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蛋蛋的憂傷
2023-12-22 08:49:18 作者: 戰五渣
而此時也大軍也終於趕到了行軍途中第一個休息點。
戰輝仔細打量了一圈四周,休息點為兩座山坡中間夾著的一處密林。
也真難為這些斥候是怎麼找到這的了,距離官道不到十里,左近還沒有村莊,確實適合大軍隱藏。
隨著大軍進入樹林,大量的鳥兒受到驚嚇撲稜稜的離開枝頭飛向天空。
頓時頭頂之上黑壓壓的一片,鳥群在天空中盤旋了一陣才飛向遠處。
而飛走前的大聲鳥鳴,仿佛是對這些侵占它們家園的這些不速之客的怒吼。
看著飛走的鳥群,戰輝不得不感慨,這時候可真是原生態,好多鳥的種類都不認識。
進入樹林以後戰輝沒有馬上休息,先下令全軍不得擅自引火。
然後就守到林邊斥候們之前挖的幾口臨時水井旁,打算看看有沒有打生水回去的。
這一守把戰輝的氣的不輕,本以為那些新加入的部族騎兵會過來打生水喝。
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一個過來居然是大魔王,這個貨很是自然的拎起水桶就要灌進水囊。
火冒三丈的戰輝上去就是一腳,頓時把大魔王踹倒到了地上,水桶也翻到了一旁。
被踹懵逼的大魔王,先看了看身旁的水桶,才抬頭看向戰輝。
見戰輝臉色難看更加疑惑了,「將軍,屬下哪做錯了。」
戰輝見大魔王這幅模樣怒火更是暴漲,上去又是一頓踢,「哪做錯了?我定的軍規你特麼全忘了吧。
最初剿匪的時候你沒去?一路上我特麼讓誰喝過一口生水了。」
聽了戰輝的話大魔王心裡頓時就一抽抽,今天丟人丟大了。
把這茬給忘了,一臉沮喪的包頭蹲在地方任由戰輝踢打。
遠處有不少也要打水喝的軍卒看了大魔王的慘狀,全都悄悄的倒退了幾步,感覺自家將軍沒注意這邊,扭身就回跑。
戰輝其實看到那些軍卒了,只不過沒搭理他們。
有大魔王這個貨現身說法,估計這些軍卒應該能長記性了。
又踢了幾腳,停了下來,「王末達,你是真給我漲臉。
騎兵營的校尉,昭武將軍,居然第一個違反軍紀,要不是大戰在即,肯定要砍了你的狗頭。」
大魔王沮喪的開口道:「屬下讓將軍失望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戰輝哼了一聲,「這次饒你一回,你們騎兵營今天負責給全軍將士燒水喝。」
說完,戰輝扭頭對柱子說道:「傳下令下去,不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膽敢喝生水的殺無赦。」
大魔王給戰輝行了一禮,臊眉耷眼的派人喊了兩隊軍卒過來開始燒水。
守在井旁看了一會,見騎兵營的軍卒安排的還算不錯,扭身開始巡視全軍。
部族騎兵戰輝是一點不擔心,主要看的還是步卒三營以及炮營。
一圈走下來讓戰輝的心情有些沉重,雖然軍卒們的精神面貌還都不錯。
幾營的軍卒走路和當初戰輝第一次去鎮北關的情況差不多了,有些甚至是更嚴重。
不單單是因為步卒們平日裡騎馬操練的少,最主要的原因出在馬鞍上。
最早的一萬多匹戰馬過來的時候可沒給配馬鞍,都是部族騎兵們自己做的。
各個部族的做法不一樣不說,另外馬鞍的後梁、鞍橋、夾板都是需要有一定木工基礎的。
手藝好的打磨的雛形不磨馬也不磨人,手藝不好的就只能先可著戰馬來了,人不舒服只能忍一忍了。
另外,馬鞍外層應該包一層皮子的,但那時候幽州的皮子不夠用。
只能可著馬鞍下邊的鞍墊來,不然把馬鞍直接駕到馬背上,馬匹根本受不了。
加之部族騎兵說用布帛包也可以,戰輝對這個不太明白,也就沒太在意,可巡視過後發現的這個問題戰輝有些後悔。
確實可以用其他材料包馬鞍,但是裡面需要填充羊毛之類的柔軟東西的。
幽州哪有那麼多羊毛,部族騎兵都是往裡填充的干雜草。
雜草的密度根本就法和羊毛比,用的時間久了,全都壓成了薄薄的一層。
相當於馬鞍的木頭和包在外面的布帛直接挨到了一起,可以說減震和舒適性比沒有強不到哪去。
但這事又不能怪部族騎兵,能給做出來就不錯了,還要啥自行車呢。要怪只能怪自己當初對這方面一點不了解。
戰輝揉了揉額頭,這個問題不解決,即便突襲到了濟州,各營的戰鬥力絕對會下降。
關鍵部位挨硌不說,要是落下病根那罪過可太大了,而且大腿內側絕對會磨的血肉模糊。
可這次奔襲沒有輜重營跟著,根本就沒攜帶被褥,想拿被褥當墊子是不成了。
軍卒們倒是一部分分發的皮甲,但是這皮甲都是幽州的工署坊製作的,戰輝特意交待過往裡邊砸了鐵削進去的。
這要是墊上了,可就是真兒真兒的蛋疼了,沒準都能扎散黃了。
戰輝愁的不行的時候全軍的軍卒們已經用開水沖食了炒麵粉。
而戰馬馬也緩了過來,不再出汗,呼吸和體溫恢復正常以後,軍卒們已經開始陸續給馬喝水了。
戰輝轉悠到新加入的部族騎兵這邊時,無意間看到戰馬的障泥,頓時眼神亮了起來。
戰輝趕忙把巴雅爾和柴定喊了過來。
巴雅爾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而從村子裡一同跟戰輝出來的柴定卻穩重的多。
戰輝伸手指了指巴雅爾,「你和柴定學著些,大小也算是個小軍頭了,還整天笑嘻嘻的。」
巴雅爾一點不在意,「將軍,我算哪門子的軍頭,就是個傳話的罷了。
再說了,我跟柴定這個悶葫蘆學什麼,騎馬還沒我騎的好呢。」
戰輝看了看巴雅爾,嘆了口氣,「遇到你我算是知道爛泥扶不上牆這句話的意思了。
後備左右兩營加一起可是八千多人,你都不算軍頭,那到底什麼樣算軍頭。」
巴雅爾一攤手,「將軍,我說得也沒錯啊,您下令衝鋒,我就下令領著人沖,這不就是傳話的嘛。
再說了這營號就不好聽,後備營一聽就不厲害,況且還是個掛名的校尉。
還不讓我回去給您當個親衛隊頭或者和大魔王混去呢。」
戰輝聽的一臉無奈,「你這話和老巴圖說了,他要不打斷你的腿都算我輸。」
巴雅爾嘿嘿笑了兩聲,「將軍,我知道您是在提攜我,可我可沒您那麼大的本事。
年歲太輕了,除了本族的麾下,其他部族的對我都不服。
我現在裝的再嚴肅也是無用,只能戰場上見真章。」
戰輝點了點頭,有點小瞧巴雅爾這小子了,看事看的還挺明白。
扭頭看向柴定,「你那邊怎麼樣。」
「回將軍,和他一樣。」柴定一臉平靜的開口回道。
戰輝砸吧砸吧嘴,這兩個貨一個話多的要命,一個惜字如金,反差太特麼大了。
「那你們兩個就都好好表現吧,爭取早點把後備營的營號丟掉。
現在交給你們一個任務,讓你們的麾下把障泥的牛皮割下來一塊。」
巴雅爾有點發懵,「將軍,好端端的割障泥幹嘛,再說一塊到底是多大啊。
多些灰塵倒是不怕,但割多了到時候穿甲會磨兩邊的馬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