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以事換事

  「你為什麼要留在這裡？」陸斂看了段綺雲一眼，卻是沒有回答段綺雲的問題，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昏迷不醒的婁星闌。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婁星闌，又是全神貫注地看了去。婁星闌在陸斂的手上，就好像一個乖乖聽命的破布娃娃一樣。

  「本小姐還沒有玩到盡興！」段綺雲義正言辭地說道。

  可是，在感受到陸斂掃視過來的目光的時候，又是驚慌得如同寒蟬一般。

  「說實話。」陸斂哪裡會看不出來段綺雲的小心思，他還是不由苦笑地揭穿了段綺雲。

  「我！」被戳破的段綺雲又是橫眉豎眼，她清麗的雙眸又是轉了轉，想要再是編一個理由的時候，卻是被陸斂從中阻攔。

  最後，還是由得陸斂道出了其中的真相。而那，也是段綺雲想要留下來的最終目的。

  「一位王爺與一名國師勾結在一起，而那個國師的家父是朝廷命官。你便是一定很有興趣，想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何吧。而且，這樣你也有了威脅王爺的後路。」

  陸斂說的一字一頓，句句皆是戳中段綺雲的心坎。奇怪的是，這明明是對陸斂的不利。

  換言之，簡直就是對陸斂的陰謀論，可是陸斂卻是說的雲淡風輕，仿佛在闡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嗯。」見著陸斂都是把自己那麼點的小心思揭開了，段綺雲也沒有再繼續隱瞞的必要了。她倒是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也好過唯唯諾諾，又是被人看不起。

  「那你不生氣？不厭惡？甚至沒有想殺我封口的意思？」段綺雲又是偷瞄著陸斂的神色，卻是在他峻冷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的破綻。

  他就像一個完美無缺的人，總是板起臉來，讓人難以窺探他的內心。可是若是有人踏足了那片「禁地」，就會發現，其實裡面開滿了鮮花與芬芳。

  像是被段綺雲那不知所云的話語，逗的發笑的陸斂終於是在冰冷的眉宇間破了功。「不會，你不一樣。若是你想知道，本王也不會故意隱瞞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陸斂的這番話後，段綺雲的心情突然變得舒暢起來，就如同春風吹拂過心田，帶來了暖意融融。

  在驚訝中的段綺雲並不知道，她的面色在聽聞陸斂的這句話後，是燃燒起了鮮艷的紅暈，無論怎麼遮掩都是掩蓋不住的。

  「你就不怕本小姐把你的事情全部都是揭露出來？」段綺雲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回，卻是輪到陸斂那白皙如白畫卷一般的俊臉一本正經地盯著段綺雲，緩緩開口，像是詢問道：「你會嗎？」

  還沒有等段綺雲作答，陸斂卻是搶先一步，「本王知道你不會。不過也好，就當本王拿這個，換取你們段府的通關文牒了，你意下如何？」

  見著陸斂都是把話說到這種情面上，若是段綺雲還死死咬住不鬆口的話，未免顯得她自己太過於鼠腹雞腸。她的目光不自然地瞟向別處，卻是點了點頭，像是滿不在意地說道：「也好。」

  可是，段綺雲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是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那是僅限於本小姐這裡的通關文牒。若是你被旁的人發現了，可休要怪罪到本小姐的頭上來！」

  她現在已經是一個自身難保的狀態，又是怎麼會再牽扯出來一個「拖油瓶」。

  「放心，本王自當有分寸。」見著段綺雲最後還是答應了，陸斂便也沒有了其他的話頭，只當是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那，那你為什麼會這般信任我？」段綺雲還是有種意圖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倔強心態。

  那陸斂卻也是連著頭也沒有抬起來，只有低沉的聲音傳來，「秘密，自己猜。」

  「好吧！」等到了這個答案的段綺雲自然是不滿意地撅撅嘴，她又是在內心裡不停地誹謗。「哼，這王爺真真是個成謎的傢伙。原先以為他還帶著那麼點可愛的韻味，現如今看來，全都是消失不見了去！」

  可是，陸斂當下卻是沒有去顧及段綺雲。只見他扶正婁星闌的額頭，又是翻開了他的眼皮，謹慎入微地看了又看，才是鬆開了手。

  「你在對他做什麼？」段綺雲又是茫然不解地問道。

  「若是不讓他醒過來，恐怕本王也不知道，今夜來此的目的為何了。」

  平靜地回復了段綺雲的話語，陸斂又像是看穿了什麼似的。他毫不留情地放開手，那婁星闌的腦袋便是狠狠地磕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嘶。」這聲悶哼，連著段綺雲看去都是心疼不已。

  只見陸斂盤坐在婁星闌的身邊，欺身上前，手指在婁星闌的胸前一拂。他又是在婁星闌腰眼裡一捏一推，像是解開了什麼。

  只聽到婁星闌卻是無意識地爆發出一陣哀鳴，那聲音卻是千迴百轉，真可謂白華之怨。讓段綺雲都是忍不住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那婁星闌又是吐出幾口發黑的瘀血，直將那袍子染的血黑，才是悠悠轉醒。他的雙眼並沒有完全睜開過，而是半開半閉著，好像依舊是處於一個渾渾噩噩的疲倦而懶得把它睜開似的。

  不過，在看到了近處的陸斂，婁星闌的眼睛卻是猛然睜大，而後又是神采奕奕的，其中是有欣喜閃過。「嘿！陸斂，我就知道你小子夠義氣，果然沒有拋棄掉你的兄弟！」

  可是那陸斂卻是沒有方才與段綺雲在一起那般的好說話。見到婁星闌的「爪子」襲來，陸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架勢架住了婁星闌的手臂，又是向旁的甩去，「話多。」

  這下，撲了空的婁星闌又是一臉的不情不願，可是他又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是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過，你在兄弟與美色之間，不對，應該是絕色之間，最終選擇了兄弟，其心昭昭，本公子也是看到了你最終的選擇，甚感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