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皇后說,偷聽是福
2023-12-22 02:59:30 作者: 南島北鷗
「關於沈鈺容的事情,冷眼看著就好。坐山觀虎鬥,您終究會是贏家。沈國的皇族你就是天,不能輕舉妄動,毀了自己的城牆。」
冷眼旁觀?
居然還有如此的操作,不過這會兒不應該是做點什麼事情麼?例如是幫忙剷除壞人,他就這樣看著?
「母后?」他有點不理解,畢竟他還是善良的,想要幫忙做點什麼。
驟然間,他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仔細詢問:「母后是否知道其中的辛密?若不是如此」你怎麼會敢說這樣的話?
對上太后滿是不悅的眼神,沈煌並未敢詢問。
「皇兒,聽娘親的沒錯。沈國的天不能動,靜觀其變,最後沈國與你我母子會得到勝利的果實,到時候全天下都會是你的。」
太后的餅畫的太大,縱然是沈煌也跟著有點饞了,他滿上露出來勢在必得的笑容,等待著最後的勝利。
黃雀在後,豈不是妙哉?
沈煌並未吭聲,他乖巧的給太后捏肩膀。
二人都未曾注意到房間外面的一個丫鬟偷偷的溜走,她快步的進入到皇后的宮中。
「娘娘,奴婢聽到的就是如此。」
祁蔗的眉頭皺了一下,嘴唇輕輕抿著,撫摸小腹的動作是愈發的快了起來,心中無比的緊張。
太后老妖婆定然是知道什麼的,加之這段時間沈煌的反常,她不得不防備太后的動向。一切發生的都太快,看來需要小心為之。
畢竟她一個從朝國而來的公主,左右都不會是他們放心的人選,她在沈國的地盤上如履薄冰。
單單是靠著帝王的寵愛,她更是不相信男人的愛與寵溺會是一輩子的。面上滿是嘲諷,她無奈的摸著小腹。
在皇宮中的地位愈發的奇怪,她如履薄冰,不能再犯錯誤。
「去往勤王府,將信件送出。」她鄭重的遞出信件,面上滿是凝重。
將花澤送走,於西洲無奈的嘆氣。真希望沈鈺容什麼都沒做,這樣就不會連累花澤這樣一個盲目相信他的人了。
「在想什麼?」
沈南風清冷的聲音響起,將人拉進了書房,「皇后娘娘的侍女,前來送信的,不如我們一起聽聽?」
心身並未鎮定,於西洲最鬆一口氣的就是祁蔗的侍女是在花澤離開前來,她簡直就是虛驚一場罷了。
「啟稟世子爺與夫人,皇后娘娘讓我囑咐二位,事態複雜請小心行事。」將信件交給二人,她跪下身去。
沈南風並未著急打開信件,他悠然的看著於西洲。而她則是上前虛扶起來祁蔗的侍婢,面上帶笑的將一包銀瓜子遞給她。
「回去好生的照顧皇后娘娘,一步都不要錯開,臨盆在即,莫要讓皇后娘娘一人呆在宮中。」
宮女道謝隨即離開,於西洲的眼睛一直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西洲怎麼看這件事情?太后看來是知道點什麼呢?」嬉笑的將信件遞給於西洲,他面上滿是對太后的不屑。
「看來皇家最後想要獅子大開口,我們能隨他們的願麼?」
於西洲噗嗤一聲笑出來,將信件燒毀,「夫君,看來太后娘娘想要坐收漁人之利。不過我可不會將自己辛苦得來的東西拱手讓人的,斷然不能姑息。」
「再說,太后娘娘定然知道點什麼,不過這都不重要,先下重要的就是將沈鈺容的事情挖出來。」
她眼睛中閃爍著一絲絲算計的光芒,精光迸射。
「夫人所言極是,那我們下一步應當如何進行呢?為夫屬實是有點為難呢。」沈南風的聲音不疾不徐,可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
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於西洲心中無奈。
最近他一直不愛吭聲,乃至是把全部的事情都交給她去處理,看來這是在鍛鍊她的心智,想讓她獨當一面。
或許是想要分散她思考關於梁湘事情的思緒吧。
「下一步?」她甩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點點腦袋不知道如何是好,「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花澤與沈鈺容的婚事本就來的不容易,花澤定是很珍惜的。我之前旁敲側擊的詢問過,她表示無限的相信沈鈺容。」
她覺得陣陣的頭疼,女人無條件的信任簡直是太可怕了。
不過換位思考,若是沈南風被人懷疑,她也會無條件的相信吧。
「唔~我還是比較傾向拆散御賢王夫婦,莫要說花澤是我徒弟,就算是朋友相處這麼長時間,我也不希望她因為沈鈺容被其牽連。」
「我屬實是不想讓她跟叛國賊子在一起,終究是沒有好下場的。再說,沈鈺容不愛花澤,總不能牽累她一輩子。」
聲音愈發的小了下來,她不敢正面的去看沈南風,悄悄看看他的面容,生怕被呵斥一番。畢竟她的計劃,屬實是有點陰毒。
「不太行。」
沈南風反駁於西洲的意思,心中一陣大驚,並未想到她的計劃會是如此,這不是胡鬧麼?不管如何的寵溺妻子,他都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不許如此做,三思而後行。你總是要考慮花澤的感受,莫要強行的拆散人家夫妻。若是有人想要拆散我們,你會如何?」
於西洲沉沉的將頭低了下去,面上滿是心虛的樣子。
「好啦,好啊,我們從長計議不就好了麼?」心虛的上前給沈南風捏捏小腿,面上滿是諂媚。
翻來覆去一夜,於西洲並未睡著。她一心想著花澤的態度,心想第二天前去試探一番。
早起,她慌忙的收拾自己,丟下一句她去御樓幫忙就走了,並未與沈南風直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來的真早,還沒營業呢。」花澤看著於西洲心中有氣,聲音也極具敷衍,「廚房裡面有早上蒸的珍珠饅頭,你自己去吃吧。」
繼續與小廝清點剛剛來的蔬菜,側目看看於西洲並未離開,她心生冷笑,「若是來幫忙的,那就清點另外一車吧。」
於西洲並未多言,上前幫忙清點。
片刻之後御樓開始營業,花澤也漸漸的閒了下來,坐在櫃檯中看著帳本。
「那個.」於西洲諂媚的坐在花澤跟前,面上堆著笑容,「花澤,我昨天知道說的有點難聽了。不過我也是為了你好,女人總是要嫁人的,若是丈夫不知疼知熱,那多辛苦啊。」
「我就是想要知道御賢王對你好不好,他外面有沒有人。」她選擇旁敲側擊,從另外一個方面去打探沈鈺容的人品。
花澤狐疑的看著於西洲,不過也是滿肚子的苦水想要往出吐罷了。
「御賢王終究是王爺,不會是普通男人一般的照顧妻子罷了。他最好的一點就是從未有過其他的女人,雖然待我不夠親厚吧,不過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呵斥與我。」
「過分。」
於西洲當即拍案而起,面上帶著不悅,「御賢王過分了,他不疼愛妻子,整天在忙活什麼?雖然說是外面沒人,不過他不會是有其他的愛好吧?你可是要小心啊。」
「比如說」做奸細。
側目看著花澤,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很是不開心的樣子。
「西洲,你也莫要如此的說鈺容,我們之間的關係雖然是不如你與世子爺之間,不過夫妻之間相處的方法總是不同的。你莫要擔心我,與鈺容在一起我就開心了。」
字字句句都是維護,說起來沈鈺容的名字花澤眼睛中滿是愛意。縱然是每天被冷落,她還是並未對沈鈺容失望。
悲哀,女人最大的悲哀,愛上不愛自己的男人。此刻,她真的很想站起來打爆花澤的這顆戀愛腦,想要看看裡面除了沈鈺容三個字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磨磨牙,忍住刺癢的手,她不斷的敲擊桌面,緩解她瘋狂的想法。
於西洲覺得陣陣的心累,說了很多的御賢王壞話,不過得到的都是花澤的維護。她心累的不想再說下去,生怕會擾亂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你真的好愛御賢王啊,我都替你覺得不值當。」她無奈的嘆氣。
「西洲。」
正色的看著於西洲,花澤鄭重的說道:「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是要走的,與別人無關,你莫要可憐我。」
她心中也是同情自己的,不過腳上的泡自己走出來的,能怨得了誰呢?苦澀的笑容從她的嘴角上溢出。
機會來了。
於西洲摩拳擦掌的想要遊說花澤換個男人,不過前來結帳的客人一波接著一波,直接將於西洲從櫃檯中趕了出去。
再多說就沒味道了,她無奈的離開御樓。
有人跟蹤?
腳步愈發的快了起來,她快速的往人多的地方走去,集市上的人聲鼎沸,並未讓跟蹤的人離開。
於西洲的腦門上全都是汗水,剛剛她一從御樓中出來就被人跟上,足足逛了有一個時辰那人都並未離開。
又是驚恐,又是疲憊,她直接坐上街邊的茶攤,一口口的茶水往嘴裡面灌去,察覺到那人的氣息不在了,她慌忙的站起來往勤王府的方向走去。
無奈的苦笑爬上嘴角,她猛地站定身子對著空氣喊叫道:「英雄跟了我一路了,不如出來相見?」
猛地回頭,看見站定在自己身後的人渾身冰冷,頓時僵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