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穿越•重生 >食入君心:王妃廚藝太贊了 > 第一百五十一章:對死者的敬畏

第一百五十一章:對死者的敬畏

2023-12-22 02:59:30 作者: 南島北鷗
  借著如廁的藉口,祁蔗暫時尿遁離開。

  「來人。」朝皇滿面的陰損,反正祁蔗也不願意回來,那他就給這個女兒一點點的教訓吧。

  太監聽命下去,絲毫不留下一點點的痕跡,仿佛之前他並不在房間內一般。

  被於西洲拆穿身份之後賈煌再也坐不住了,他睡不著也不敢出去走動,只能躺在床上假寐。

  咔擦一身,他聽見房門被人從外面撬開,他滿身的汗毛都站了起來。

  看來這是有人要暗殺他了。

  黑夜中賈煌的眸子一閃,他快速的從床上閃身下去,留下溫熱的被窩,屏住呼吸藏在床底下。

  老太監並未察覺到這一幕,他腳步輕輕的試探走到床邊,眸子微微一閃匕首狠狠地插在床鋪上。

  本以為要了床上人的性命,借著月光看去並未看見血跡。他的心口咯噔一聲,看來還是個警惕的練家子。

  太監摸摸床上的溫度,明顯人是剛剛離開。這麼大點個房間,他不相信賈煌能離開的那麼快。說時遲那是快,他的手在床底下一掏,直接抓住一人的肩膀。

  賈煌被老太監一把從床下扯出,力道過大,他的肩膀生疼。

  「你是誰?誰派你來殺朕的?」他慌亂的詢問出聲,也算是在給自己拖延時間。他湊到桌前端起水杯倒在太監的臉上,腳下借力想要從窗戶出去。

  「還是個練家子,不過今天你的命到此為止了。」

  太監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更加的詭異,他的身形一閃到了賈煌的面前,把人攔住,一把按在地上。

  不能如此送死在這,賈煌眸子微微閃爍,五指成抓攻擊上去。他自己也是個練家子,來之前都並未告訴給祁蔗知道,這是保命的事情,卻不曾想這個太監的功夫更加的高超。

  「假皇上,你模仿沈煌到此為止了。」

  太監一掌打在賈煌的後背上,賈煌這覺得後腦一陣生疼,人暈了過去,被俘。

  「回來了嘗嘗這是御廚房剛剛送來的甜點,味道十分的好,你嘗嘗。」

  祁蔗見到父皇的表情變換的如此的快,她心口咯噔一聲。「父皇不會是做了什麼壞事害怕祁蔗知道吧?不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上上下下打量朝皇的面容,好似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她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你真是放肆,父皇想跟女兒兩個共享天倫,有什麼錯誤麼?」朝皇很是無奈的攤攤手,可憐兮兮的說道:「祁蔗,你真的是把父皇想成一個壞人了。真是讓父皇很傷心啊。」

  「父皇。」

  人心都是肉長的,自己的父親如何能不心疼呢?祁蔗也有點動容,可是吃著吃著她覺得好似她被套路進去了。

  「父皇。」祁蔗的聲音有點悠長,卻是那種威脅的聲音。

  她好似一隻炸毛的貓湊到朝皇跟前揉搓著他的臉,「你答不答應幫忙,我可生氣了啊。」

  朝皇見到身邊的一位太監歸來,他舉起手無奈的點點頭。

  「真是拿你沒辦法,朕會幫你給令氏正名的,你能不能放過朕的臉啊。」

  「謝謝父皇。」祁蔗高興的像一隻小貓,蹦躂蹦躂的回到位置上吃東西,完全不知道剛剛被人算計的事兒。

  朝皇面上滿是慈愛的樣子,實際上心中已經開始算計,祁蔗也不過是他的第一步棋子罷了。

  成功拿下朝皇幫令氏正名,祁蔗正是高興,喝了點小酒又哼著歌回到府上。

  「沈帝可是睡了?」她見到院子內一陣黑暗,面色微微變了,按照道理來說賈煌不應該睡得這麼早。

  她的一顆心緊繃著,把酒瓶遞給小廝進入賈煌的房間。

  棉被被撕破掉落滿地棉花,床鋪已經冰涼,房間內還有打鬥的痕跡。絕對是賈煌輸了,不然現在人定然是在府內的。

  「糟糕。」她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賈煌消失,剛才她在皇宮中

  酒意頓時就消散了下去,她狠狠的錘了一下腦袋。真的是大意了,她還是太稚嫩了。這事兒是誰做的她不言而喻,但是也只能忍著了。

  賈煌的身份.

  祁蔗不敢多想,這一夜她屬實是不敢睡覺,滿是心驚膽戰。

  「什麼?」頂著黑眼圈的祁蔗大聲喊叫,隨即跳腳。片刻之後緩過心神來,果然沒睡覺人的腦袋就開始不靈光了。

  「父皇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給令氏正名還需要沈帝到場,這是什麼意思?」

  不言而喻啊,她父皇就是在耍弄她呢。

  「公主,奴才也不知道啊,皇上的命令,希望您能帶著沈帝進宮觀看給令氏正名的儀式。」太監瑟縮一下。

  祁蔗心裡那個恨啊,她思來想去覺得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不然又能如何呢?

  「本公主收拾一下就去。」

  無奈之下,她只能一個人上了進宮的馬車。一路上手指頭上的死皮不知道被她咬掉多少,最後只能想到一個蹩腳的解釋解釋方法。

  「參見父皇。」她硬著頭皮跪在地上。

  「哦?沈帝去了哪裡?為何不與公主一同前來?」朝皇很是疑惑的看著祁蔗,仿佛要用一雙眼睛看透她的內心似的。

  『沈煌』的所在他可是很清楚的,不過把人玩兒的團團轉他可是覺得很有意思。

  「是有什麼招待不周麼?或者是讓沈帝覺得不悅了?」

  他著急的叫太監前來,心急的想要去請「沈煌」前來。

  「父皇。」祁蔗著急的喊叫,汗水從腦門上流淌下來。她蠕動嘴唇尷尬的說道:「恕兒臣昨夜多喝了幾杯並未與您報備,沈帝連夜離開了是朝國。」

  她看看朝皇的表情還是那樣的無懈可擊,她繼續撒謊:「究竟是何事兒臣也不知,但是沈帝十分著急的連夜離開朝國,回國處理事情。」

  「畢竟是一國的皇上,兒臣也不敢多言。」

  朝皇面上帶著十分遺憾的表情,不斷的搖頭。

  「朕還未曾與沈帝聊得開懷,這段時間事情太多,這樣就讓沈帝離開,屬實是有點失了禮數呢。」

  「父皇,是沈帝失了禮數,他定然會給您一個說法的,您放心吧。」祁蔗生怕朝皇會計較什麼,她慌忙的解釋。

  「兒臣會親自修書到沈國去的,會讓沈帝給您道歉。」

  「不必如此。」

  朝皇大度的擺擺手:「皆是一國的君王,被你一個小丫頭說算是什麼事兒呢?既然離開了那就離開了,朕也不是小氣的人。」

  賈煌現下在何處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才不會計較太多給自己露出馬腳呢。

  「那就請郡主與將軍帶著令氏上前吧。」

  於西洲、將軍帶著令氏跪在朝皇面前,各個恨得牙根痒痒,面上也只能表現出來一副順從的樣子。

  「參見皇上。」將軍面色無異,他遞上去許多的信件與所謂的證據。「皇上這是證明令氏清白的證據,她已經嫁給本將軍為妻,斷然是與令府沒關係了。」

  「令府的事情希望皇上不要牽扯到令氏的身上。」

  本就是冤枉,說起來令府的事情,令氏當即哭了出來。如果不是她做事不小心,令府也不會被滅門。

  「皇上,令府是清白的。」她忍不住的喊冤。

  「既然如此,朕會徹查此事,既然令氏嫁給將軍,又與郡主共侍一夫,那就賜令氏清白,堂堂正正做人吧。」

  朝皇的話說的雲淡風輕,完全不在乎死去的一百多口人是他下的命令斬殺的。

  「好生安葬令府的人,令大人也給朝國貢獻頗多。」

  人都死了,說這個還有什麼用呢?

  於西洲按住想要暴怒的令氏,不希望她衝動的丟了命。

  朝皇不為難,甚至是還給令氏脫罪的事兒於西洲一開始也並未想到,現下她覺得朝皇更加的可怕。

  一邊斬殺人家全家,一邊道貌岸然的讓人家感謝他,屬實是有些驚悚。

  「謝過皇上恩典。」將軍覺得心口有什麼堵塞著,他帶著於西洲與令氏快速的離開皇宮。

  「狗皇帝,狗皇帝。」令氏只想衝進皇城去報仇,卻無能為力。

  「我們有機會報仇,不要太傷心了。」於西洲抱住令氏,摸摸她的腦袋。「是我連累了你,現下當務之急是去給令府 的人收屍。」

  令府的人屍身暴曬多日,也算是暴屍荒野。

  三人十分的不忍心,心生痛楚也無能為力,現下只能讓眾人入土為安。收斂屍身之後並無葬禮,直接把人下葬。

  縱然是朝皇說不計較什麼,卻也不能大肆的安葬,令府滿門忠烈,最後落下如此的下場。令氏哭暈在墳前,於西洲覺得不忍心離開去感謝祁蔗。

  「公主還在休息麼?請通告公主一聲,西洲前來道謝。」

  在公主府外面等待了將近一個時辰都不見祁蔗,於西洲覺得不對勁兒,為何祁蔗不敢見人?

  她心下一陣打鼓,看來是出事兒了,而且事情還不小呢。

  祁蔗此刻對任何人都是閉門不見,她可是弄丟了賈煌,現在正是害怕呢,不敢見人是害怕露餡罷了。

  計謀高深的祁蔗公主,面對這事兒的時候也只能做鵪鶉,逃避了。

  但是轉念一想,祁蔗又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賈煌的事情,似乎只有於西洲知道。

  隨著心中一股戰戰兢兢,她想,會不會?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