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皇帝生疑
2023-12-22 04:30:47 作者: 長安某某
明明是為他洗塵的宴席,最後卻都在看他的笑話。
南安瑰本來剛剛哄睡了孩子,就聽到外面有些吵鬧。趕緊打開房門出去一瞧,閆繆雨竟然風言風語的正靠在幾個侍衛身上。
「這是怎麼了?」
他平日根本不會喝這麼多,南安瑰趕緊從侍衛的身上把他扶了下來。
本來今天她也應該一同去赴宴,可孩子尚且年幼,太后念其還要吃母乳,就免了南安瑰今日一同隨行。
「王爺為何喝這麼多?」南安瑰有些詫異的問道。
那些送他回來的侍衛們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敢多說一句。南安瑰只好上了他們幾個碎銀子,讓他們先下去了。
好不容易把閆繆雨佛回到了臥房裡面,南安瑰將他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又讓葶兒打了一些洗臉水。
躺在床上的閆繆雨卻迷迷糊糊的說道:「我根本不是什麼叛徒。」
叛徒?南安瑰覺得這話有些蹊蹺,可是他現在已經喝的這麼多,根本就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南安瑰又叫來了小如:「小如,你去想辦法,了解一下今日的宴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
南安瑰這小心翼翼的給閆繆雨擦臉的時候,就聽到了摳門的聲音。
大概是小茹回來了,放下毛巾,輕輕地走出去,又關上了門。
漆黑的院子裡面,小如將今天所打聽的事情都告訴了南安瑰,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沒想到這次回來竟然有如此大的風波,朝堂之上肯定會有很多人對閆繆雨不滿。
而這次拿葛布國說事,就是為了挑撥皇帝他們兩個人的兄弟之情。
自古皇上多有猜疑之心,俗話說,伴君如伴虎。
南安瑰也不能保證就算曾經閆繆雨是皇帝最疼愛的弟弟,如今他就能百分之百的信任閆繆雨。
怪不得閆繆雨的心情如此不好,本就打了敗仗,想起戰場上死的那幾萬同僚便是心痛,如今回來又要受到別人這樣的侮辱。
回到房間,南安瑰看到躺在床上的閆繆雨已經沉沉睡去,他的身上有無數的新傷舊傷,這些都是為了北海國立下的真馬功勞。
可是沒有人能看得到這些,那些朝堂上的小人居然還無賴,他是叛國之人。
南安瑰忽然間很是心疼,她一直以為閆繆雨是一個瀟灑的王爺,是無人敢直視的大將軍,是北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官員。
可她從未想過,閆繆雨本身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他在戰場上九死一生,哪一次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
床上的人似乎還在吶吶自語,南安瑰靠近了才聽到他在喚南安瑰的名字。
「小瑰,小瑰…」
「我在這兒。」南安瑰輕聲的安撫著他,握住了他的手,「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我都會信你。」
那些小人只會嚼舌頭,他們只是希望自己的利益能夠更大一些,閆繆雨這次回來確實要經歷一場血雨腥風。
…
第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木窗灑進來,閆繆雨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身邊是正在玩耍的凌昊。
大概是南安瑰早上醒來的時候直接把孩子放到了這裡,閆繆雨露出了一絲父愛的笑容,陪著幼兒玩耍了一會兒。
南安瑰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幅父慈子愛的景象,她笑著問道:「你醒了,頭疼嗎?」
「還好。」
「我給你熬了醒酒湯。」南安瑰賢惠的端著碗走到了閆繆雨的身邊,「快喝吧。」
接過湯碗,閆繆雨似乎又突然想到了昨天發生的一幕,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南安瑰趕緊說道:「那些人說的話不必放在心上,只要皇上信你就好。」
閆繆雨低頭將一碗醒酒湯全部一言而盡,又說到:「恐怕就連皇上也是不信的。」
…
南安瑰皺著眉頭,始終不解其意。
閆繆雨了解自己這個皇兄,雖說平日裡看起來還算是對這些個兄弟很友好,那是因為他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如今,閆繆雨去了一趟葛布國,完好的回來了,這都在他的計劃之外,昨日那些大臣說的話,皇帝必然也是准許的。
「你是說皇上開始懷疑你了?」南安瑰有些擔心的問道。
閆繆雨一邊穿著外套一邊點頭:「嗯,所以今日我一定要去一趟皇宮。」
他如今要做的就是表明忠心,若是換了曾經,他根本就不屑於這種謠言。
可是現在不同,他既然已經有了妻兒,一旦皇帝開始多疑起來,他們的境遇也非常危險。
「好,一切小心。」
南安瑰看起來也是心事重重,閆繆雨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回頭看了看床上還不太會爬的孩子,只能默默地祈禱著。
曾經以為只要回到了北海,一切危險就已經解除了。卻沒想到,這架在脖子上的刀子才剛剛開始磨合。
皇宮裡面,皇帝正在御書房裡面批閱奏摺,聽聞八王爺來請安,皇帝卻直接拒絕。
「最近身子不適,奏摺數量太多,等過幾日再來吧。」
這些話由劉公公傳到閆繆雨的耳中,站在外面的閆繆雨微微蹙了蹙眉頭,於是點頭說道:「多謝公公傳話。」
轉身離開之際,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宏偉的御書房。
從未聽過皇上有任何不適,這樣的藉口也真是太隨意了些。
回到王府中,南安瑰緊張的問起今天的狀況,閆繆雨如實回答。南安瑰開始擔心起來:「皇上自然是知道你這次去到底是做什麼,看來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想給你。」
「也許在他的心中,我已經成為了叛國之人。」
若是皇帝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那他們也就危險了許多。
消息傳的越來越快,京城中本來傳的都是王爺和王妃是怎麼情比金堅一同挽手回到了北海,可短短的幾天時間,居然事情小明都在傳閆繆雨是葛布國派來的奸細,他已經投靠敵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