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鎮北局勢
2023-12-22 08:49:18 作者: 戰五渣
變得光禿禿的枝頭,看上去更加蕭索,讓人越發的覺得寒冷孤寂。
看了看院內蕭瑟,又透過不久前裝上的玻璃窗盯著著在案幾前時而沉思,時而提筆回復公函的紅秀。
戰輝不由自主的咧著嘴笑了笑,如果紅秀不在,估摸自己的心情就和外面的庭院一樣蕭瑟。
解開披在身上的大氅,戰輝推門走進了廳堂,和紅秀揮了揮手,就找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調整了一下坐姿,戰輝讓自己變得更舒服一些,閉上眼睛一邊哼哼著曲子一邊擼著旁邊的小黑。
紅秀抬眼看了看慵懶的戰輝,啪的一下放下手中的筆,一臉不滿道:「你先過來看看文書啊,怎麼一回來就過去撩撥小黑。」
戰輝睜眼看了看紅秀,懶洋洋道:「你自己看著批示就好了。」
紅秀無奈道:「你太過份了吧,咱倆到底誰是大將軍啊。」
「咱倆本就是夫妻一體,誰當大將軍都一樣,再說了我明日就要領兵出海了,我這壓力大啊。」
頓了頓,戰輝笑嘻嘻繼續開口道:「俗話說得好,好娘子的溫柔是男人最好的解壓良藥,而又溫柔又聰慧的好娘子除了解壓,還能幫助男人成長。
這兩樣你都占了,以你的聰慧批示個公文什麼的,那都是小事情,最重要的是讓你男人能鬆口氣嘛。」
紅秀白了一眼戰輝,「你的俗話說怎麼那麼多,我怎麼一次都沒聽過。
最佩服你這種為了偷懶,現編各營歪理邪說的這種勁頭。」
說完,紅秀從案几上抽出幾封信件,對戰輝晃了晃,「這幾封信你自己看,我做不了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戰輝起身結果信件,有些疑惑道:「大方向咱倆不是都溝通過了嗎,這邊的冬季計劃你也都知道,誰來的信你能回復不了。」
紅秀從案幾後走到戰輝的椅子旁坐了下來,學著戰輝的樣子一邊閉著眼睛一邊擼著小黑。
戰輝見狀知道偷不了懶了只得坐回案幾後仔細翻看紅秀單獨留出來的信件。
最上面的信是寶音寫的,戰輝以為紅秀想要拿寶音的信來擠兌自己。
可仔細翻看過以後,戰輝發現並不是這麼一回事,紅秀不是要擠兌自己,而是這信紅秀確實回不了。
草原上十之八九的部落已經遣使到鎮北關,正在商談依附大武的事宜。
因此朝廷設立了安東都護府,敇封寶音為大都護,處理草原諸事。
可目前也只是給寶音敇封了一個封號,並沒有拿出一套安置草原人的具體方案。
這讓被推到前台的寶音有些不知所措,每日都有部落的人前去拜訪,可寶音根本無法給出具體的如何安置政策。
所以來信問問戰輝,目前的局面到底該怎麼做,二百萬的草原人已經拖不起了。
作為長生天使者的戰輝,應該擔負起使者的責任,給草原人的未來指條明路。
對於寶音把自己當成草原人的人生導師,戰輝有些哭笑不得。
當初那些小部族加一起攏共才二三十萬人,而且涉及到疆域的問題不大,鎮北可以提出安置方案。
但現在可是二百萬的草原人外加兩個鎮北那麼大面積的疆域,怎麼可能是自己雖然指條路就能成的呢。
而且這個局面也不是簡單的原地安置就完了的,大武一旦接手總不能讓草原人餓死。
後續要涉及到一系列的援助問題,用什麼法子援助,援助的力度大小以及如何安置,這不是簡單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和決定下來的。
這麼千載難逢的收復草原的機會,大武怎麼可能輕易拍板下政策。
能先把寶音推出來安穩草原人,對於大武的朝廷來說已經是效率高的不得了了。
放下寶音的信,戰輝揉了揉眉心,這信不但紅秀沒法回,自己也不太好回。
想了想,戰輝沒有急著動筆給寶音寫回信,先把其餘的信件翻看了一遍。
剩餘的信是天寶皇帝,王啟年以及於老爺子發過來的。
信得內容大同小異,都是問該如何安置草原人,稍微有些出入的是王啟年的來信把朝堂上的爭論也告訴了戰輝。
朝堂上分為了兩派,一派認為總結歷史經驗,草原人不可信。
有困難的時候依附過來,一但再次壯大又會反出去禍亂邊境,甚至攻入中原復地。
大武雖然南邊不靖,但那些都是各族把持,不足為慮。
如今大武剛獲豐年,糧食財帛都還充盈,又值鎮北武備強悍,對於草原人應予打擊,而不是把百姓辛苦繳納的糧財白白給那些白眼狼。
而且根本不用害怕草原人倒向蠻族,如果能倒過去早就倒過去了。
草原人和大武大大小小打了幾十仗,已經埋下了仇恨,怎麼可能過來依附大武。
另外,這也側面說明蠻族的日子過得比草原人好不到哪去,根本無法接納草原人的歸附。
大武只要按照之前堅壁清野的策略就可以,耗到蠻族和草原人自亂陣腳之時,再給與致命一擊。
徹底解除草原上的外患,即便不能斬盡殺絕也要這些野蠻人大傷元氣。
另一派則認為,蠻族訛詐大武的情況來說,蠻族對自身的武力非常自信。
目前還沒有與蠻族交過手,蠻族的實力如何還不知道。
現在扶持一下草原人,讓草原人替大武去拼命,花些財帛是值得的。
日後即便草原人緩過來氣,因為草原也多了蠻族,把草原留給草原人和蠻族去相爭,更符合大武的利益。
對於朝堂上兩派的爭論,戰輝覺得不存在不能說誰對誰錯,兩邊說的都有道理。
但是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如今可以說整個草原人都要投靠過來了,這麼多的人力不利用起來有些太可惜了。
放下信,戰輝抬頭對紅秀開口道:「王啟年信中說的朝堂爭論,你怎麼想的。」
紅秀睜開眼睛,依然學著戰輝的樣子,懶洋洋開口道:「我能怎麼想,要是有想法早就和你說了,兩邊爭論的都有道理,我是判斷不出該選哪個。
你是長生天的使者,這事該是你替你那些信徒操心的。」
頓了頓,紅秀把櫓豬的手收回來,坐直了身子,開口道:「信你都看過了,你是個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