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這羊挺肥,干一票?
2023-12-22 08:49:18 作者: 戰五渣
戰輝聽了來了興趣,「你到這邊也沒多久,怎麼生出這麼大的感慨呢。」
龍將看了看戰輝,「原以為在靠山村的時候,以為將軍的那些作坊是大武最賺錢的了。
可了解過海商以後才知道,海商售賣的那些才是最賺錢的。
將軍之前從沒來過該州,也沒和海商接觸過,卻能準確判斷出海商之利,實在是太讓人敬佩了。」
戰輝笑著搖搖頭,「剛誇讚你看事精準,你就誇我眼光獨到,你這捧人的功夫見長。」
龍將搖頭感慨道:「這可不是夸,屬下是真心敬佩將軍,大武知道海商利潤之大的沒幾個人。
要不是剛來的時候和寇家的一個旁支子弟喝酒聊天,屬下都不知道您為什麼要盯著那些船匠。
寇家出海遠洋,只是販賣瓷盤瓷碗,一年的利潤就可以達到四十萬貫。
就這樣,寇家在海商中都算是墊底的,南邊的大海商販賣的絲綢和一些鎏金的小物件,利潤更是大的驚人。
中等的錦緞運到白頭人那邊的時候,達到了一匹錦緞一斤金子的價格。
而白頭人再販賣到更西的地方,達到了一兩錦緞一兩金子的價格。」
大魔王聽了眼睛瞪得老大,「一匹錦緞大概四十兩,那就是四十兩金子。
這也太值錢了吧,在大武滿打滿算一匹錦緞也就一貫多錢,那還上等的。次一些的連一貫錢都不到。」
戰輝眉頭也皺了起來,心裡換算了一下,按照一匹錦緞一貫的價格,一兩錦緞才二十五文。
一兩金子明面上是能換十貫錢,但金子只有大宗交易才會流通,實際也就能換個五六貫銅錢。
但是那也夠多了,五千個銅錢和二十五個相比較,那特麼直接翻了二百倍。
看了看一臉唏噓的龍將,戰輝問道:「你說的當真?東方觀察使了解到的怎麼是只翻了十多倍的價格。」
龍將肯定的點點頭,「這位寇家的旁支是被晴兒灌多了酒水打問出來點。
這個寇家族人跟著出過海的,到了白頭人的地域,正好那邊發生了戰亂,王家沒能繼續往西走,無奈之下賣給了白頭人,心中憤懣說漏了嘴把實價說了出來。
這還只是按照王家自己一兩錦緞一兩金子的價格計算,白頭人賣過去或許比這個價格還要高。」
戰輝琢磨了一下,覺得這位寇家的族人說話說的有些前後矛盾,把邱忠給叫了過來。
「白頭人是什麼國號,白頭人發生戰亂會切斷海上繼續向西的海路?」
「回將軍,白頭人的國號叫天方,具體為何這麼叫,罪人也不知道。」
邱忠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想要繼續往西,就要經過白頭人控制的海道,此海道最寬處一百多里,窄處只有二十餘里。
之前屬下說過白頭人對於落單的海船那是必搶的,如果發生戰亂,賊人猖獗,切斷海道不是沒可能。」
頓了頓,邱忠有些遲疑道:「去歲冬季,寇家只出了四艘的海船,或許也和這個有關係。」
戰輝點點頭,繼續問道:「一匹上好的錦緞賣給白頭人能賣到一匹一斤黃金?」
邱忠想了想開口道:「寇家並不販賣絲綢,所以具體價格多少並不太清楚。
不過一匹一斤黃金的價格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個要和當年出海時海商有沒有損失來看。」
戰輝聽了邱忠的話反應了過來,假如一共拉了十船絲綢,結果路上九艘沉了,剩餘的那一艘肯定更值錢了。
海商肯定會把損失的九艘全都從剩餘的這一艘身上找回來,龍將打問的消息怕是說的一點不假。
大魔王在一旁聽的興奮的直搓手,最終沒忍住,小聲開口道:「將軍,這羊太肥了,要不咱們干一票?」
戰輝聽的眉毛一立,對大魔王使出了家傳拍地鼠的技能咣咣就是一頓拍。
「還羊太肥了干一票,咱們是大武的神策軍,不是特麼的土匪賊人。」
拍完大魔王以後,戰輝繼續開口道:「告訴們一百遍了,最後說一次那叫繳獲賊贓,不是搶也不是綁票!」
邱忠被眼前的一幕震的說不出來了,把搶說成繳獲可本質還是搶,神策軍到底靠不靠譜啊。
戰輝摸了摸下巴,這幫海商是真富的流油了,而且太沒有大局觀了。
只顧著自個埋頭髮大財,對國家財政一點貢獻都沒有,這可不行。
「大武的海商有多少家,每年能跑外海的海船有多少,你估算一下。」
邱忠聽了眼角狂跳,這位比方才的校尉還狠,這是打算挨家搶啊。
「回將軍,如王家一樣的海商有四家,剩餘的都是如寇家這樣的,大概有十幾家。
大小海船加一起怎麼也要有個二百艘左右。」
戰輝聽了皺眉道:「大武這麼長的海岸,靠海的州縣也是不少,就二十家海商?攏共就二百艘能出海的船?」
邱忠尷尬的笑笑,「回將軍,能出海的人手都是要挑信得過的。
而且舟師、船工培養也是不易,加之每年都有折損的船隻,能保持二百艘的海船這些已經不錯了。」
戰輝琢磨了一下,以這些海商的財力,打造些海船那就是毛毛雨一般的花費。
一直控制數量估計是不想太惹眼,怕有人過來搶蛋糕。
想到這,戰輝嘿嘿冷笑了兩聲,不是怕搶蛋糕嗎,這次自己就把桌子掀了,一塊蛋糕都不給他們留。
戰輝命人把站在船頭伸開雙臂跟泰坦尼克上的露絲一般造型的東方不敗給叫了過來。
東方不敗起初還嚷嚷著戰輝太討厭,打斷了欣賞海景的雅興。
但是聽戰輝說一兩錦緞能賣一兩黃金的時候,眼珠子頓時瞪的老大。
緩了半晌,東方不敗一拍大腿,「這羊夠肥,你可不能吃獨食,下了船我就寫信,京城可是還有幾百號的兄弟呢。」
邱忠聽了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是東山道觀察使說的話?自己這是掉賊窩裡了?
戰輝嘿嘿笑了兩聲,「您這話說的,要吃獨食我能告訴您這些嗎。
京城的將門子弟來得及,現在還沒立秋呢,那些出海的海船還沒回來呢。
下了船我先寫份海上貿易的計劃書,蓋上你我的印給陛下呈上去。
有了陛下的旨意,咱們才名正言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