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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一念愛人一念親人

2023-12-22 02:59:30 作者: 南島北鷗
  「沈國,沈國宣戰了,突然宣戰。之前的邦交條約都擬定好了,臨門一腳的時候沈國毀約了。」

  祁蔗滿面的著急,她完全不知道事情為何會如此。「你知道不知道啊?沈南風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你還在這裡呢。」

  「等等,你讓我靜靜好麼?」於西洲的一雙眼睛黯淡無光,她擺擺手讓祁蔗趕緊出去,現在她的心紛亂的要命,這些事兒她需要重新思考一下。

  祁蔗點點頭推門而出,蠕動嘴巴本來想要說點什麼,卻又吞咽了回去。

  他們是什麼意思?於西洲的腦袋中滿是這個疑問,明明說好的要友好邦交,之前沈南風滿口答應自己帶來和平,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再有就是剛才他要帶她離開,難道是因為要打仗了才要把她帶走麼?

  都是因為什麼,因為什麼?她捂著腦袋蹲在地上,想破了頭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還有他離開時候那冰冷的面容,她只覺得陣陣的心痛。

  「沈南風,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想讓我如此留在這裡麼?戰火燃燒到朝國皇庭之時,我的性命你也顧不得了麼?」

  看著沈南風送給她的鐲子,她滿面都是淒冷。果然,男人的野心之下,女人不算是什麼。

  戰爭一觸即發,但是朝國的皇帝並未著急。

  「她當真沒跟著離開?」他的聲音中饒有趣味,滿面的笑容中帶著陰謀。

  「啟稟皇上,於西洲已經拒絕了沈南風帶她離開朝國的要求,聽說戰爭要打響了,她現在正在哭泣。」

  聽見暗線的稟告,朝國皇上滿面都是笑容,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按照計劃行事吧,千萬不要讓公主知道了。」

  手下離開,朝國皇帝陰冷的笑容又一次爬上臉來,他完全不是在女兒面前那股子溫潤,也不是那種毫無心機的人。

  好似他才是背後最攻於算計的人,把每個人都計算在計劃內。

  哭泣到疲憊的於西洲聞到陣陣的香味,她下意識的清醒了一下卻沒有力氣反抗,只能任由香味把她迷暈。

  「唔~」半晌之後她醒了過來,看著陌生的房間與身上明黃色的被子,她驟然驚醒,驚恐的看看自己的衣裳。

  幸好都還在,幸好。她的心也放了下來。

  「醒了?」皇上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你也夠能睡的。」

  「你是什麼意思?」於西洲驚恐的從床上跳下,完全不顧冰冷的地板讓她瑟瑟發抖。「這是你的房間?皇上,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強迫有夫之婦麼?」

  「哈哈哈朕在你心裡就如如此腌臢的人?」皇上滿面的笑容。

  「那您想要如何?」於西洲驚慌的離皇上遠點,害怕毒蛇把毒血噴濺在她的身上。「還是說,你想要告訴我,關於我身世的事兒?」

  她有點激動,真相就擺在眼前了。

  「好,我今天就告訴了。」皇上從桌子上拿了一個信物遞給於西洲:「這是你師傅留下來的,你的師傅跟我淵源匪淺。他正是朕的手足至親,名字叫做梁湘。」

  於西洲瞪大了眼睛,這麼說,她是被朝國人養大的。

  「你不用如此的不置信,更讓你難以接受的在後面。梁湘正是你的父親,你是你師傅的親生女兒。」

  重磅炸彈砸在腦袋上,她徹底的懵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當年你父親得罪了整個雲氏,所以不敢說你是他的女兒,生怕把危險帶給你。」

  「不對,不是如此的。」於西洲慌忙的開始狡辯,雲氏那可是沈南風的母族啊。

  「你不信能如何呢?當年梁湘去世之後朕調查過此事。梁湘與雲氏因為美食之爭別人暗害,在他的屍身上朕發現了這個東西。」

  皇上示意於西洲仔細的看看那個手鐲,她只覺得一陣晴天霹靂。這個手鐲跟沈南風給自己的完全相同,怎麼看都是一對。而這個手鐲也不是雲氏內的普通手鐲,是有一定的歷史的。

  如此說來,師傅的仇家是雲氏麼?於西洲不置信的搖搖頭。

  「你不信也罷,你師傅對你的好希望能記得。作為徒弟很不要求你報仇,但是作為梁湘的女兒。朕容不得你與沈南風是夫妻,你這是背叛了父親。」

  字字誅心,於西洲捂住心口不置信的看著皇上,不斷的搖頭。「不會是如此的,不會的。」

  「事情如此簡單,你是回到自己的國家替父報仇還是留在沈南風身邊,你自己選擇,朕尊重你。」

  於西洲內心一陣的煎熬,半晌,她從手臂上把沈南風送的手鐲摘下來放在心口。「請皇上明示,我能做點什麼呢?」

  「做朝國的湘西郡主。」見到她把手臂上的信物摘下來,皇上知道自己贏了。他面上帶著無限的笑容,很是雞賊。

  好一個湘西郡主,這證明了她跟沈南風從今天開始站在了對立面上。她滿面的苦澀,一頭是丈夫,一頭是父親,她難以選擇。

  翌日,一道道的詔書下來,於西洲的身份徹底的發生了改變,不再是鄰國的世子夫人,也不再是那個小小的廚娘,而是名正言順的湘西郡主。

  對於她身份的改變與冊封郡主第一時間傳到了沈國,傳到了沈南風的耳朵中。

  「主子,夫人莫不是有什麼危險吧?會不會是被威脅了?」朝西不相信於西洲能夠叛國。「主子,還是說您當天對她說什麼重話了啊?」

  朝西是十分信服於西洲的,現在沈南風把人弄丟了,他心裡也難受。「不如屬下再陪您去一趟朝國吧,我們把人救回來吧。」

  「出去。」沈南風冷呵一聲。

  現在他的心裡十分的紛亂,原來她不跟自己離開是想要在朝國做郡主麼?真是有意思。沒想到與世無爭,整天就知道研究美食的她也有如此的私心,想要身居高位。

  「一個世子夫人還不能滿足你麼?」他氣憤的丟掉一個古董花瓶。

  備受打擊的沈南風屬實是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朝堂上的事兒也不再管,只想做一個廢物世子爺。

  「世子爺,您別喝了,小的真的打烊了。」店小二想要攙扶起來爛醉如泥的沈南風,卻把自己累了滿頭汗水,他還是不動彈。

  「求您了,世子爺,您這樣下去是會出事兒的。」

  「不用管他。」沈鈺容的聲音突然想起,他也喝了不少的酒,現在正是飄搖的時候,看見沈南風仿佛是看見了親人,上前把人拉扯起來。

  「沈南風,你為何在這,你也有什麼事兒煩心的麼?」

  沈鈺容失魂落魄的買醉,沒想到能夠碰上同病相憐的沈南風。他開心、他高興,想要兩個人在喝一杯。

  「是沈鈺容啊,好雅致,居然出來喝酒啊。」沈南風滿面的清明,完全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是啊,走啊。」沈鈺容拉扯沈南風說道:「這裡呢要打烊了,不好喝,我帶你去一個好玩兒的地方。」

  兩個醉鬼相互攙扶著離開了酒樓,小二不斷的搖頭,皇室最近多變,沒想到這些王爺世子們紛紛先不爭氣。

  沈南風跟著沈鈺容一同在御賢樓推杯換盞,他也不吭聲,也不說自己的煩惱,就是一直在喝酒。

  沈鈺容是拉開話匣子了,他機關槍似的說著,也不管對方的人是不是聽著呢。

  「西洲不會出賣國家的,你放心。她肯定有苦衷,沈南風你去救人啊,你不是厲害麼?你怎麼不把人帶回來呢?」

  「聽見我說話了麼?什麼勞什子的湘西郡主,怕不是朝國那個老兒騙她做的。你趕緊把人帶回來啊。」

  被他吵得,沈南風都已經醒了酒,不理會沈鈺容,他率先離開。

  「哎?是該回家了麼?」沈鈺容嘟噥一聲,他踉蹌著打道回府。

  「你怎麼才回來?喝了這麼多的酒。」花澤滿面的擔心,上前攙扶住沈鈺容。「下次可不能喝那麼多的酒了,等下我給你煮點醒酒湯來喝。」

  花澤心疼的要命,攙扶著他往王府內走去。

  「西洲,於西洲。」沈鈺容上前聞聞花澤頭上的味道,口中還嘟噥著於西洲的名字。「西洲,我知道你肯定是被冤枉的,你不會叛國的。」

  「花澤也相信師傅是不會叛國的。」花澤無條件的相信於西洲,她也不在乎被人叫錯了名字,咬了一下嘴唇繼續往裡面走去。

  「西洲。」

  沈鈺容躺在床上拉扯住花澤的手臂,迫使她趴在他的胸膛上。

  「西洲,你跟了我吧。不跟沈南風那個窩囊廢,他都不帶你回來。」一聲一聲滿是溫柔繾眷和怨恨,更有太多的不甘。

  聽著他猛烈跳動的心臟,花澤滿面通紅,卻又因心心念念的人並非自己,使得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正是失神的時候,她被沈鈺容翻身壓在身下。

  「西洲,西洲。」他完全不知道身下壓著的女人並不是他口中喊叫的那個,也不知道此刻對這個女人多麼的不公平。

  他快速的親吻了一下身下人的面頰,順勢制止住她掙扎的手臂,再次親吻上她的嘴角。

  雖然覺得羞辱,但是怎奈何心中的愛意升騰,不自覺的迎合。

  她竟是這樣就被沈鈺容糊裡糊塗的輕薄了去?花澤渾身都癱軟了下去,任由眼淚在眼圈內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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