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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斷了你的齷齪念頭

2023-12-22 02:59:30 作者: 南島北鷗
  「西洲。」

  無奈的嘆口氣,沈南風將她拉扯到懷中,用手指給她梳頭,「我內心覺得非常的忐忑,總怕平生被人欺負。」

  「不如我們喝點酒?」

  於西洲眼睛猛然亮起來,雖然借酒消愁愁更愁,不過這夏天的夜晚悶熱,喝點冰塊果子酒總是好的。

  說做就做,她騰騰騰的進入到廚房準備各種的小菜,隨後端著一個大菜盆上了樓。

  「幫幫忙。」喊著沈南風過來幫忙,她指揮他將全部的水果都放在盆中,隨後倒入果子酒,香味瞬間溢出。

  沈南風當即覺得胃口大開,用碗舀起一碗就喝了起來。果子酒本身就帶著果味,加上冰塊與鮮果的作用,更加的美味,讓人食指大動。

  見到他如此的喜歡,於西洲將下酒菜擺了出來,二人開場看著風景,頗有點對影成三人的樣子。

  優哉游哉。

  酒過三巡,二人暈乎乎的躺在床上,許是因為果子酒的味道太好了,他們並未聞到一陣不屬於房間內的香甜味道。

  沈南風隨即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於西洲強撐著腦袋坐了起來想要嘔吐。

  該死的,就不應該貪杯。雖然是果子酒,不過還是有度數在的,喝那麼多,小心爆血管啊。

  心中不斷的吐槽著自己,她伏在水桶上不斷的嘔吐,後背被人拍了一下,她點頭道謝。

  「南風,你不是睡著了麼?繼續睡」聲音好像是被掐住了一樣的戛然而止,她的酒意瞬間消散了一大半。

  他怎麼會在這裡?

  「南嗚嗚嗚!」她的嘴巴被人用手捂了起來,滿面的汗水掉落在那人的手上,她眨眨眼睛想要詢問為何如此。

  「你喊吧,反正你喊醒的不過就是平生罷了。」

  野佩上前踹了沈南風一腳,只聽見他悶哼一聲繼續睡著了,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人踹了他的腰身。

  不對勁兒。

  於西洲渾身瞬間濕透了,沈南風沒有那麼大的覺。尤其是在天興城這段時間,他根本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

  就算是喝了酒,他的酒量她了解的啊。

  看來,眼前的人有問題,野佩給他們下了迷魂藥。

  「卑鄙小人,居然下藥,你想要做什麼?」她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枕頭下面的簪子被她拿了出來,準備等下不是捅死自己,就是捅死野佩。

  「不要這樣。」

  簪子被野佩用力的搶走,他不斷的搖頭,頗有點痛心疾首的樣子,「你想想,你們不喝酒,我能如此簡單的就進來麼?」

  「不過呢,本想把你們都迷暈的,可惜你起床嘔吐,藥效就失散了。這樣更有意思不是麼?我也不喜歡死了一樣的人。」

  他的想法不言而喻,於西洲瞬間覺得後背冰涼,她的眼睛不敢離開野佩的動作,雙腳慌忙的踢踹沈南風的腰身。

  好像是一頭死豬的男人忽然打起呼來了,屬實是讓人覺得滿心的靠不住。

  該死的。

  「野佩,我們就不能好好說麼?你不是想要娶平生的麼?你動我做什麼?」她顫抖著往後面退去,愈發的發現身邊其實都是死胡同。

  一瞬間,野佩棲身而上。兩個人的鼻尖碰上鼻尖,就差那麼一點點嘴唇就碰到了。

  幸好都是高鼻樑,幸好。

  於西洲心中一陣慶幸,一巴掌打在野佩的臉上,「齷齪的男人,你這個叫強暴女性,無恥之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手還在掐著沈南風的肉,希望他能儘快的起來。

  「喂,野佩。」

  有點稚嫩的女聲響起,平生靠在床邊好笑的看著跪在床上的野佩,天真的開口道:「你不是說你是我未來的夫君麼?」

  「你為什麼會在娘親的床上?你們想要玩兒什麼遊戲,能不能帶平生一個呀?」她天真的歪頭眨眼睛。

  「娘親,爹爹為什麼睡著了啊?他怎麼不跟你們一起玩兒啊。」她湊到於西洲跟前,坐在沈南風旁邊,推搡了一下。

  「今天的爹爹可是真的很臭啊。」捂住嘴巴,她面上滿是嫌棄。

  有平生的嘮叨,於西洲暫時的得到了一點點的機會,慌忙的從床上跳下,她覺得渾身一陣暈沉沉的。

  不光是酒水的作用,她還吸入了很多的迷藥。

  「喂,你幹嘛不理我?」並未聽見野佩的聲音,平生糾纏的上前拉住野佩的衣袖。

  野佩並未理會平生,他直接甩開袖子,冰冷的看著於西洲,面上帶著勢在必得。今天不管如何,哪怕是當著平生的面,他也要將想要做的事情都做了。

  簡直就是齷齪至極。

  瞬間,平生哭喊了起來,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從床上跳下來,想要上前尋找於西洲的幫忙,可惜卻被野佩甩開。

  摔得不重,可是這是平生很少受到的委屈,她擦擦淚水委屈的看著於西洲。

  「娘親。」

  聽見這一聲委屈的叫喚,於西洲上前拿過花瓶嘭的一聲摔碎,拿起一塊巨大的碎片狠狠的在半空中劃了一下。

  她面上滿是瘋狂與決然。

  野佩不斷的往前走,慢騰騰的,好像是在賭博於西洲到底會不會劃在他身上。

  忽然間於西洲爆喝一聲,她猛然在野佩挺進的身上劃了一下,當即聽見一陣陣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鮮血噴濺出來,好似是正好的劃在了他身上的動脈處。見到鮮血噴濺,她瞬間回過神來,內心只有一個念頭。

  逃,必須要逃跑。

  越是受傷疼痛的人,越是想要報仇,她必須要帶著平生逃出去,必須要保命。

  於西洲面上滿是驚恐,防備著野佩動作,對著平生顫抖著喊叫道:「平生,到娘親的身邊來。」

  母女二人擁抱成一團,好似是因為野佩受傷的樣子,平生面上滿是害怕,不敢再靠前,瑟縮在於西洲的懷中不敢露頭。

  黑夜中赤腳的母子兩個從客棧中往美食廣場的方向跑去,那裡有她們最後的容身之處,畢竟賀朝的人也在暗中接應。

  沈南風不能幫忙,他只能求助了。

  「您怎麼弄成這樣?」

  小二看著野佩身上都是血水,他滿上瞬間慌亂起來,不斷的拿著毛巾按在他的傷口上,見到野佩皺眉,他的手輕了一點。

  「需要去追麼?方才夫人帶著平生逃出去了。」

  「無妨。」野佩擺擺手,面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真的敢刺傷他,還真是滿身的刺呢!越是這樣,他越是喜歡,慢慢來,並不著急。

  滿面的壞人面向,他絲毫不知道悔改就是了。

  逃出客棧的於西洲見到無人追蹤自己,帶著平生推門進入到在美食廣場租下的房子,這裡有賀朝的人在,她鬆了一口氣。

  幸好有人幫襯,不過今天晚上註定是不能睡覺了。

  「娘親?」

  平生疑惑的抱著於西洲,方才的事情她十分的懵懂,並不懂野佩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娘親的房間,也不懂為何會突然的受傷。

  猛然間,她的頭被人緊緊的抱住。於西洲嚎啕大哭的聲音傳入到她的耳朵中,那是一種驚恐後怕的哭聲。

  「娘親乖乖,不哭了。」她學著於西洲的樣子哄著她,不斷的摸著她的腦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母女兩個抱成一團睡著了。

  夏季的早晨來的很快,天色蒙蒙亮了起來。

  於西洲揉揉自己的眉心,覺得陣陣的生疼。若不是臉上有乾涸的血水,她真是以為昨天的事情是在做夢。

  好在,她們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親吻一下平生的臉頰,她鬆了一口氣。幸好野佩縱然是獸性大發,卻並未碰過平生就是。

  「娘親,你醒了啊?昨天晚上的事情嚇死我了。」平生拍著心口,小小的臉擠成一團,好像是包子的樣子。

  「我們還回客棧麼?」她怯生生的詢問。

  畢竟發生了之前那樣的事情,她縱然是個孩子也明白其中的危險。

  於西洲摸摸她的面容,拉著她站了起來,輕聲的說道:「回,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去闖一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野佩這樣有算計,她定然是要迎難而上。若是現在退縮那就是認輸了,她可不能認輸,勝利必須要掌握在她的手中。

  「回去,倒是要看看他們還能做出來什麼。」

  「夫人?」

  小二見到於西洲一大早上就帶著孩子回來了,面上滿是震驚,「昨夜您如此離開,老闆受傷。是否是遇到盜賊了?」

  腳步匆匆的跟著於西洲,滿面的擔憂。

  猛然停住腳步,於西洲丟下無妨兩個字,帶著平生繼續上樓。看著房門被推掉了半邊,而沈南風還在房間內睡覺,她面上露出冷笑。

  看來昨夜的野佩果然是氣急敗壞,越是這樣,她心中越是高興。笑著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昨天哪裡來的力氣帶著平生逃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促使她如此的大力氣。

  「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平生蹲在床上推搡沈南風,面上滿是嫌棄,「爹爹好臭啊,滿身的酒味。 」

  嘟嘟嘴巴,她嫌棄的捏住小鼻子。昨夜的事情一覺醒來,她好像是都忘記了一樣,一點都不覺得驚恐。

  站在門口的於西洲不斷的吞咽口水,看著地上的鮮血,她不敢前行,鮮血證明了昨夜的黑暗與屈辱。

  瞬間,眼淚在眼圈中打轉,卻倔強的不肯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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