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質問太后
2023-12-22 04:30:47 作者: 長安某某
小茹識趣的退了出去,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南安瑰倒茶的時候居然露出了笑容,閻繆雨看到這麼微笑,心中激動不已,趕緊伸手扶上了她的手背。
可是皮膚卻涼得讓人心驚,就仿佛是從皮膚下面生發出來的寒冷。
「小瑰,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你難道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
南安瑰卻只是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沒有抽回來,只是默默地望著這個緊張不已的男人,許久之後才開口笑著說道:「可是你從來都沒有放過什麼錯,臣妾用什麼理由去談原諒二字。」
閻繆雨這回徹底知道了南安瑰其實在心裡到底有多麼憎恨他,如今已經從最開始的仇恨而變成現在的冷漠,不知道未來是否還有機會能夠獲得她的原諒。
「你就這麼恨我嗎?」
閻繆雨痛苦的說道,南安瑰看著他眼睛中那麼無法掩去的悲痛之情,只是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龐,笑著說道:「陛下是一國之君,要保護好身體,不要總是皺著眉頭。」
閻繆雨高校要回答些什麼,可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震驚。
「父親叫我去雲朝陪他,我也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過我願意赴這場宴席,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回來,陛下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一切保重。」
去雲朝?去找南崇明?
閻繆雨忽然覺得兩個人之間可能會永遠這樣分別,於是強烈的慌亂讓他不得不趕緊開口拒絕道。
「朕不同意,你知不知道去往雲朝的路上路途坎坷,你的身子剛剛恢復好,不適合長途跋涉,而且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到現在還不知道,萬一你此去危險的話。」
南安瑰卻只是默默地看著她輕笑著沒有說話,許久之後,她才冷漠的站起來,斜著眼睛說道。
「陛下難道覺得臣妾是在同您商量?臣妾只是通知你,明日我就要動身啟程了。」
「你?真的決定了嗎?難道就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去讓我補償你嗎?」
閻繆雨此刻只有自己才知道內心的顫抖和害怕,可是又不敢輕易去問。
「我只是去找父親談論一些我一直以來都非常疑惑的事情,而且我們之間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沒有辦法再去挽回,或許這一輩子我也無法去接受這個痛苦。」
南安瑰聲音平淡如同沒有任何的波瀾,可她越是這樣平靜就代表著她內心越是難過。
「明天就要出發嗎?」
閻繆雨已經沒有任何的資格再去阻攔或者是哀求。
「對,有些事情我已經等不及想要親自問一問我那個好父親。」
「那朕就去準備一些東西陪你一起去雲朝。」
天氣慢慢的轉暖,南安瑰一個人獨自站在院子裡,感受著頭頂上的日光灑在身上的暖洋洋的感覺。
她終究還是要離開附暖宮,離開這個深牆之內的皇宮。
「小如,陪我去一趟外面的尼姑庵吧。」
有些事情她不想再這樣繼續隱藏在心中,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她以前一直覺得只要自己不爭不搶,安靜靜的都是沒有害人之心,就可以遠離那些是非,可是她錯了。
「娘娘,您真的要去尼姑庵?」
「嗯。對!」
南安瑰今日的語氣不容任何人反駁,披著一件輕柔的薄紗便直接朝著宮外走去。
她有的時候雖然嘴上不說,可內心卻什麼都明白,她從前的隱忍和裝作什麼都不懂,只不過是不想把事情弄大,可現在這些人的爪牙已經伸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她我才能繼續這樣安然無恙的下去。
此時此刻的尼姑庵裡面早就已經被錦繡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太后坐在搖椅上不斷的搖晃著臉上的表情,一臉的清淡,閉著眼睛感受著日光。
南安瑰走進尼姑庵的時候,太后和錦繡都沒有想到會有這個人的到來,錦繡微微一愣,才趕緊走過來,笑著說道。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
太后若有若無的睜開眼睛,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南安瑰,忽然間皺著眉頭,因為她感覺到這個孩子早就不是那個溫柔可人的小瑰,而是變成了一個冷漠的可怕的人。
「小瑰啊…」
「母后難道沒有什麼想要與我解釋一番的嗎?還是說你覺得現在還有資格這樣叫我。」
從前的乖巧聽話一瞬間全部消失,此時此刻只剩下一個冷漠無情的南安瑰,來到這裡也只是想要一個解釋罷了。
太后震驚的呆住,她其實早就知道南安瑰是那個一直看的最透徹,可是又從來不什麼都不說的女人。
「哀家不懂你這孩子的意思,解釋二字又從何而來?」
太后的語氣相當的冷淡,南安瑰卻沒有任何的恐懼之色,反而冷笑著準備繼續說道:「母后既然敢做難道就不敢當嗎?」
她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向貴妃椅上坐著的這個老人,她曾經真的把太后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感覺到了她身上獨有的溫暖,可現在她卻知道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真心實意的對你好。
她曾經的想法實在是太單純了,所以才會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生不如死的地方來。
「皇后多日不見居然這樣質問哀家,從後宮的那些禮儀全部都忘記了嗎?」
太后眯著眼睛看起來也是非常強大。
「本宮沒有忘記任何的禮儀,只不過本宮認為這些禮儀對於母后來說只是一個多餘的存在!」
南安瑰冷笑著,這後宮之中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在這一刻互相針對,仿佛是周圍都掀起了一陣陰冷的風。
「就算哀家真的做了什麼,你又有什麼辦法去懲治我呢?」
太后終於從貴妃椅上站了起來,走了幾步之後冷笑著回過頭諷刺的看向南安瑰。
「在聽戲的時候,那個偷襲我的人就是你的手下,後來又假裝弄張我與嘉陵國通信的證據。每件事情都是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