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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一封家書,幾件家事

2023-12-22 20:49:43 作者: 乃去
  然後又見唐寧低頭,裴仙童就驚詫莫名的道:「哎呀,你哭啦?」

  「……」唐寧實在是無語,剛走了一個齊復,又來了個裴仙童。兩個都是情商為零的主,實在是讓人頭疼。

  林威聽到聲音望了眼這邊,搖著頭笑了笑,就又把頭給低下去了。

  「多大的人啦,眼淚怎麼那麼不值錢吶?」

  「……」

  「不就是一封信麼?就算是你妻子給你寫的也不至於哭吧?」

  「……」

  唐寧深吸了一口氣,沖裴仙童揮了揮手道:「沒事能不能躲遠點?我要寫信了。」

  「寫就寫唄,剛剛你給你師父寫我也看著呢。」裴仙童撇了撇嘴。

  「你說你來這邊這麼長時間,也不給你師父去一封信嗎?」

  此話一出,裴仙童如夢初醒。

  「趁著信使在這等著把信帶走,你也寫一封給你師父報個平安嘛,對不對?」

  裴仙童立刻道:「拿紙筆來。」

  唐寧點點頭,伸手正準備把自己桌子上紙筆遞過去,裴仙童卻迫不及待的直接把唐寧拎起來放到一邊,自己坐下去了。

  唐寧覺得十分受辱,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算上身上穿著的軟甲,帶著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也得有一百五六十斤了。

  被裴仙童拎小雞一樣丟到一邊,是自己太輕了,還是她太強壯了?

  肚子裡罵了兩句之後,就從筆架上又取了一根筆,然後抽了張紙出來,自己到下首去給王詩寫回信了。

  手指點了點桌面,唐寧沉思半晌才落筆:「老婆大人親啟……」

  「今天是七月十四日,我現在在青塘的積石軍,昨天我們剛剛拿下了懷和寨。不過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可能我已經在前去青塘城的路上了。

  從我去年離家,至今已經快一年了。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我總是想找時間給你寫一封信。但信使總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而我空閒的時間,更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離開潤州之後,我就一直在忙。或許你也聽說了,前去秦鳳路的路上,鎮江軍一路都在不停的剿匪。

  因此我的閒暇時間很少,不是在忙著研究如何剿匪,就是在忙著琢磨怎麼讓將士們既能成長,又能保全自身。

  從前我一直認為當將軍,只要手下人才很多,就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但我現在發現我錯了,不論是將軍還是鈐轄,哪怕是都虞侯,做起來都沒那麼輕鬆。

  不過以你老公我的本事,雖然有點難度,但還是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為此白了頭髮,你的頭髮不變白,我又怎麼敢在你之前生出白髮呢?

  這樣一定會被你嫌棄的吧。

  你的來信,我看到了。李子的事,就讓她自己處理吧。她願意去書院也好,不願意去也罷,由著她便是。

  你也不要過多的約束她,小姑娘正在青春期,思想肯定會有些叛逆,過多的約束,說不定只會適得其反……

  ……我的身體不錯,這一點你不必掛記。小石頭和方臘在我這裡都很好,他們倆現在是鎮江軍裡面最年輕的旗手和隊頭,不僅是鎮江軍,即便是在秦鳳路軍隊裡面,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所以,你也可以讓牛嬸,以及方老爺子放心了。

  替我跟王婆和師兄說一句祝福,沒能參加他們大婚,是我的失職。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會給他們倆好好補上。

  就在我給你寫這封信的時候,下了一場雨。悶熱的天氣變得稍微涼爽了一些,但依舊殘留著一些熱度。

  這讓我想起了潤州的夏天,比起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不過除卻這悶熱的天氣之外,這個地方還是很美的。

  天很藍,草很綠,水很清,我很想你……」

  「肉麻。」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在唐寧身後的裴仙童,給出了她一針見血的點評。

  「你懂個屁!」唐寧氣急敗壞的道:「你懂什麼叫愛情嗎?你談過戀愛嗎你,你就在這裡肉麻肉麻的……」

  裴仙童翻了個白眼道:「沒吃過豬肉還不能見過豬跑啊?我看別人寫的信也沒你寫的這麼噁心啊。」

  「這就叫噁心了?」唐寧瞪大了眼睛:「我跟我老婆說我想她也叫噁心?」

  「哼,反正怎麼說都是你對,我懶得跟你爭。」裴仙童說完,就把一封信拍到唐寧手裡道:「這是我的信,給我師父的,地方你應該知道吧?幫我一起交給信使。」

  唐寧心說你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人搞不懂,剛才還在對自己冷嘲熱諷,現在轉過頭拜託自己事情,也一點都不臉紅的。

  不過看在她之前救了自己好幾次的份上,唐寧還是選擇忍了。把裴仙童遞過來的信,跟之前給師父寫好的信放在了一起,又將手中的信裝進一個信封裡面,封好,就喊人去把信使叫過來。

  信使顛顛的過來之後,唐寧就把這三封信要送去的地址告訴他,他就吭哧吭哧的點頭,然後唐寧笑著從袖子裡摸出一塊銀錠,那信使笑的就更開心了。

  離開之前還對唐寧保證,說他一定會把信件安全送達的。

  「你為什麼要給他錢呀?他們難道不是做這件事的嗎?」裴仙童十分不解。

  唐寧回答道:「人家的確是專門幫著送信的,也靠這個吃飯。但人家大江南北的來回跑,也不容易。

  信使是最容易出事的,他們一般就是騎一匹快馬滿天下走。投宿啊,或者是行路啊,基本上都是自己孤身一人。

  很容易遇到一些蟊賊對他們動心思。

  身手好的自然不怕,但身手差一點的,就要倒大霉了。

  而且去年我去東京,還聽說有一位信使在乘船的時候,不幸翻了船。他本人又不會水,於是就被淹死了。」

  「啊?那是該多給些錢。」裴仙童對那位信使的遭遇表達了同情後說道。

  唐寧笑道:「其實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主要是給了他錢,他就會優先送這三封信而已。」

  「……」裴仙童狠狠的瞪著唐寧。

  唐寧聳聳肩道:「你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了,別的不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的事情你總知道了吧?

  要不我無緣無故給他那麼多錢幹嘛,官府給他們的俸祿也不低,足夠他們養活一家人還有富餘了。」

  「我真是煩死你了。」裴仙童憋了半天才憋出來這麼一句話,最後氣呼呼的掀開帳簾離去了。

  林威失笑搖頭,這對活寶一碰面,每一天似乎都不無聊。

  當然他是站在看熱鬧的角度說的,當事人是不是樂在其中,他就不知道了。

  裴仙童終於離開了,唐寧長長的出了口氣。

  回到座位上,提筆準備再寫一封信。

  然而這一封信對於唐寧來說,或許是註定得不到回應的。

  四月單單一個月,唐寧就寫了六十多封信過去,平均下來是一天兩封,信使都在肚子裡罵唐寧折騰人。

  但是這六十多封信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的回應。

  唐寧有時候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才讓齊獻瑜突然離開自己的。

  兩個人之前不還是比較恩愛的樣子嗎?

  況且就算她不願意見自己,願意躲到犄角旮旯裡面的窮鄉僻壤過苦日子,但孩子是無辜的啊,這女人太自私了。

  孩子不僅僅是她的,也是我唐寧的種啊!

  唐寧越想越氣,最後乾脆把筆一扔,大聲罵了一句臭婆娘,就躺在地上生悶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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