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鑄京觀
2023-12-22 17:09:22 作者: 愛妃家的鄭
外界忽然響起了一連串響亮的喊殺聲,大批的盪虜軍士卒提刀從外邊殺了進來。
胡破虜一馬當先殺在最前面,手中的環首刀數次斬出,殺死了一個個的西夏軍士卒。
在得知安平城被西夏人襲擊之後,雖然不知道家人是否安好,他心中的憤怒是難以言喻的,因為他的家也在安平境內。
這次盪虜軍進攻西夏,他毫不猶豫的衝殺在最前面!
他帶著自己皈下的軍隊殺到了卓囉和南軍司的西夏守將面前,手起刀落,一顆大好頭顱落地。
盪虜軍大軍進城,在西夏軍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大軍就控制了各個城門,五百盪虜軍浩浩蕩蕩的殺向了步跋子的軍營。
原本在山地戰中強大無比的步跋子,在城內巷戰中根本占不到便宜,很快就被成建制的殲滅在軍營內。
西夏守軍被殺入城中的盪虜軍分割殲滅,整個卓囉和南軍司中到處都是廝殺和鮮血,硝煙騰空而起,照亮了大半個卓囉和南軍司。
「殺!」
「殺胡虜!」
「報仇!報仇!報仇!」
「……」
盪虜軍將整個城內還在反抗的西夏軍逼到了城中央的一片空地上,雙方廝殺在一起。
西夏軍果然頑強,漸漸的盪虜軍的損失也緩緩產生了!
陳言下令火槍兵和炮兵上前增援。
啪!啪!啪!啪……
清脆的槍聲響起,西夏軍倒下了一大片。
轟!
那唯一的一門火炮也是開火,一枚鉛子帶走了數十人的生命。
西夏軍被逼在城池中央的空地上,密密麻麻擁擠在一起,被盪虜軍的火器成規模的屠殺。
廝殺直到了天光放亮時才停止,整個卓囉和南軍司中的西夏軍被消滅了個乾乾淨淨。
因為陳言提前控制了城門,除去少數幸運兒縋城逃跑之外,整個卓囉和南軍司不再有一個活著的西夏人。
雖然陳言不會去做屠殺普通百姓這種野蠻至極的事情,但是卓囉和南軍司中,基本上就沒有多少普通百姓。
整座城就是一個大軍營,基本上全部都是西夏軍士卒!
所以陳言在動手時根本沒那麼多顧慮的選擇了屠城。
畢竟西夏人在安平搞屠殺的時候,可同樣沒有顧慮!
他陳言可不是趙宋那些軟骨頭君王和士大夫,他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安平城有多少人死在了西夏人手上,他就要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
天光大亮,出去傷兵營後勤部還有少數人在忙活之外,盪虜軍大部開始休息。
「大都督,昨夜一戰的戰果統計出來了。」
「總共殲滅西夏軍六千餘人,三千步跋子一個不留,我軍傷亡三百餘,其中大部分是受傷,養好傷後就可以繼續參加戰鬥。」
周肅在陳言身邊說道。
陳言點了點頭,一旁的李鳳卻是滿臉的震撼。
雖然他知道盪虜軍實力恐怖,但是沒想到竟然可怕到了這種地步,一戰全殲六千西夏軍,甚至是其中還有三百步跋子。
己身傷亡竟然還不到西夏軍的一個零頭!
「怎麼樣李鳳將軍,我盪虜軍的實力還不錯吧?」
陳言看著李鳳問道。
「回大都督,盪虜軍之戰力李鳳佩服之至。」
李鳳抱拳十分誠懇的說道,他剛剛才決定投靠盪虜軍,昨夜一戰中為了表忠心,他可是一直都是廝殺在第一線的。
真正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鋼鐵之師!
什麼叫做摧枯拉朽,什麼叫做不可抵擋!
陳言滿意的微微頷首,李鳳昨晚的表現他也是看在眼裡的,他對李鳳現在是相當的滿意。
「周肅,安排下去,用這些西夏人的屍首,鑄京觀吧。」
陳言忽然十分出乎眾人預料的下了一條命令。
四周一道道目光,滿是驚異的看向了面色依舊淡然,仿佛是說了句今天晚上吃麵條一般的陳言。
京觀!
那可是京觀啊!
在今天來說,「京觀」是一個非常生僻的名詞。
《舊唐書》卷一九九上,列傳第一四九上,《東夷列傳》:「貞觀二年,破突厥頡利可汗,建武遣使奉賀,並上封域圖。五年,帝詔廣州司馬長孫師臨瘞隋士戰胔,毀高麗所立京觀。」
明代馮夢龍《東周列國志》第五十四回:潘黨請收晉屍,築為京觀,以彰武功於萬世。」
明代杜雲構《袁節寰晉大司馬奉命乘傳錦還序》也說過:先生(袁可立)封之,京觀岳如也。」
「京觀」與「京冢」同義,是古代用來宣示武功的,聚集敵人的屍體,封土建成的高丘。
通常,用成千上萬個敵人的屍體建成的京觀才有意義,可以將景觀簡單的理解為萬人合葬的墳冢。
可謂是極其的野蠻!
但一向溫文爾雅的陳言,竟然下令要建築京觀,還是用西夏人的屍首,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宣示武功嗎?
眾人感覺並不是,但卻是猜不透陳言的想法。
那在古時候,那麼為何要用敵人的屍體建成京觀呢?
其實目的有三條,首先是為了炫耀自己的武力和戰功,其次可以懲罰和震懾敵人,最後客觀上減少了瘟疫的發生的機率。
建造京觀,似乎在宣稱:「老子武功蓋世,天下無敵,與我為敵的人,看到這個京觀沒有?就是這個下場!」
建造京觀的行為,歷史悠久。古代有人喜歡建造京觀,炫耀武功。也有人不喜歡建造京觀,認為有傷仁德。
而在宋朝這個對外軟弱的王朝,鑄就京觀好像早就變成了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在文人士大夫的軟骨頭薰陶下,所有人都是下意識吧鑄京觀當成了一件極其野蠻的事情。
陳言想要鑄京觀,所有人都是下意識想要抗拒!
「怎麼,對我的命令有意見?」
陳言冷冷的看了一眼周肅,周肅渾身一凜趕忙抱拳。
「大都督,屬下並無異議。」
說著,他便轉身去了。
剩下的幾人還在面面相覷。
柳月瑛試探著說道。
「相公,鑄京觀,就沒必要了吧。」
陳言眉頭一蹙,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為何?」
「自古以來鑄京觀者皆晚景淒涼,相公你要考慮清楚啊。」
柳月瑛苦口婆心的勸道。
陳言緩緩搖頭。
「不用勸了,我意已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