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成何體統

  察覺出周圍的奴婢臉上的變化，段嘉月眼底閃過得意，臉頰上帶著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意，一點斗都未將蘇雨晴放在眼底。

  「表妹既然這樣說了，那就讓紅羅親口說話。」段綺雲羽睫輕顫，輕顫的眼眸中含著笑意，冷聲開口道。

  一聲令下，有粗實婆子走上前去，拿去紅羅口中的破布，轉而退下。

  頓時紅羅大口喘著粗氣，蒼白的臉頰上也稍稍有些寫血色，眼眶濕潤，剛才她都要嚇死了，她可不的被張牙婆發買給青樓，當即撲倒在段嘉月的腳邊，哭喊道：「表小姐你可算來了，你要救救奴婢。」

  「你們這些奴婢還不揭開紅羅身上的繩子，是想把紅羅給勒死嗎？」段嘉月冷眼望向那些粗實婆子，冷聲開口道。

  婆子幾個相互對視一眼，眼神都齊刷刷的望向段綺雲的方向，卻看到大小姐微微頷首，左右紅羅是跑不了的。

  將紅羅鬆開之後，她一下子就撲倒在段嘉月的腳邊，聲淚俱下的說道：「表小姐你要為奴婢做主，奴婢不想被大小姐發買了。」

  「你且別哭，本小姐自會為你做主的。」段嘉月眸光微閃，俏麗的臉頰上帶著一抹溫柔，低聲安慰道。

  好一副主僕情深的畫面，也只有紅羅最為清楚段嘉月的為人，跟隨在段嘉月身邊多年，但凡有點段嘉月心中有怒火，必定發泄給紅羅，就連段嘉月身上不得人知的秘密，紅羅也知道大概。

  也正因為如此，段嘉月才不肯放紅羅走，不然她的身世將會被人揭曉。

  「紅羅本小姐且問你，是不是你故意衝撞本小姐，並且燙傷了奴婢紅蕪的？」段綺雲挑眉，目光清冷的直視著紅羅，冷聲開口問道。

  跪在地上的紅羅，臉色煞白，眼底滿是惶恐的神情，緊抿著薄唇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害怕的躲避在段嘉月的身後。

  「奴婢…不知道大小姐在說些什麼？」

  這般驚慌失措的模樣，好似段綺雲就像一個惡魔一樣，驚嚇的紅羅連滾帶爬的。

  「表姐，紅羅該不會是被表姐你威脅之後，才會這般害怕你？」段嘉月護在紅羅的身前，目光冷意的看向蘇雨晴，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表妹當時你又不再，你怎會知道？」段綺雲羽睫輕顫，嬌美的臉頰上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沉聲開口道。

  「…」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段嘉月一時語塞，眼神冷冷的瞪了眼段綺雲之後，轉過身來，目光直視著紅羅，輕聲問道，「本小姐自會為你做主，你去且說出事情的實情來。」

  唯唯諾諾躲避在段嘉月身後的紅羅，目光閃過一抹得意，有段嘉月在，看誰還敢欺負了她去，她當即扣頭說道：「回大小姐，奴婢當時也是走的急，誰知紅蕪不偏不倚的沖了上來，打碎了奴婢給表小姐煮的茶水。」

  輕易一舉的要脫罪，可沒這麼容易，在她段綺雲眼皮子底下想要混淆是非簡直登天還難。

  「紅羅你剛剛可不想這樣說的，怎麼？有你家主子給你撐腰，你便敢這樣青天白日混淆是非？」段綺雲目光如刀直射想紅羅，那冰冷的眼神好似將人看穿似的，驚得紅羅渾身一顫。

  她一臉的慌張不安，倉皇的躲避在段嘉月的身後，小臉嚇得蒼白無色，眼底閃過心虛的神情，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奴婢說的都是真的，還請表小姐為奴婢做主。」

  「表姐你莫不是對月娘有怨言，才會牽扯到紅羅的身上？」段嘉月眼神得意的望向段綺雲，眼袋帶著挑釁的神情，勾起紅唇幽幽的開口說道。

  這番話倒顯得段嘉月是一個好主子，反而顯得段綺雲是一個嚴厲的大小姐，苛待著奴婢不說，還無事生非，打壓著下人。

  眼前的奴婢一唱一和的，說的無不動容，無不煽情淚下，好似她段綺雲就是一個惡毒的大小姐，也見不慣她們主僕情深，才會這般為難著紅羅的，硬生生的給段綺雲扣上一頂苛待下人大小姐的名聲。

  「我與表妹無冤無仇的，為何表妹會覺得本小姐對你有所敵視？」段綺雲眸光一凜，眼底閃過幽光，勾起紅唇，冷聲問道。

  「因為你羨慕本小姐。「段嘉月眸光一閃，眼底噙滿著得意，俏麗的小臉上帶著挑釁的神情，寓意有所指的說道。

  眾人聞言，皆是大驚，無不好奇的盯著眼前的一抹打量著。

  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段綺雲冷眼望向段嘉月，嬌美的臉頰上勾起一抹淺笑，那笑很嘲諷，勾起紅唇說道：「本小姐身為嫡出大小姐為何要羨慕你？」

  一個外來的表小姐敢當著大小姐的面說出這番話，著實令人吃驚，在府上有著段崇德的寵愛，段嘉月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段嘉月才是尚書府的大小姐。

  「父親最為寵愛我， 你就是妒忌我才會這般刁難與我。」段嘉月眼底含笑，俏麗的小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的神情，幽幽的開口道。

  誰知道知道府上的老爺的最為寵愛著表小姐，這也是府上下心照不宣的事情。

  「父親心善疼愛著表妹，本小姐身為嫡出大小姐何故和你一個外來的表小姐爭風吃醋？」段綺雲美眸一凜，清澈的眼眸閃過一抹譏誚，好似在嘲諷著段嘉月不自量力般。

  她身為尚書府嫡出大小姐，身份尊貴，高不可攀，卻會是一個表小姐能相比的，就算段崇德過於寵愛著段嘉月，縱究也只是一個上不了牌面的表小姐罷了。

  這個該死的賤人，居然敢瞧不起她，段嘉月眸底閃過一抹惡毒的神情，俏麗的臉頰上卻流露著不屑的神情，柔聲開口道：「表姐一直未的父親的眼，定是對我心生不滿，才會故意苛待與我。」

  往日裡段嘉月外表柔弱無骨，一副柔美的樣子，嘴甜哄得段崇德內心歡悅，但凡是尚書府極好的物件都會送到段嘉月的廂房裡，對待段綺雲的態度 更是天差地別。

  如若不是這些奴婢親眼所見，都很難想像出，一個嫡出大小姐竟這般不受寵，連個表小姐都不足，當真是窩囊至極。