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絕對比你溫柔

2023-12-22 08:49:18 作者: 戰五渣
  將近兩天一夜沒合眼,感覺整個人都有點麻了,沒了那股興奮勁,走路就跟腳下踩棉花一樣,高一腳低一腳的。

  於先生見戰輝臉色蒼白,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有些心疼道:「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幅疲憊樣子。」

  戰輝臉色也是一苦,「小子也不想啊,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啊。

  寶音邀請那些族長們到村里來看看,連夜就趕回來了。」

  於先生搖搖頭,「這又不是行軍打仗,這麼急幹什麼,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沒什麼事先回去歇息,莫要累壞了身子。」

  戰輝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說道:「還是您關心小子,之前打算雇草原人修路築城的事有了變化,所以過來先和您說說。」

  於先生聽了嘆口氣,「他們不同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是,是那幫草原人的族長,想要內附過來。」

  於先生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戰輝看老爺子一臉激動,趕忙繼續說道:「您別這麼激動啊,這樣太傷身。」

  「別廢話,到底怎麼回事,你趕緊說。」

  戰輝揉了揉臉,整理了一下思路,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和於先生說了一遍。

  「老爺子,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口袋我是給朝廷掙了,具體的細節還得是您們做主。」

  於先生興奮的連連點頭,「這個肯定是要仔細商討的,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有些想法,但現在小子腦袋有點木,等明日清醒些的時候再說吧。」

  於先生聽了點點頭,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於先生越想越是歡喜,這和以往的內附不一樣,這可是第一次有部落主動要求內遷。

  單從這一點上說,這些草原人是真打算融入大武了。

  這不僅僅對鎮北都護府有好處,陛下也會因此威望大漲。

  這麼多年,朝堂之所以跟溫吞水一樣,和陛沒有不世之功,威望不高有關係。

  春耕時對關內百姓的恩典,這讓百姓得以安寧。

  而商稅商法的出台,又凝聚住了一批中小商家。

  如今又有蠻夷拜服,心向大武,這可真是中性之兆啊。

  想到這裡,於先生抬眼看了看戰輝,發現戰輝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於先生心下感慨,真是大武的麒麟兒啊。

  也讓於先生想起了當初戰輝說的那一套理論,他還是說到做到了。

  沒有官職在身,卻做到了多少當官的做不到的事,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話說的還真是沒錯。

  不過這大武怕是也只有戰輝能用商賈之道以利誘人,讓那麼多部落內附了。

  感慨之後,於先生搖了搖戰輝。

  「嗯?怎麼了?」

  「快回去歇息吧,養好了精神,到時候把你的想法說說。」

  戰輝是腦子都真發木了,輕輕哦了一聲,緩了半天才揉揉臉起身和於先生告辭。

  於先生見戰輝實在是疲憊不堪,開口道:「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戰輝擺擺手,「不用,小子又沒喝酒,再說也沒幾步路。」

  不過剛走出於先生的二進院子,戰輝眼睛就有些睜不開了。

  睜眼看看路,然後再閉眼有一段,結果走到二層別墅樓旁邊角門的時候,直接撞到了角門旁邊的牆上。

  「哈哈哈,笑死我了,還真看到路閉著眼睛的了。」

  戰輝這一下撞的也是不輕,從困的狀態直接進入了發暈的狀態。

  扶著牆緩了一會,才轉過身子衝著二樓開口道:「王茯苓,你可真行,不說咱倆以後的關係。

  就是現在怎麼說我也是你兄長吧,就不知道喊我一聲啊。」

  王茯苓嘴一撇,「誰知道你真能撞到牆上啊。」

  說完,王茯苓騰騰騰的從二樓跑了下來,一伸手扶住了戰輝。

  「這回行了吧。」

  戰輝把王茯苓的手甩開,無奈道:「我都撞精神了,你現在扶著我有什麼用。」

  「你流血了。」

  「我留什麼學。」

  說完,戰輝發現好像有東西從額頭流到了臉上,伸手摸了一把,在眼前看了看。

  「我艹,我流血了。」

  王茯苓看的都無語了,再次伸手扶著戰輝,「走啊,真撞傻了啊,流血了還杵在這幹嘛?」

  說完拽著戰輝邁步就走。

  「我的命怎麼就那麼苦,阿耶這是把我推火坑裡了。

  你平日挨揍也罷了,現在居然連個傻子都不如了,那麼大一堵牆你就閉著眼睛徑直往上撞?」

  戰輝聽了王茯苓的吐槽,頭上青筋暴起,無奈又沒法反駁,只能氣的呼哧呼哧喘粗氣。

  「看看,你這身子骨也不行啊,這怎麼走走就喘上了。」

  戰輝頓時心裡有些發涼,王茯苓不但遺傳了王夫人的彪悍,連王啟年的碎嘴都遺傳了。

  「行了,你快回去吧,我自己能走,你再這麼說下去,估計我這血是止不住了。」

  說完戰輝再次甩開王茯苓,快走幾步進了屋。

  王茯苓白了一眼戰輝,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跟了過去。

  其實撞破的傷口不深,血已經不流了,所以戰輝進屋用清水先洗了洗。

  然後又翻出自留的高度頭鍋酒,倒在一塊新麻布上,小心的擦拭傷口,蟄的戰輝是齜牙咧嘴的。

  王茯苓看著戰輝的操作,有點搞不明白。

  「你這是幹什麼呢,往傷口上蘸酒幹嘛。」

  「消毒。」

  「消毒是什麼意思?」

  戰輝心裡頓時一苦,又一個十萬個為什麼,停下手,「傷口上有很多看不到的毒,用高度酒可以殺死它們。」

  王茯苓聽了眨眨美目,「不願意說也不能誆人啊。」

  說完,王茯苓見戰輝好似擦的有點費勁。

  」我幫你擦,虧了阿耶還誇你呢,這麼點事都弄不好。」

  王茯苓一把奪過戰輝手裡的麻布,對著戰輝的額頭就擦了下去。

  王茯苓下手太重,不僅蟄的疼,麻布刮的傷口也疼。

  「王茯苓你是專門和我過不去吧,你不能輕點啊。」

  「你還那麼多廢話,要不是看你自己弄的那麼辛苦,我才懶得管你呢。」

  「不是我說,換了林波波或者林秋水,絕對比你溫柔。」

  林秋水在豆腐作坊坊熬完香皂出來,心情愉快的一蹦一跳的剛走進灶房,就聽到了裡面戰輝和王茯苓的對話。

  頓時大吃一驚,心裡頓時委屈無比,戰大哥真是口是心非,說自己溫柔,還讓茯苓幫著做那事。

  林秋水越想越氣,邁步就往屋裡走。

  林秋水進屋看兩人的情況,頓時臉色就是一紅,原來是戰大哥額頭破了,自己誤會了。

  戰輝見林秋水回來了,腦袋趕忙往後一躲,對王茯苓說道:「秋水回來了,讓秋水來吧,我是不敢讓你擦了。」

  「當誰願意幫你似的,我倒要看看秋水給你擦就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戰輝見林秋水在那發愣,又開口道:「秋水,你來給我擦,讓王茯苓看看啥叫溫柔。」

  林秋水這才回過神,紅著臉接過王茯苓遞過來的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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