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強霸平生,擄上心頭
2023-12-22 02:59:30 作者: 南島北鷗
「大膽賀朝,你是在耍弄朕麼?」朝皇氣的拍了桌子,隨即癱在椅子上,好似是被氣成了如此。
「賀朝,朕念在你是朕的兒子幾次三番的包容你。就算是你之前謀害朕,朕都是未曾多言。見到你救活將軍就恢復了你的身份,你又私藏沈國人,還是沈世子的小廝,你這是要做什麼?」
「造反麼?咳咳」
朝皇裝出來一副十分孱弱的樣子,痛心疾首的看著賀朝。「你是朕的兒子,為什麼會變成如此?」
「皇上演的真好。」
賀朝是懶得表演什麼父慈子孝,他不斷的鼓掌。隨即詢問道:「能讓我說下去了麼?我身邊的小廝之前是在沈國生活,但是他確實是朝國的人。」
「他不過是因為生計才去了沈國,而沈國包容了他。難道他現在想要回到自己的國家,我們朝國的人就不能包容他了麼?」
賀朝痛苦的搖搖頭,面上露出來可惜。「沒想到我們的國人是如此的冷漠,一點都不想包容,怪不得進入國門的時候他所想要易容呢?原來就是在害怕這一點。」
「他擔心他曾經在沈國生活過的事情會被朝國的人嫌棄,會被朝國人當成是恥辱。我真的很痛心,萬萬沒想到。難道朝國人的包容心就是如此麼?」
冷眼看著朝皇,面上帶著笑意。「皇上,您覺得呢?」
賀朝的各種據理力爭都是在打朝皇的臉,他能說什麼?難道還能對賀朝破口大罵麼?只能認下這個啞巴虧。
不過所幸賀朝並未暴露小由的真實身份,他鬆了一口氣。
「各位大臣,為什麼我們朝國就不能海納百川?為什麼就不能包容沈國呢?我很想讓我們兩國之間和平相處。想想和親而去的祁蔗公主,她在沈國無疑來說是高貴的存在。可是呢」
「她的娘家不能包容,乃至是她回國都不能包容,我真的是很心痛。希望兩國之間不要再爭端,一定要和平相處。」
賀朝身上穿的是破爛的中衣,頭髮也變成枯黃的稻草,但是他身上的光芒確實是感染了許多的大臣。
主張和平的大臣們紛紛站起來拍手鼓掌,面上很是激動。
「皇上,賀朝皇子並未說錯。若是那個小廝本就是朝國的人,那何來的叛國呢?」
「是啊皇上,這是冤案。」
眾多的大臣都站出來給賀朝說話,紛紛證明他是無辜的,頗有點想讓朝皇承認錯誤的意思。
「那是朕關心則亂,越發是想到自己的兒子越是覺得擔心,生怕因為朕的管教無妨讓天下百姓受苦。」
朝皇站起來踉蹌一下,好似是非常心痛的樣子。「既然是如此真相大白,朕也就放心了。」
他又一次咳嗽了起來,旁邊的公公不斷的喊叫御醫,把事情就這樣牽扯開來,並未再談多餘的。
朝皇的戲演的好,賀朝只能就此作罷。
賀朝歸來小由激動的幫他沐浴,半晌也未曾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由,去保平安吧。」賀朝輕柔的說出來一句,擺擺手表示他要靜靜。
得到命令小由快速的去寫信再由沈玉無把信件穿了出去,伴隨著初春的倒春寒,他吸吸鼻子。小心翼翼的把朝國有名特產交給傳信的人送給元夕。
在沈國的元夕收到了小由送來的禮物與信件,她激動的跑到勤王府。
「夫人,夫人小由的信件,他安全了,謝過夫人與世子爺。」她慌忙的跪在地上,面上都是潮紅。
於西洲上前把自己的兔皮披風披在元夕的身上,嗔怒道:「就算是初春你穿成如此也會感染風寒的,莫要生病了,小由會擔心的哦。」
見到元夕開心,她忍不住的打趣。「說不定啊,小由什麼時候就回來跟你團聚了哦。」
元夕滿面通紅,不會說反駁的話氣的直跺腳。「夫人,你就知道打趣元夕。」
「不知道平生如何,這幾天是否乖巧?」事情平息,於西洲迫不及待的詢問平生的狀況,幾天並未見到孩子,她想念的緊。
「正好元夕前來,不如夫人與夫君二人去看啊看我們的平生?」
沈南風站起身子來拉住於西洲的手,三人一路打趣的去往御賢王府,其樂融融的樣子照亮了春日的冷風。
「西洲你來了?不巧哦,平生在睡覺呢。」花澤上前攔住於西洲,帶著她在在窗戶跟前看了一眼,並未進屋。
「這幾天倒春寒,天氣寒冷。孩子在睡覺,你莫要進去了。等下身體暖和再進去吧,不要把冷氣帶給平生。」
於西洲並未多想,不想叨擾孩子睡覺,她並未想要進去。也並未聽懂花澤語氣中對平生的那種關心,仿佛有一種霸占的味道。
「我最近學會了幾道新菜,不如你嘗嘗?然後在給我展示一下你的廚藝,這段時間沒看見你做菜,你是不是都荒廢了?」
花澤摩拳擦掌的想要與於西洲切磋廚藝,於西洲也十分上道的點點頭,她對著沈南風笑笑就跟著花澤去了廚房。
見到如此沈南風無奈的搖搖頭,這兩個因為廚藝而瘋癲的女人,他屬實是有點無奈。輕輕掀開門帘,他想要進去看看熟睡的平生。
「南風。」
沈鈺容的聲音響起,他從沈南風的手中接過門帘又蓋了起來。「好不容易來一次府中,先不要去看孩子。我們去聊聊朝堂上的事情,朝國出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他上前攬住沈南風的肩膀,帶著他往書房的方向走。
沈南風下意識的回頭看看暖閣的方向有點不放心,心口陣陣的沉悶。
「南風做了爹果然是與之前大不相同了。」
沈鈺容不斷的打趣沈南風,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朝國皇子賀朝公然在朝堂上頂撞朝皇,甚至是求和。而朝皇並未理會,你覺得事情如何?」
他眼睛中閃爍著精光詢問:「這件事兒莫不是跟你有關係吧?你之前與賀朝交好,而且你也心向和平的。」
「你說笑了。」
沈南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語氣十分的平常。雲淡風輕的,好似他並不知道此事一般。「那是朝國的國事,怎麼能與我有關係呢。鈺容,這種話你莫要再說了。」
他心中不信沈鈺容,這種懷疑已經很長時間,他總是擔心沈鈺容在套話。說話留三分,與他執劍的關係,也十分的平淡。
「南風果然現在是不相信我了。」
沈鈺容有點難過的看著沈南風,隨即面上綻開一個笑容,好似方才的話並未說過一般。他從格子中拿出有意思的玩意兒遞給沈南風觀看,一副閒散王爺的樣子。
見到如此的沈鈺容,沈南風的眉頭緊緊擰著。
以前他看見的御賢王不是如此,經歷的事情多了,他甚至是懷疑沈鈺容究竟在後面都做過什麼。
又或者,這個人在一切中扮演什麼角色呢?
現如今也只是如此的想,不過越是這般考慮,沈南風心中的憂慮更甚。
房檐上的雪已經掉落滿地,沈南風已經沒有心情跟沈鈺容在這裡扯皮,直接表現出了一副不耐的模樣。
沈鈺容見狀,像是覺得是時候了一樣故意問道:「南風可是有其他緊急的事情要忙?都怪我這兒太過顧著敘舊聊話,忘了問你是否願意。」
沈南風摩挲一下袖口上的狐狸毛,還算是給了他幾分薄面。
但想到袖袋中還有帶給女兒的禮物,沈南風便真的坐不住了,匆匆一笑應付過去說著:「本王今日的確對你的小東西不感興趣,還是去看看本王一直在牽掛的較為妥當。」
話音剛落,他便起身快速整理了下衣衫,毫不空歇的又推門快步而出。
「南風.」
沈鈺容快步的跟了上來,他還想要說點什麼。眼睛中一閃而過的心虛,他不再吭聲,跟在沈南風的後面。
「世子爺,小主子還在休息。」
給了奶娘一個安心的眼神,沈南風快步的進入到暖閣中,似乎是害怕平生感染風寒,他脫掉大衣丟在外面。
「平生,給爹爹看看,長.」大了麼?
話未曾說完,沈南風跌倒在地上。不出三秒他站起來往被窩中摸去,暖閣的床榻是加熱的裡面一直都是溫溫熱熱。
可是,應該躺在上面的沈平生去哪裡了?
沈南風覺得他的後腦勺被打了一下,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此事仿佛是晴天霹靂一般。
「沈鈺容。」
他上前面色猙獰的拉住御賢王的衣領,滿眼都是殺意。「你拖延開我的腳步,是不是就是給賊人留機會?」
「慢點說,南風,到底發生了什麼?」御賢王的聲音中何其的無辜。
「沈鈺容,告訴我平生在哪。」
聲音愈發的低沉,他的眼裡好似是潑了鮮血一般的通紅,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御賢王身上穿著上好的衣料,居然被沈南風撕破。
「南風,到底發生了什麼世情?你能不能好好說。」御賢王一副驚訝的樣子,探頭探腦的在往裡面看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沈南風冷笑一聲。
「主子,你們這樣會吵到小主子休息的。」奶娘急吼吼的上前拉架,身子被沈南風甩開,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