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天香閣主真面目
2023-12-22 04:30:47 作者: 長安某某
他每次看到南安瑰的時候總會覺得彆扭,他想要去解釋那天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可是每次看著南安瑰一臉幽怨的樣子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況且南安瑰是唯一一個對他沒有任何怨言的人,剩下無論是小茹還是余智,只要看到寶清,眼眸之中就都是怨恨。
他知道他們都在怪自己,可卻沒有一個可以讓人信服的理由。
「小二,再來一壺酒。」
他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目光卻在抬頭的一剎那飄向了,不遠處斜方位坐著的一個黑色衣服的男人。
他身上鑲嵌著金絲銀線,是那種紫色的金絲。
他心臟跳動猛然漏了一排,總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恐懼浮上心頭。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寶清,轉過頭來的時候微微一笑。
可這笑容還是讓他感覺到震驚,他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猛烈的搖了搖頭,小二這時候笑呵呵的拿了一壺酒,站在他的面前為他倒上。
「客官,您的酒。」
寶清點了點頭,等到小二的身影離開後,那個位置上卻空無一人,似乎從來沒有任何人坐在那裡。
寶清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可是再也沒有心思繼續待下去,外面的街道上依舊人山人海,卻看不到任何一絲關於那男人的身影。
「銀子放在桌子上了。」他拿出幾兩碎銀子撇在桌子上,站起身對著小二大喊。
匆匆地走出了酒樓,獨自一個人走在蒼茫的大街上,忽然間看到眼前不遠處有一道剛才見過的身影,只是瞬間一閃變閃到了前面的一個胡同里。
他皺著眉頭趕緊跟上,越走越偏僻的胡同,已經漸漸地了無人煙。
終於在一個盡頭處,一個男人背對著他負手而立。
「你到底是誰?」
「寶清,你連我都認不出了嗎?」
這聲音異常的熟悉,再一次轉過身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蒙上了一層面具。
寶清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瞳孔瞬間放大驚呼出聲:「居然會是你。」
天香閣的閣主,他終於想起來為何那種熟悉的感覺縈繞在心頭。那雙讓人恐懼的雙眸根本無法抹去。
「沒想到你一個人居然來到酒樓獨自飲酒,難不成是想要舉杯消愁麼?」
他的聲音中帶著嘲諷,似乎是對自己曾經的判斷感覺到非常滿意。
寶清愛上了一個自己不該愛的人,剩下的只是痛苦。
「為何要重新戴上面具,你知道我剛才已經看到了你長什麼樣子了?」
寶清蹙著眉聲音冷淡的說道,閣主笑了笑,忽然間一抬手,臉上的面具驟然消失。
這張臉上帶著讓人無法質疑的威嚴,還有極其俊朗的五官。
「最近這些日子倒是聽說你的生活過的十分精彩,和北海的皇后娘娘居然睡在了一張床上,還被皇上親眼看見。你膽子倒是很大。」
寶清再一次聽到別人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滿臉的不悅。他怒氣沖沖地反駁道。
「這根本就不是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與我毫無關係,只不過不知道你那位心愛的女人還有閆繆雨,到底對你是如何想的?」
「……」寶清沉默不語,可是臉色卻蒼白。
閣主似乎很願意看到他此時此刻的樣子,又繼續嘲諷著說道:「南安瑰因為這件事情被打入冷宮削去了後位,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心中可有一絲愧疚。」
這句話仿佛是打破了寶清的一道防線,他這些日子不斷的懊悔的就是這件事。
他如果不選擇重新回到南安瑰身邊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更不會讓人有機會去陷害南安瑰。
那樣一個純潔清澈的女子,卻被後宮的所有人構建成一個水性楊花的浪蕩女子,南安瑰心裡一定不好受。
「這些事情和你無關,還請閣主不要瞎操心了。」
寶清一張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酷的讓人覺得如同千年寒冰。
他會盡力去彌補南安瑰所失去的一切,也會趕緊為她找出事情的真相,還他一個清白。
如果這件事情根本沒有辦法解決的話,他願意陪著南安瑰億童墮入那無盡深淵之中,永遠在黑暗裡面不走出來。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你這身上傲慢的一點倒是絲毫沒變。」
閣主冷笑著說道,看著面對自己冷著一張臉的寶清,他又繼續問道。
「不過你真的忍心看她這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嗎,你就不想幫助他解決掉這些痛苦嗎?」
寶清直勾勾的盯著這個男人,嘴上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是已經猜測到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為了讓自己再一次回到天香閣,他可真的是使勁了渾身解數。
雖然有那麼一絲絲的猶豫,但是只要想到南安瑰一張淡漠的臉,他就又重新下了決定。
「無論如何,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就不勞您多費心了。」
而此時此刻的白茫茫的雪山上,有兩批駿馬正在山間馳騁。
吳千山無奈的停下腳步,轉過頭望著媚娘,搖著頭說道:「我們就此分開吧,日後也不必再相見了。」
他實在沒想到這一次沒聊會緊緊的跟隨自己,即使穿的那樣單薄,在雪山之上被凍得一直顫抖,可還是堅定地跟著他。
「我們分別這麼久,你根本不知道我心中所想,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再消失在我的面前。」
曾經的吳千山是那樣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只是回家告訴父母兩個人的親事之後便再回來。
可是她一下子等了十幾年,也沒有等到他的身影,要知道自己可是名震江湖的殺手,可是就為了眼前這個男人,她安於現狀,不再去過問江湖之事。
她懷胎十月生下孩子,就因為這個男人的姑父居然衝動的把自己的孩子丟掉。
她這麼多年這樣的懊悔,可是卻尋不回當年的孩兒,這一切不都應該怪罪於吳千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