官員看到秦牧，多數恭敬地拱手問好。

  秦牧也都拱手回禮。

  只有魏徵、蕭瑀等人，看向秦牧的目光中帶著殺意。

  而這殺意並非要殺了秦牧。

  而是對秦牧這個打破規則的人的鄙夷。

  果然，早朝一開始，魏徵便出言彈劾秦牧，認為李世民昨日對秦牧的懲戒太輕。

  蕭瑀等人也跟著附和。

  長孫無忌和高侍廉等人見狀充耳不聞，保持中立。

  大多數文武也都和他們一樣，保持中立。

  程咬金等人準備出言維護秦牧。

  卻被秦牧拉住。

  只見秦牧出列，對著李世民拱手一拜。

  隨後目光看向怒髮衝冠的魏徵。

  「魏大夫，你彈劾秦牧，無非是因為秦牧昨日兵發鴻臚寺。」

  「試問，魏大夫認為秦牧昨日面對鴻臚寺刁難應當如何處理?」

  魏徵聞言看向秦牧，神色嚴肅地說道：「自當是稟報陛下，由陛下決斷！」

  秦牧聽後臉上露出笑意。

  接著上前一步說道：「陛下命我督管四夷事務，鴻臚寺刻意刁難我，便是有違陛下旨意。」

  「我秦牧向來敬重陛下，自然對於違背陛下旨意之人，自然是重拳出擊。」

  魏徵頓時冷哼一聲。

  「為何鴻臚寺要刻意刁難你？」

  聽到魏徵的話，秦牧當即大笑起來。

  魏徵見狀當即神色嚴肅的說道：「護國公，早朝不可失度！」

  秦牧停下大笑，目光如炬地看向魏徵說道：「魏大夫，你為何不在頡利兵壓長安時，去問他為什麼南下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