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出征

  大軍集結的異動，震動了整個京兆府，無數的百姓自發走上街頭，看著朝廷大軍雄赳赳氣昂昂的集結，然後浩浩蕩蕩的開向了城外。

  相互打聽著究竟發生了什麼，朝廷竟然一口氣調集了這麼多的大軍。

  陳言一聲金甲，在眾多盪虜軍士卒的護衛下，走在最前面，而在他身後，是一排排如牆前進的騎兵。

  身上的板甲雖然笨重，但卻是旁觀者一種威武異常的感覺！

  尤其是一大群不僅自己身穿板甲，就連胯下戰馬也是披著甲的騎兵走在一起，帶給人的感覺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

  在騎兵身後，是行進間步伐整齊，肩扛火槍的盪虜軍步卒。

  他們一個一個個全副武裝，看起來威武非凡！

  尤其是他們行進之時，所有人沒有絲毫失誤的齊刷刷抬腿落步，前後左右，不管怎麼看都是齊刷刷一排的步卒，更是給人一種天下精銳的感覺。

  在步卒身後，是一門門由戰馬拖拽的火炮！

  一眼望不到頭，足足有數百門，一門門火炮炮身上盡皆泛著森冷的寒光，尤其是炮口，更像是一個黑洞，給人危險無比的感覺。

  「大王萬歲！盪虜軍威武！大秦萬勝！」

  「大王萬歲！盪虜軍威武！大秦萬勝！」

  「……」

  京兆府的民眾自發呼喊，盪虜軍軍心士氣大勝。

  「國朝大軍果然威武！」

  「是啊是啊，看他盔甲，看那武器，看著就駭人。」

  「只是，這大軍這是準備幹嘛啊？」

  「不知道，這不馬上就要過年了嗎？怎麼看起來還要出征的樣子。」

  「……」

  街道邊的圍觀民眾們議論紛紛，都想要知道大秦這到底是在唱哪出。

  只是，雖然這次的消息不算是什麼大秘密，大秦也沒有刻意隱瞞消息，但是從一則消息，從朝堂傳到民間，也是需要時間的。

  大軍浩浩蕩蕩的開出城去，向著西方而去。

  盪虜軍大軍出城還沒多長時間，一期大秦半月報的特刊便解開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宣和四年臘月二十四日，吐蕃和羌胡入寇大秦邊疆，連續攻破數個村鎮，屠殺無數百姓。

  昌定縣，常興鎮，泗水村……

  劫掠無數，殺人無數，強行抓捕了大秦子民為奴隸，正在外關外逃去。

  消息傳回京兆府，大王怒而發兵，在朝堂上親自斬首了一個阻攔大王親征胡虜的賊子。

  報紙還將陳言的那段話，一字不漏的登載在了報紙上！

  這一起特刊雖然篇幅不長，但內容卻是無比的豐富，看到報紙的百姓們都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安心敢。

  尤其是陳言那一句，寇可往吾亦可往！寇殺我一人，我殺寇十人，寇屠我一城，我屠寇十城！亡其國，滅其種，毀其宗廟，絕其苗裔，窮搜天下也要不會放過一個！

  更是讓大秦的百姓們莫名感覺到了心安！

  自從大宋立國，對外向來軟弱，大宋百姓就算是被屠殺，被迫害，大宋也從來都不敢說些什麼。

  即使是有敵軍入寇，大宋的士大夫們的第一想法也不是如何殺敵報復，而是如何講和，如何給敵人送上歲幣。

  來懇求敵人退兵！

  多長時間，中原的百姓未能聽到如此霸氣側漏的宣言了！

  陳言的這一句話，仿佛點燃了百姓們心中的那把火，那把漢唐時期的驕傲的火。

  面對外敵的入侵，大秦毫不猶豫的出兵了，想要講和的士大夫被大王當朝斬殺，用他的人頭祭旗。

  何等壯哉！

  ……

  盪虜軍出城之後，一路向西，一路上不斷有各地大軍匯入隊伍，等大軍行軍道了秦州之後，陳言所下令調動的軍隊全部到齊。

  六萬大軍，其中兩萬精銳騎兵，匯聚在了秦州城！

  而此時，吐蕃和羌人入寇的騎兵已經停止了劫掠，開始晃晃悠悠的帶著劫掠而來的財物，奴隸返回關外。

  他們沒有一絲的緊迫，因為自從大宋立國以來，他們每次入寇，搶完就跑，大宋都不帶追的。

  並且有時候大宋還會給他們送上歲幣，讓他們不要再犯邊！

  他們已經養成了習慣，一點也不擔心剛剛立國的大秦會敢來追殺他們。

  巴里克騎著戰馬，走在隊伍中間，他周邊的族人們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他們押送這無數的錢糧物資，押送著無數的奴隸，一個個都是無比的得意，炫耀著自己殺死了多少漢人，強上了多少漢人女子。

  只是，巴里克作為他們的首領，卻是莫名的感覺心頭髮慌，好像有什麼災難要就降臨。

  這種不好的預感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但是他卻是判斷不出究竟是為何！

  忽然間，他的目光看到了隊伍的隊形。

  為了押送大量的錢糧物資和奴隸，羌人的隊伍前後距離拉的老長。

  他們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緩緩前進，這樣的隊形萬一被人突襲，是根本沒有抵抗之力的。

  只是，隨即巴里克便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被襲擊呢？簡直就是杞人憂天了。

  他可不相信漢人有膽子追擊他們，自己等人撤離，漢人不跪在地上燒高香就算是好的了。

  還在追擊？真當他們羌人騎兵的戰鬥力很弱嗎？！

  ……

  秦州！

  盪虜軍的駐紮營地中，軍心士氣沸騰，一路上陳言都在不停給盪虜軍的士卒們鼓勁。

  軍心士氣積攢到現在，早就到了一種聞戰則喜的地步，他們渴望戰爭，他們期待戰爭！

  他們需要軍功，需要敵人的人頭，來換取自己所需的一切，金錢，田地，屋子，晉升軍銜……

  「報！我軍哨探於秦州城八十里外發現羌胡隊伍，他們正在押運物資撤退！」

  一隻哨騎沖入了秦州城。

  陳言接到了消息，沒有絲毫猶豫果斷下令。

  「哨騎繼續探！」

  「傳令騎兵第一師出擊！將這隻羌胡隊伍全部留下，我要拿他們的人頭鑄京觀！」

  「諾！」

  隨著命令的下達，盪虜軍騎兵第一師整頓出擊，目標直撲八十里外的羌人隊伍。

  陳言下達的命令是一個不留！

  此戰他不要俘虜，所有膽敢入寇之胡虜，盡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