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未開始就破產的計劃
2023-12-22 20:47:20 作者: 妍妍妮子
妝容精緻的冰兒緩緩梳理著長長的秀髮,整個人看上去柔美至極:「怎麼?如今還輪到你個丫鬟來教我做事了?」
那丫鬟看著眼前的美人,卻嚇的跪在地上直磕頭:「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您是侯爺最寵愛的女人,奴婢哪裡敢觸犯您啊,只是……只是上一次被姓段的女人整過,奴婢愚見她不會再接受一樣的手段吧?」
冰兒梳理順了頭髮,側頭看著跪地發抖的丫鬟,撇了撇嘴:「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不能輕易放過她,再去送最後一次飯,就說這是我對姐姐的歉意和深情,她要是不接受,你就給我長長的跪著。我就不信了,噁心也要噁心死她。」
丫鬟欲哭無淚地去膳房接了飯。
毫無疑問,這裡面肯定又有加的「料」,丫鬟心裡忐忑不安,只覺得自己死期快到了。
果不其然,丫鬟把那些話轉告給段嘉月時候,那看似高雅端莊的女人,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歉意我接受了,飯就不必了。讓這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那丫鬟沒法交代,哭哭啼啼地跪在門口。
段嘉月皺著秀眉覺得影響不好,派人拖人進來,無意間扎了幾針送回去了。
幾針不深,不細看的話甚至看不見傷口,但是那種疼痛,包括生理和心理,讓丫鬟哭天喊地崩潰不已。
段嘉月嫌煩,讓人堵住口,等人哭暈以後派人送了回去。
對外宣稱:「冰兒派人跟她道歉,長跪不起。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多次讓她起來無果,直到身體不支休養以後送了回去。」
京城貴人圈子都稱這永寧侯世子齊君瀚有福氣,妯娌間恩愛非常,讓人羨慕。
當時坊間流傳「嫁人要嫁永寧侯,才華橫溢有風度;妯娌之間必和睦,後半輩子定幸福。」
齊君瀚臉上自然也很有面子,雖然心裡隱隱約約猜到什麼,但是很高興她二人這一齣戲讓他賺足了面子。
大大賞了二人一番,收到獎賞的二人心情複雜,卻還是依次去齊君瀚那裡刷了波好感度,當面上演一出「姐妹情深」。
只是關於這頓飯的後果,自然只有當事人心知肚明。
那天段嘉月趕走那冰兒派來的人,不屑的回到內室,想到冰兒這女人拙劣的欺騙坑害,冷笑不已。
「想跟我斗?真以為我看起來好欺負沒脾氣?不過是和段綺雲一樣的蠢貨罷了。看來得想辦法讓這女人消停一陣了。」段嘉月挑眉饒有興趣的說道。
下面嬤嬤跟她一起進來的,自然了解她的性子,奸邪一笑附耳說道:「夫人,不如我們……」
從她舒展的眉頭可以看得出來,段嘉月很是滿意。
「還是嬤嬤了解我,知道心疼我。那這事就嬤嬤看著辦吧,辦好了,重重有賞。」
嬤嬤皺皺的臉上陰險笑著,眼睛都眯了。
第二天傍晚,嬤嬤帶來了一個秀美俊俏的書生氣男人,只是言行舉止間魅惑不已,有些讓人下意識多想點什麼。
「夫人,物色好了一個人,您看這個怎麼樣?」
段嘉月為了避嫌本是側躺在裡間,隔著床簾紗帳看的,只是那男人太過魅惑,明明隔著紗帳,卻好像能看見她一樣。
男人手腕一轉手中扇子應聲展開緩緩扇著,一時間瀟灑又不羈,桃花眼勾人的看著段嘉月,步子輕移不動聲色往床邊走去。
直到嬤嬤攔住他,請他坐下,段嘉月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傳說中的「鴨子」勾引迷惑了,一時間紅了臉,嬌羞不已。
段嘉月清了清嗓子,一瞬間變了主意笑道:「你要應付的對象不是我,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是這樣的,我被傳說中和睦的妯娌坑害了,想反擊她……」
沒想到男人明顯失望的「啊」了一聲,好像挺不願意換人的。
他這表情讓段嘉月覺得被人在乎,自尊驕傲一下子滿足了,看著人怎麼看怎麼順眼。
男人很上道的揚眉:「姑娘想讓我……?」
不料段嘉月嘟著嘴,不樂意了:「不要便宜那個女人,你出現在她房中就行,我會保你無憂。」
姑娘,這稱呼好像不在意她是否婚配,最純情愛戀時,曖昧的稱呼。
聽見段嘉月的回答,男人輕笑,好像很無奈很寵溺。
段嘉月臉一紅讓他先出去了。
那男人很不舍的告退,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段嘉月,讓她發覺顧盼生姿不止能形容女人。
嬤嬤給那個男人帶路,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公子,再往前老身不便往前了,你直直往進走正中間第一間的房子。您進去之後自己找地方吧?」
男人溫文爾雅的跟嬤嬤道謝道別,從嬤嬤所指的後院門口進入。
門口一個人也沒有,男人眼中閃過很多複雜的神色,掙扎許久深吸口氣以後邁步向前。
為了贖身,為了銀子,為了自由。
而且活簡單。
但是風險高。
男人掃視著四周,看著這豪華高貴的院子,他勸自己放下那不安的錯覺。
沒走幾步,看見那嬤嬤所說的房間出來一個端著水盆的丫鬟,看見一個陌生男子很是驚訝。
「啊啊!」驚叫以後水盆摔在地上,男人被水濺了一身,狼狽不堪,同時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大。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背後不知道哪裡鑽出來好多家丁。
男人自嘲的笑了聲,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天上怎麼可能掉餡餅。
他最後掙扎著想要跑掉,但是那些家丁拉扯著他,丫鬟的尖叫又喊了好多人。
他猶如困獸,方才的瀟灑不羈,俊俏迷惑全都不見了。
只剩下了狼狽,無助和絕望。
只是他無意識的楚楚可憐能引起女人的同情,卻也能引起男人的嫌惡。
更加難聽的咒罵,更加狠惡的打傷,更加不堪的動作朝他襲來,他只剩下無助的掙扎。
可是,他這樣卑賤的人,註定是要成為權貴玩耍之間的炮灰。
他活著,他死了,沒人在意。
只有老鴇會埋怨說沒了他會少掙多少銀子。
他唯一一個奢望是想等著那個剛剛,對他垂涎三尺的女人來救他。
可是最後等他的,只有長長的繩索。
捆住他,也捆住他的自由。
他被押送著,送往一個未知的烈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