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再留一兩日無妨
2023-12-22 02:59:30 作者: 南島北鷗
腳步踉蹌一下,她摸摸自己的心口,那裡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身體被人接住,她感激的看看沈南風。果然,她背後只有這個男人了。
「師傅,西洲猜的對不對?」步步緊逼,迫不及待的想要從梁湘的口中挖出來點什麼,沈南風也滿面都是緊張。
清脆的笑聲響起,梁湘摸著下巴站起來,無奈的詢問道:「不知道西洲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師傅真的很是苦惱你的浮想聯翩!」
什麼意思?
於西洲的眼睛猛地瞪大,不懂梁湘的意思。
「你們的姓氏與名字如此的相像,我真的真的很懷疑,還請師傅給徒弟解決心中的疑惑。」
爽朗的笑聲再次響起,聽著於西洲的炮語連珠,梁湘忍不住的笑出眼淚來。
「以前還真的總是有人詢問過師傅與梁國國君有什麼關係,還記得那是剛剛遊歷到梁國的時候。梁國的人民聽見我的名字都紛紛避諱,當時並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他摸摸腦袋,好像是非常懷念一般。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我的名字與梁國國君是一樣的,後來梁國國君也曾經與我討教過廚藝。我們素有來往,不光是名字相撞。」
直盯盯的看著於西洲,他滿面上都是從容,這樣她心中的疑惑瞬間的消失掉,轉而變成的就是對梁湘的歉意。
真的是她想多了。
於西洲深深的鬆了一口氣,上前拉住梁湘的胳膊,「師傅,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沒想到與梁國的國君還相識。」
愈發的崇拜梁湘,她也想要變成梁湘那樣的什麼都知道,認識天下眾多俠客的人。
「師傅,不如您下次在游離的時候帶上徒弟?」她做星星眼的看著梁湘,察覺到灼熱的眼神,她避諱的吐吐舌頭。
居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沈南風的眉頭皺著看著梁湘,表面上是在不悅他遊歷的事情吸引了於西洲,實際上他才是最懷疑梁湘的人。
故事聽起來挺圓的,不過越是沒有破綻的事情才越是讓人懷疑的事情。
梁湘,真的如同他自己解釋那樣的清白麼?
他看來可是不見得的。
「請師傅恕罪西洲的胡思亂想,她關心則亂。而梁國的國君對平生也很是喜愛,總是想要讓平生去往梁國。」
沈南風面露難過,將頭低了下來,眼睛中滿是算計,「若是師傅與梁國國君如此的熟悉,還請師傅美言幾句。」
滿是試探的話語響徹在梁湘的耳邊,他爽朗的笑出聲音來,「莫要管梁國的事情,我們當前還是看看為師想要逃走的事情吧。」
「若是沒什麼事情,為師還是想要早點逃走。不然仇家追上來,為師有點招架為難。」他將話題又牽扯到第一個事情上面。
沈南風可不像是於西洲一樣的關心則亂,收起眼睛中的算計,他面上滿是遺憾的笑容。
「師傅,我們與你相處時間太短了,還有點捨不得您的離開。不知道師傅能否再留下幾天,就算是成全了西洲的愛師情吧?」
老狐狸,多留幾天,不怕你不露出馬腳來。
精光一閃而過,沈南風面色如常。
「這?.怎麼辦是好呢!」梁湘摸著腦袋不知道應該怎麼辦,腳上不斷的動彈,整個房間都被他轉遍了。
沈南風越是懷疑,他越是如此。
「哎。」半晌,在於西洲期盼的眼神中,他點點頭答應道:「無妨的,就算是仇家也不能奈我何。」
「這麼多年那些草包都沒能拿我如何,不如就留幾天也是無妨的。多年並未見到西洲,為師心中也十分的愧疚。」
上前拉住於西洲的手,將人徹底的征服。
於西洲感激的不斷點頭,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上的激動,而這也影響了她的靈魂,讓她對梁湘產生父女之情。
這種感覺不爽,被人左右的感覺不爽。
清楚的感覺到靈魂並不是如此的激動,可是身體就是不受控制,眼睛不斷的往出噴涌眼淚。
靠北!
什麼鬼?
於西洲狠狠的擦擦眼淚,看在別人眼中那就是故作勇敢。實際上她滿心的惱怒,也因為並未從梁湘口中掏出點什麼有用的消息。
「西洲,我留下那你們也並未過分的激動。你們那個朋友小由的病情,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滿眼的推脫,梁湘哎呦一聲,順勢將跑過來的平生抱了起來,「小寶貝,你怎麼又跑出來?」
平生咯咯咯的笑著,上前扯了一下樑湘的頭髮,奶聲奶氣的說道:「玩兒,外公,捉迷藏好不好?」
玩兒心太大,這個年齡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玩兒。於西洲無奈的捂住眼睛,畢竟是自己生的,屬實是沒有辦法。
不過還是能將人留下來才是最好的,她眼睛一轉上前說道:「平生如此的喜歡師傅,還請師傅不要再說走什麼的話。」
「什麼走?」
老漢追趕上來,他氣喘吁吁的詢問,看著在場的幾個人一頭霧水,「這個老鬼要走了?趕緊走,莫要在這裡礙眼。」
他們兩個還是一見面就掐仗,老漢走到梁湘跟前將孩子接過來,瞪了他一眼。察覺到於西洲並未看向這邊,他默默地給梁湘一個眼神。
快速的抱著孩子走開,面上滿是不悅,「走了更好,省的整天給我們惹麻煩,老鬼。」
兩個老小孩兒因為平生喜歡誰而搶奪起來,紛紛蹲在地上爭奪起來平生丟過起來的球球,一副孩子奴的樣子。
於西洲無奈的攤手,把心中的疑惑全都拋開了,上前將沈南風拉扯離開,「讓他們玩兒吧,我們去考慮點大人的事情。」
「元夕的事情還並未解決,師傅既然不走了,那我們總是要趁熱打鐵的,去看看小由的病情,若是能讓師傅配合拿出點能安神的菜也是好的。」
她心中有自己的算計,將每個人都算計在其中。
沈南風也暫時舒心,甚至是覺得之前的事情都是自己多心了,他短暫的鬆了一口氣,「那我們就去吧。」
「小由的娘今日並未上門來鬧,說不定她在家憋著什麼壞呢。尤其是前幾天她一直辱罵元夕的事情,我心中十分的介懷。」
於西洲大步的往前走,眉頭擰著。那個潑婦,遲早有一天她要好好的收拾一頓,總是欺辱元夕,她不能忍受。
兩個人快步的往元夕的院子走去,只聽見院子中女人的哀嚎聲、毆打聲與辱罵聲不絕於耳。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兒,他們快速的衝進去。只看見小由娘將雲夕堵在桌下下面,手中操著柳條,一下下的毆打在元夕的身上。
元夕嚶嚶哭泣,哀嚎聲不絕於耳。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全都是紅色的痕跡,好不可憐。
她被打了?
於西洲的腳步快速的往前走,她上前掀翻小由娘,搶走她手中的柳條。
看見他們的前來,小由娘好像是更加的生氣與暴躁一般,她從旁邊抄起洗衣裳的棍棒打在桌子上。
木棒與桌子敲擊傳出來巨大的聲音,縱然是於西洲也被嚇了一跳。躲在桌子下面的元夕更加的瑟瑟發抖,害怕的抱住腦袋。
「你還敢找救兵是不是?我就說你的姘頭突然上門就沒好事,元夕你這個喪門星,從進門來就沒給我兒子帶來好事兒。」
「你害人痴傻,毀掉那樣好的生意,你這個喪門星,喪門星。看看我不打死你!」喊叫著,她還想要上前打人。
「住手!」
沈南風爆喝一聲,上前搶走老婦人手中的棍棒,面上滿是殺意,「本世子看看你還想要動彈一下我妹妹的。」
這一聲爆喝徹底的讓老婦人不敢吭聲,跌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那叫一個可憐,不斷的用手捶地。
世子爺見過眾多的大場面,這市井婦人撒潑耍賴他可是真的沒見過,當場就蒙圈了,他站定身子不動彈。
於西洲上前將元夕從桌子底下放出來,這才發現元夕為何不出來。老婦人將元夕捆綁在了桌子底下,好像是將其當成豬狗一般。
心疼的看看元夕,手邊也無藥,只能給她吹吹身上的傷口。元夕疼的瑟縮,不過還是滿面帶笑,眼淚啪嗒啪嗒的流淌下來。
「夫人,謝謝你們還能想著元夕。不過這就是我的命,那是我的婆婆。」她哽咽著,推搡開於西洲的手。
「你們不能再多管了,這樣的家庭.我願意承受,小由是我選擇的,就要照顧他一輩子。你們也莫要因為他是為了小主子才變成這樣的而覺得愧疚,那是他欠你們的。」
「他以前的身份.」話未曾完全的說完,不過她覺得於西洲能夠聽懂,苦澀的笑笑。
「元夕。」
於西洲心疼的給她擦擦臉上的泥土,古代女子的迂腐她算是看見了,滿眼的恨鐵不成鋼,恨不得一掌打死小由娘。
「跟我們回去,不在這裡承受任何的傷痛了。」
「小蹄子,找老主子給你撐腰麼?不許走,你進入了我家的門,就再也不能出去。你賠我兒子,賠他那生錢的買賣。」
撒潑的老太太不斷的在地上打滾,元夕站定在婆婆面前,怒吼道:「那賺錢的買賣也是主子賞賜的,不然你以為」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生生的落在元夕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