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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中毒只是試試水

2023-12-22 02:59:30 作者: 南島北鷗
  「這點你就喝多了,懷孕不能喝酒.」

  糟糕,她的酒當時就醒了過來,於西洲暈倒了。

  「你們快點醒醒,都幹什麼呢?西洲暈倒了。」聲音中帶著哭意,祁蔗抱著於西洲不斷的顫抖。

  「她暈倒了,賀朝呢?賀朝。」

  祁蔗真的嚇壞了,她的喊叫聲也把眾人的酒意喊醒。賀朝趕緊上前摸著於西洲的脈搏,眉頭當即就擰了起來。

  「快點把人抬到房間去,她中毒了。」

  中毒?大家都看看桌上的飯菜,只覺得不對勁兒。怎麼能中毒呢?這可是西洲親自做的菜。

  賀朝首先是給摸摸於西洲腹中的孩子,意識到還有胎心。他先是拿出來解毒丸給於西洲吞服下去,隨即開始給她催吐。

  「她懷孕了,不能吃太多的藥,這樣最起碼能緩解一下中毒的跡象。」他跟緊張的祁蔗解釋之後從藥箱內拿出來銀針,在於西洲的身上扎了幾下。

  於西洲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鮮血從銀針流出。那血已經有些暗紅色,並不是健康的顏色。

  見到鮮血變得色,賀朝的面容也變了色。這毒藥霸道,卻短時間要不得別人的性命。看來是在給他們搶救的時間。

  到底是誰?是誰做的?

  按照藥方煎藥的令氏端著藥碗上來,一口口的給於西洲餵了下去。

  於西洲的胃中什麼東西都沒有,刺激的藥物吞下,她開始乾嘔起來。面色紅潤了一些,不似方才那般的蠟黃。

  她人還在昏迷當中,但是已經沒有了危險,索性母子平安。

  「幸好有你。」祁蔗帶著哭腔的感謝賀朝,方才她真的嚇壞了。

  「我們出去吧,讓她休息。」令氏開口,眾人從房間內走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突如其來的中毒,也只有於西洲中毒,這未免不太正常。

  「看來他動手了。」將軍看著皇宮的房間感嘆。

  朝皇手動的太快,甚至是他們都沒看見就已經下了毒。這將軍府未免也有點不安全,這並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大伙兒誰也不說話,面色十分的難看。

  另一邊的沈國。

  沈南風連夜處理奏摺,看著朝西面對天災處理災民安置問題上的做法,心中一陣輕鬆。

  「做的好,讓他們合理的賺取糧食,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他拍拍朝西的肩膀,一陣安心。

  本來應該與沈煌在朝國的朝西,此刻卻出現在他這裡,沈南風無奈的嘆息。

  沈煌愈發的多疑了,居然秘密的把人派了回來,換成了自己的人。

  「主子,百姓們十分的擁戴您。在民間已經為您製造了宗祠,把您供奉在其中。」朝西並沒有被沈煌的事情困擾,反而是十分的驕傲。

  「功高蓋主。」

  沈南風的話當即讓朝西覺得後背一冷,這四個字中的含義他深深明白。

  「主子?」該怎麼辦.

  「百姓的擁戴可不是好事兒,看來我們動作太大了。」沈南風苦澀的笑笑。

  沈煌愈發多疑,京城內的聲音對他來說無疑是催命符罷了。

  「明日張貼皇榜出去。」他親手寫了一張皇榜遞給朝西,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朝西出去之後,他的面色愈發的陰沉。

  這背後怕是有一隻手在推波助瀾,他不能著了道,不過沈煌未必不會相信。

  「吾等臣子定當為沈國發展不遺餘力,且南風只是臣子,各位百姓的愛戴屬實是受之有愧。望各位百姓能記皇上威名與關愛,牢記皇上憂國憂民之操勞。」

  書生文縐縐的念著沈南風發出來的告示,摸摸下巴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世子爺做的事情也不過是遵照皇上的命令罷了。我們千萬要記得皇上的愛戴,記得皇上的好。」

  「是啊,是啊。」

  眾人開始附議,紛紛的念著皇恩浩蕩。片刻之後茶樓中都是在歌功頌德沈帝功績的唱詞,片刻之後眾人都忘記了沈南風為了這次天災人禍做的努力與付出。

  「主子,做好了。」

  沈南風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看著白字落下,他眉頭一動。「贏了!」

  他站起來高深莫測的看著朝西,詢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何這麼多?功高蓋主自古都不是什麼好現象,為了我的腦袋和你的腦袋,我們不能居功自傲。」

  這一句自問自答不光是在說他的敬畏之心,也是在教導朝西千萬不能碰到沈煌的霉頭。

  一切終究是與之前大不相同!

  沈國的事情不出半日就落在了沈煌的耳朵中,他的面上滿是笑容。雖然明白這是沈南風的計策,不過還是高興他的擁戴。

  「西洲,朕代替南風來看看你。」

  他迫不及待的去了於西洲的房間,探望於西洲是在給沈南風面子,證明他的關心。萬事都是有算計的,其中真心也不知道有幾分。

  「皇上滿面喜悅,這是有喜事兒?」固然她是躺在這,但是也不是聾子,那些事兒早就傳到了她的耳朵中。

  「您未免與先帝太相像,西洲聽過一句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於西洲的話未免是點破了沈煌的小心思,微笑著說道:「皇上,好君王需要善於用人,而不是滿腹的猜忌。」

  沈煌面色有些難看,她有恃無恐的又道:「是西洲多嘴了,但是忠言逆耳。」

  「朕,受教。」沈煌艱難的說出來這句話,不過心中不佩服也是不行。畢竟他也只能用求親這個辦法拯救兩國之間的安危。

  他瞬間心中一冷,看來他還是有點太過於嫩了一點。

  「沈帝是在替西洲診病麼?看來是不用我了啊。」賀朝滿面心痛的看著於西洲與沈煌,把他們之間尷尬的氛圍打破了。

  「不如我再來替西洲看看身體如何?是否需要再吃藥了?」

  他試探一番,沈煌知道不宜久留,自行告退,也並未把賀朝的玩笑放在心上。

  「你身體內的餘毒已經清除乾淨,不過對孩子的危害有多少我不清楚。」

  賀朝為難的看著於西洲,他是大夫,但不是神仙。還在腹中的孩子身體如何,怕是只能夠等待著出生之後才能知道孩子是否有問題。

  於西洲的面色微微難看了一點,現在形勢如此,她真的很對不起孩子。

  「我最近有些腹痛,這是早產的跡象麼?」

  賀朝再次把脈,微微的搖頭。「都說不清楚,你現在的脈象紊亂,這次中毒還是對你有影響的。」

  「我覺得你臨盆將至,這也僅僅只是預測而已。我會派來安全的穩婆給你接生,確保孩子不會出現危險。」

  他們對視一眼點點頭,都擔心那人會動手。

  「看來如果到我臨盆的時候朝皇一定會動手的,就是不知道這個孩子他會如何處理。西洲,就把孩子的性命交到你的手中。」

  於西洲咬咬嘴唇,下定決心的說道:「如果我出現什麼事情,請你不論如何都要把孩子送到沈南風身邊。」

  她慈愛的摸摸小腹,又道:「這是我唯一能夠給他留下來的東西。」

  「都會好的。」賀朝微笑的看著於西洲,一切都會好的,定然不會有事兒的。

  朝皇會動手,但是賀朝絕對不允許他動於西洲的孩子。

  「我中毒定然是朝皇做的,他好似並不是很希望這個孩子出生一般。」於西洲的眉頭微蹙,心口沉悶。

  朝皇的手伸出來的未免有點太長了!

  賀朝並未吭聲,面色如常的看著於西洲,對著她搖搖頭。「你安穩的養好身體,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不會出事兒的。」

  「西洲身體如何?」

  將軍拄著拐杖進來滿面的擔憂,「不是很好麼?賀朝皇子,請你再給西洲開點藥,千萬要保住孩子。」

  他的真情實意讓於西洲眼眶紅了一圈,熱熱的。哽咽著說道:「孩子不曾有事,將軍,西洲有一個請求,希望將軍能夠與西洲一同出遊。」

  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將軍看著她滿腹的疑惑。

  「出遊保子。」

  能不能成將軍不知道,反正他滿口的答應了下來。

  片刻之後於西洲與將軍已經跪在了皇上面前,他們都滿面的悲戚。

  「皇上,郡主的身體虛弱,嬰孩的胎位不正。臣又被賊子偷襲,屬實是走被字。」將軍不斷的搖頭,仿佛不知他是被皇上抓走的一般。

  「臣想帶著郡主去北山靈山寺祈福,希望佛祖能夠保佑孩子順利的出生,希望郡主能夠安全產子。」

  將軍匍匐跪在地上,好似是牽扯到了傷口,他悶哼一聲。「請皇上成全臣做父親的心思啊。」

  喜當爹!朝皇心中嘲諷,一雙眼睛好似是要把他們兩個看個透徹,這兩個人未免是有點太能演戲。

  不過嘛!他眼睛一轉,為難的說道:「將軍的身體未免是有點虛弱,應該好好的將養一番,你可是朕的肱股之臣,朕可捨不得你帶傷上山。」

  他為難的看看於西洲,狠狠的拍了一下腦袋。

  「朕可真的是為難,郡主想為嬰孩求平安,可是將軍的身體又如此.」他為難的站起來踱步。

  於西洲嘴角溢出來一個嘲諷的笑容,朝皇未免是更會演吧?

  當前這局面,只能等將軍再站出來說句不尊不敬的話來冒險,要麼是朝皇同意相安無事,要麼就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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